再看那名公公見殺破狼出來之後,便眉頭微微揚起,倒顯幾分傲然輕蔑的神情。
蟬兒沒待殺破狼站定之後,便是緊走幾步之後便是順著那二娘的身後拜跪了下來。
反觀殺破狼則是眉頭微微一抬,繼而負手而立,望了向了那一名一臉陰柔的公公。
似乎這位內臣公公絲毫沒有將殺破狼看在眼中一般,隻是扯開那公鴨嗓子唇齒微微一張淡淡的道。
“鐵帽子王爺雖病重,沒有出來接旨,已然犯了冒犯聖上的罪過,不過聖上開恩洪澤,前來的時候,特意囑咐咱家,倒也說得過去,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敢對聖上不敬?”
那為內臣公公這般說著,倒也擺出了一幅官架子來,但是眼底之中卻隱現幾分躊躇的模樣,雖然說其人未曾見過殺破狼力挽狂瀾,於幾日前生生的鎮住了那些叛軍,也算是道聽途說,但是應該也不是什麼空穴來風,不過如今聖旨在身,倒也替其長了幾分膽子。
畢竟開始沒落的冷府,誰也是想踩上一腳的,可是殊不知其人今天選錯了時機。
“呃……蘇公公莫要見怪,或許是破狼與前幾任傷勢還未曾痊愈,所以……”
“那又如何?聖旨到如聖上到,縱然你還有半條命,沒有皇上的允許,還需跪拜行禮。否則當欺君之罪。”
那二娘翎花聞言,不禁玉臉微微一變,便是側目望向了殺破狼恨聲道。
“還不給我跪下!”
但看殺破狼,隻是淡然一笑,非但沒有理會這位二娘,反倒少有的淡然一笑。
這一笑雖顯平庸,但是卻略顯夾雜著幾分陰冷的氣息。
“蘇公公若是雙眼沒有瞎掉的話,應該看到我冷府外的那一柄長公主的齋鳳劍吧?”
隨著殺破狼的一道話音下,隻見那名被稱呼為蘇公公的內臣太監原本陰柔的臉龐微微一變,隨之其人身後的一眾禁衛軍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紛紛開始變的驚慌失措起來。
畢竟殺破狼在當時所作所為,那可是被傳的神乎其神,尤為其人的一番話將那禁衛軍震住,雖為口口相傳,但是門外的那一口插著那洪恒腦袋深入大理石中的劍還存在,也就是說這些傳言多半是真。
“我……我可是當朝重臣,聖旨在我的手中,你敢無理。”
“不是無理,是公公觸犯禁忌在先,所以……”
殺破狼的話語之中盡顯冰寒,隻是袖口輕輕一抖,悄然憑空從不遠處蟬兒為了拜跪方便以及種種禮數,至於地上的佩劍攝入了手中。
殺破狼有此一舉,已然說明其人的想法。
忽聞那公公怪叫一聲,便是在一眾也是亂的陣腳的禁衛軍的擁簇下,開始往冷府的門口退去。
本來宣讀聖旨的地方就在那府門大院之中,單單殺破狼的一番震懾,這幫人便是連滾帶爬的從冷府的大院之中逃出了那冷府的門外。
而冷府的一眾女眷心中也是清楚,這位蘇公公一幅為虎作倀的樣子,內心早已痛恨不已,但是卻無能為力。
然而見殺破狼由此一舉,又對殺破狼的做法暗暗叫好,但是模樣還是要裝一裝的。
“吆!這不是蘇公公嗎?蘇公公為何會變的如此一番模樣?”
“這……他小王爺暴力違抗皇命,將我等追殺出來,還望長公主為我等做主。”
就在這個時候,從那冷府門外走來一男一女。
這一男一女之中,男的身著那一席青色儒衫,手持一柄鑲著各色玉石且刻著一隻火鳳,其上隱隱散發著一抹淡淡腐臭味的長劍,頭紮碧玉冠,再加上一幅俊俏的麵孔,倒顯一幅玉樹臨風,赫然是一名一臉傲氣的年輕人。
而其人身側則是一名身著那金色衣裙,身形修長,且麵龐精致,頭紮金色鳳冠,模樣看似不過十八九歲的女子。
這名模樣俏麗的女子方一現身的那一刻,原先那些一幅狼狽模樣滾出來的一眾以那蘇公公為首的禁衛軍齊齊單膝拜跪了下來。
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大秦帝國的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