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許邁離奇同枕共眠(2 / 2)

許邁的目光穿不透我的心思,他隻能擇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說:“明天我給大門換把鎖吧。”

我默默地謝過了他,走進了書房。

電腦燒掉了,我也就不能工作了。那麼進屋能做的事,就是上chuang、睡覺。

這一覺出奇的酣暢。沒有黃粱一夢,沒有南柯一夢,沒有黑發覆麵女子,沒有蒼蠅“投胎”,隻有安靜的睡眠,就像寧靜如鏡的湖水,所有的動靜都收納了起來,所有的聲響都偃息了下去,隻有無邊無際的沉寂,讓人心醉。

醉夢。約莫如此了。

但正如濃醉醒來之後,頭疼欲裂,忘掉昨晚發生的一切一樣,清晨,我醉夢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的書桌或者牆壁,而是許邁的臉。

他靜靜地躺在我的身側,同枕一被。

我尖叫了起來,下意識地拉過被角遮住自己,如同女子遭遇了強奸一般。

這時,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身無寸物,一絲不掛。我的尖叫聲更加高亢了,“你,你怎麼會爬到我床上?”

許邁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點了。不是我爬到你床,而是你上了我的床。”

他的眼神裏,第一次閃動著脈脈溫情。然而這溫情,卻似給我在溫暖的被窩裏塞了一把北極的雪,渾身一個哆嗦,差點滾落下床。

我抓緊了被子,將目光從許邁的臉上撐開了。

我果然不是在書房裏,而是在臥室!

難道真的有鬼搬床?

我的驚懼更甚,“我怎麼會跑到你的床上,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心亂如麻。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就是已對許邁shi身。

天哪,對朱晴shi身也就認了,對眼前這個神經兮兮的男人……殺了我算了。

許邁似乎對眼前的一切,都安之若素,沒有絲毫的意外和慌亂。他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平躺著,目光朝上。有深情被他從唇縫間吐了出來,仿佛戀戀不舍地將戀人的香舌從口中滑出,“我知道,是她知道我寂寞,所以將你送了過來。可是她哪裏知道,這麼多年裏,我心裏始終就她一個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的頭更大了。

夢遊,一定是夢遊!就好像上一次我也無故地從書房爬回到臥室裏睡覺一樣。

可是,臥室的床難道有什麼吸引我的地方,要讓我如此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夢中尋覓呢?

我想起了第一次與朱晴夢中交歡的場景,心中隱隱地有了答案。

此事應該真的與許邁無關。不過他的反應卻讓我有點害怕。我受不了他真的一天到晚拿著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我。

幸好他的心裏隻有她。可是她是誰呢?

我的目光緊隨著他的目光,如同一條壁虎般地往天花板上爬去。

上麵空空如也呀,除了一些日久累積下來的斑斑汙漬——老李頭在重新粉刷了該房子之後,忘了將天花板也收拾一新。

我記起,自己還赤身裸體地跟他躺在同一個被窩裏呢,於是急忙將目光收回,尋找自己的睡衣。

還好,睡衣雖然不在我的身上,但離我也不遠——在床腳下。

我抓過睡衣,在被窩裏手忙腳亂地套上,然後掀開被窩,下床,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