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謀殺案(二)(1 / 2)

“依仁兄之見,這殺人者,可就是嚴一大夫?”張非無比崇拜地朝我探求道。

“還不確定。”我雙眉緊皺,環顧四周,輾轉徘徊,良久,方才在一杯盞前緩緩停下。

“有女子來過。”我篤定道。

“因為杯盞上的唇脂印?”張非倒真是個觀察入微之人,我方才輕執杯盞,他便入木三分地一語道破重點。

“嗯。”我若有所思。

“那遠遠而至之人可就是嚴一大夫?”於此不言而喻的問題,張非卻似是極不確定。

“你與嚴一本是相熟之人,何故如斯不確定?”我笑意盈盈取笑道。

不曾想,不拘小節的張非,此刻卻是憋紅了臉,匆匆瞥了我一眼,方才極度嬌羞道:“咳咳...不瞞你說,在下眼力不是很好。”

“嗯。”頓了頓,似是想到什麼,我複又急忙指揮道:“張非,趕緊關門。”

“為何?”於此,張非似是不知所謂。

“照做便可。”若然有所耽擱,板上釘釘的證據便極有可能頃刻化為烏有,這教我怎能不著急。

翻箱倒櫃,幾近掘地三尺,折騰了許久,總算是給我尋得了有用之物。

將滿布揉皺的宣紙緩緩攤開,那赫然躍於紙上的,是一串清秀淡雅的字跡,似是地名,又像是店麵。

“張非,何故關我房門?”於我翻箱倒櫃之際,嚴一已將門扉緩緩撞開。

說話之人一身青衫,步履不急不緩,談吐擲地有聲,卻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哦,原來竟是嚴一大夫回來了,適才之所以房門緊閉,實是我這遠方好友太過羞澀。生性寡淡,羞於見人,因之,便命在下暫然如此呢。”張非極度敷衍地胡謅道。

“哦。”那嚴一不著痕跡地瞥了我一眼,便就直直往外屋而去了。

“張非,可認得此地?”我將宣紙徐徐遞予他。

“翠微居,哦,是知勇大哥所居之地呢。”張非神思激動道。

“速速帶我去。”我有些著急。

“好”

待至翠微居,卻原來是一家花茶店。

“知勇大哥,這便箋,你曾給予何人?”尚未啟口,張非便已搶先詢問了。

“記不清了。”那名喚知勇的男子波瀾未驚道。

“一個血性癡情男兒,怎會記不得鍾情女子呢?”於其謊言,我徑自莞爾一笑,一針見血地質問道。

“何以見得?”知勇的雙唇帶著一絲玩味。

“那姑娘隻要了小杯一次性花茶,你卻溜須拍馬,予了兩杯大杯花茶來討好她,由此可見,你於她,有些意思。”並不打算隱瞞,我猶自將推測一語道出。

“嗬嗬,兄台果真神機妙算。你找微微作甚?”男子爽朗大笑道。

“盡是些私事,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在下微微姑娘所居之地?”我拱了拱手,佯裝一派闖蕩江湖的豪情女俠之樣。

“當然。”

翠柳居。

“不知微微姑娘今日可曾到過醫館?”我開門見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