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給自己起名,自己直至自己被二娘,也就是那名身著赤色宮裝的女子養大百天之後,當朝帝王朝見,卻被比自己大倆歲的長公主指著叫了聲殺破狼之後,人們開始都這樣稱呼其人。
畢竟是玩笑,那位長公主也是從一些朝中大臣口中順來這殺破狼不吉利一詞。
從此,殺破狼這個名字,便硬生生的安在了這個還在繈褓之中的孩子的身上。
“老家夥呢?”
老家夥這個詞,一直是殺破狼稱呼鐵帽子王的慣用詞彙。
不過鐵帽子王一直對殺破狼心生愧疚,再加上疼愛,所以倒是不甚在意,隻不過平時殺破狼對這位二娘有著幾分懼意。
“放肆,你可知……”
“還沒醒過來嗎?我也該去看看他了。”
殺破狼倒是沒有多看自己這位視為母親的二娘,隻是看似隨意的打斷了其人的話,話音為之一轉,說出了這麼一翻言辭,讓院落之中的一眾女眷不禁微微一呆。
因為平時想讓殺破狼說出這麼一句懂事的話,何其難。
但是單單殺破狼的一句話,卻讓眼前的一眾女眷鼻子一酸,紛紛落淚。
“蟬兒帶路。”
冷蟬兒是二嬸的唯一女兒,本來冷蟬兒還是有著倆個哥哥的,但如今早恐怕早已化為了枯骨,留下了倆名嫂嫂,不過平時殺破狼與冷蟬兒的關係最為要好。
再加上冷蟬兒生的一幅好相貌,雖未堂兄妹,但是一些人還是調笑說是一對。
……
“卑職見過小王爺。”
鐵帽子王爺的屋子裏到處彌漫著一絲那夾雜著藥香味的血腥味道,雖然說這一間屋子裏略顯幾分奢華,但是卻彌漫著一絲沉重與哀傷的味道。
當殺破狼方一步入眼前的這一間屋子的時候,一名腋下夾雜著一個藥箱子的老者搖著頭從裏邊走了出來。
不過當其人見到殺破狼的時候,神情之中卻滿現幾分敬重與忌憚的神情。
畢竟前一段時間殺破狼的威名那可是傳遍了整個帝都。
殺破狼沒有說什麼,隻是微微頷首,徑直步入了屋內,負手而立,望著床上那一頭白發,麵色蒼白的一名老者。
而那一名禦醫也是見勢,也不敢私自離去,也算是被一群王府女將堵了回來。
一時間,整間屋子中的氣氛又是低沉了幾分,隱隱間傳來了幾道抽咽的聲響。
驀然間,忽見那鐵帽子王爺眉頭微微一動,一雙暗淡無神的雙目慢慢的睜了開來,略顯吃了的掃了一眼四周之後,在發現殺破狼的那一刻,倒顯幾分激動的模樣,一番手腕欲要抓住殺破狼。
但是殺破狼卻沒有迎合上來,反倒啊負手而立麵無表情的道。
“老家夥,有什麼事就說吧。”
隨著殺破狼的一道話音下,先不管殺破狼身後的一眾神情之中隱現幾分不滿的冷家女將,單說此時的那老王爺。
隻見其人淡然一笑,一雙無神的目光望向了殺破狼身側迎上來的那名身著赤色宮裝的女子,顫抖著嘴唇無力的道。
“待老朽走後,他日冷家府院之中的事情,都要聽從破狼的安排,還望翎花你能夠輔佐一下破狼,畢竟他還……”
“殺破狼喜得一身輕鬆,冷王府的事情,小爺我更是懶的管上一管,要管老家夥自己管去。”
驀然間殺破狼的一番話音一出,雖顯不怎麼順耳,但是卻讓人心中一暖。
再看此時那鐵帽子冷王爺先是微微一愣,隨之慘然一笑,唇齒微微一張剛欲要說話的時候,卻吐出了一口殘血來,而這一口殘血也正噴到了殺破狼的衣襟上。
一眾冷家女將見狀,不禁紛紛驚叫一聲,滿帶幾分擔心的神情剛欲要圍上來的那一刻。
“靈墟穴,虛力半寸。”
驀然間隨著殺破狼的一道話音下,忽見那名禦醫神情微微一動,隻是略顯遲疑了一下之後,便是急忙的解下了腋下的藥箱,從中取出了一個血色紅包,亮出了百餘道刺目金針來。
隨後隻見其人取出了其中的一枚,小心翼翼的直接紮向了那鐵帽子王的靈墟穴處。
“太乙穴、罡力一寸。”
“這……小王爺,如今王爺體虛,而且這太乙穴如今與那靈墟穴已然形成反衝之力,若是這麼紮下去,恐怕?”
“若是有事,本王爺自會做主。”
殺破狼這般說著,卻眉頭微微揚起,神情之中已然掛起那一絲冰寒。
反觀那名禦醫,隻是略顯遲疑了一下之後,便微微的搖了搖頭之後,順手倒顯很是熟練的抽出了一枚金針,身形微微一探剛欲要有所動。
“且慢,破狼,你要三思而後行呀,要知道王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