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裏隻有二十塊七毛的吳憂,別說金色籌碼了,連最低級的黑色籌碼也兌換不了。他也不打算去把手上的勞力士抵了,所謂有借有還再借不難(賭場不讓戴表)那兄弟被自己扒幹淨,捆在樓頂,嘴裏叼著咱的借條呢!不能不還。
使者介紹完,見吳憂沒什麼問的了,便告辭離開。留下吳憂和小白兩個人,單身二十四年的吳憂略微有些尷尬。不過很快變得自然。
“帶我去糕點區,咱先墊墊肚子。”吳憂裝摸做樣的摸摸肚子,說。
那名叫小白的女孩聞言拉住吳憂的大手,吳憂一怔,心想也不是第一次了,怎麼還是這副德行。
“有錢人的生活真腐敗!”心裏罵了一句。吳憂輕輕握住小白的小手,跟在身後。
穿過幾個牌區,來到一處擺著許許多多食物的地方。幾個穿著兔女郎服飾的女服務員,交錯遞著盤子。
這裏可以點餐,也可以自助。山川海味,應有盡有。吳憂不客氣的拿出一個盤子,好像菜市場進貨一般,大掃蕩起來。
“龍蝦,海參,刺身……唔,先這樣吧。”吳憂也不嫌髒,直接用手拿著吃。
吳憂心裏估計著時間,把盤子放在小白的頭頂,四處遊走。頂著盤子的小白不得不也跟著動。跟吃零食似的,吳憂把小海參一拋,嘴巴一咬,幾乎不嚼,吞進肚子裏。
一個玩black jack(21點)的牌桌,吳憂看似隨意的站在一旁。其實默默關注著桌上的局麵,桌上的局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隻剩下三名閑家和莊家本身。
這種情況,莊家通吃可能很大。不過,事情要有轉機了。吳憂把眼光看向三名閑家中的一名戴著孔雀麵具的女子。
“19點,怎麼辦?馬上就要爆了!”山雀有些著急,自己可是投了不少錢的,要是全沒了。會心疼死的!
“咳咳咳。”吳憂裝作吃東西噎住了嗓子,拚命地拍著胸口,試圖咳出什麼東西。可是臉卻越來越紅。
本來因為吳憂古怪的作風,他周圍的人就不多,這下子更是一個個避之不及。
“要不要停牌?這個點也算大了。”山雀沒有注意那邊的動靜,賭局禁止圍觀,吳憂離她還有一段距離。
山雀糾結著,忽然聽到有人大喊道:“弄上去的鹹海參,差點憋死老子,媽的!”
上去?山雀?她回過頭看到破口大罵的吳憂,心道:“聽錯了吧,太緊張了。疑神疑鬼的。”
莊家已經開始催她了,拿牌可能會爆,然後一無所有。不拿也可能輸,莊家可有A的。山雀看著自己手裏的一張A。
早知道不該貪的,買個保險也不會輸這麼慘啊。當初,她拿到一張A以為馬上就可以黑傑克,結果這麼半天,一張十點也沒有——媽的!
“美麗的小姐,您還沒有做出決定嗎?”莊家微笑的說,實際上是最後的警告。
山雀認命了,不奢求贏了。希望莊家不黑傑克吧。
就在山雀準備停牌的時候,吳憂那邊不知為何又大聲喊道:“我——就是要它,你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拿了又如何!”
山雀一愣,轉而微笑,朗聲道:“拿牌!”
幾乎是拿到牌的一瞬間,山雀違反規矩,直接摔在了牌桌上。不過這也沒什麼,黑傑克本來就是要明牌的。
“黑傑克!!!”
閉上眼睛的山雀,聽到周圍的驚呼一下子笑了。
“贏了,還特麼是黑傑克!”
山雀高興了,不過吳憂就不一樣了。因為大呼小叫,他被兩個黑色大漢帶到一邊。
吳憂立刻雙膝跪地,再無剛才硬氣,求饒道:“嘿嘿,兩位大哥。別打臉——”
……
嘶——吳憂蹲坐在逃生通道,輕輕碰了碰臉上的淤青,疼的齜牙咧嘴。心想——可惜了那一盤子的海鮮了,沒吃多少,全撒了。這得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