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十三。
公交車上,戴著一頂黑色帽子的吳憂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他粗略數了數一路上見到的警車,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雖然盡力躲開了監控,可這樣也隻是拖延一下時間而已。按吳憂他的估計,最遲後天上午,自己的通緝令就會遍布全城。到時候,他就要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了。
夜幕下的北海,燈光迷離璀璨,吳憂垂下眼眸,無聊的打了個哈欠。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這個偌大的城市就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舉目無親,八方來敵。
如果是第一次,他倒是會害怕。可都四回了,雛兒都變成老窯了,怕個錘子。
雖然上次弄清了害自己的人。可自己也落得個被抓的下場。連帶自己忽悠的幾個小弟也全栽了。
事實上,五次重生下來,除了那件害自己含冤入獄的案子知道了一點眉頭。別的事,比如:那名副市長為什麼會慘死家中,而自己這個小外賣員又為什麼會被夏光明盯上,畢竟就算找替罪羊,把一個毫無幹係的人誣陷成殺人犯。固然可以撇清所有的關係,可要花費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最讓吳憂疑惑地一點,夏光明為什麼要來當他的律師?雖然不想這麼說:自己這種小人物,哪裏用得上牛刀來殺呢?隨便找個什麼人不行?為什麼親自下場呢?
“算了,想這些事也沒有用。管他為什麼,梁子既然已經結下,那便隻有你死我活了!”
摸索了一下口袋,拿出一堆瑣碎的零錢。原來有二十五塊七毛,但買帽子花了五塊。
“下車的乘客請注意,下一站,半月灣。”
車門一關一合,機械的女聲播報著站點。
半月灣,吳憂下一個目的地。作為北海最為繁華的商貿中心,吳憂自然不是來這裏買東西的。
一個人能做的事情太少,他得找些幫手。
……
一座清吧,說白了就是夜店裏沒有蹦迪。吳憂穿著不知從哪裏“借”來的西裝,漫不經心的坐到了吧台。
沒有急著點酒,吳憂先暗暗打量起來周圍的環境。人不算多,放著一首輕鬆綿長的音樂,燈光輕柔,談話聲稀稀疏疏,多數人穿著像西服一樣的正裝,少數人則穿著休閑服飾。女的多於男的。
吳憂勾起嘴角,誰能想到,這樣的清吧背後是一座賭場呢?
“先生,您要喝些什麼嗎?”服務員問。
“不急”吳憂微笑“我在等人。”
“那要不要來一杯Well Drink,希望能排解您等待友人的苦悶。”服務員熱情推薦。
“嗬嗬,還是算了。”一杯雞尾酒,要老子二百三,這錢老子喝可樂能喝吐!傻子才點!
“你好,一杯Well Drink”一個包臀衣美女,坐到了吳憂旁邊。
“先生,看起來你是一個人?”吳憂看了眼她“美麗的小姐,你猜錯了,我在等朋友。”
“嗯?”女人輕咬了下紅潤的嘴唇,緩緩搖了搖頭“可你現在是一個人哦。”
吳憂笑了笑,瞟了眼自己戴著的勞力士,心想這玩意兒還挺有用,比上次順利多了。
“那倒是也沒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