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過獎了,不知仁兄可否先回答一下在下適才的問題呢?”不欲過多拘泥於此等繁瑣冗餘的客套之語,因之,我隻得急急追問。
“哦,此刻大夥俱是聚於慈善堂剖析死者死因呢,因之,案發現場難免稀落蕭瑟了點。”張非恍似尚才恍然大悟,愣了良久,方才實事求是道。
“案發現場?莫非故去之人非是自然而亡那麼簡單?”如此一來,事情卻是愈發撲朔迷離了。
“大夥俱是於此事毫無疑慮,隻是,唯獨這馬秀才,卻是單單固執己見,偏生認為眾死者死的蹊蹺,並言辭鑿鑿道近來相繼故去之人俱是遭到了嚴一大夫的蓄意滅口。這德高望重的嚴一大夫卻也是通達事故得緊,為證清白,卻也由著馬秀才暗中調查,肆意胡來。”張非左顧右盼了一番,待確定身旁並無他人,方才喃喃道。
“嗯。”站立太久,委實累得慌,本欲尋個椅子稍稍休憩一番,不曾想卻是見到了極為驚悚的一幕,膽小如鼠如我,此刻自是嚇得仰天大呼,並直直躲到了張非懷中。
“葉墨兄,何故如此驚慌?”張非那廝倒是淡定得緊,私心想著,若然給他瞧見了不堪入目,不忍直視的那一幕,想必其必是不會再如斯般淡然自若了罷。
竦然至極,我以手代語,纖纖細指緩緩往床榻指去。
“奧,我當是什麼呢,死者出殯之前俱是停在此地,有何大驚小怪的。”張非狀似安撫地揉了揉我點頭,便拉著我往死者而去。
“不...不不不...我怕。”我聲若蚊呐道。
“葉墨兄,死者已矣,無甚好怕的。”張非繼續安慰道。
也罷,此時既是男兒之身,便當俠肝義膽,豪氣幹雲些,怎可如斯般懦弱畏縮,思及此,我便鼓起勇氣直直往死者望去。
這一望不要緊,卻是正正給我瞅出了些不對勁來。
“馬秀才所言非虛,此老者確是遭到了謀殺。”我淡淡道。
“何以見得?”敢情此時此刻,聰慧之人如張非,卻仍尚是不知所謂呢,見他那迷茫的小眼神,我不由得生出此人頗有點意思之思來。
“很明顯,此老者實乃中毒而亡。若是尋常的投毒,定能給人瞅出些眉目。可若是中了**毒,那境況就不同了。”我慢條斯理分析道。
“為何?”張非滿眸訝異之色。
想入非非了一番,我尋了個凳子緩緩落座,方才一本正經道:“**,一種無色無味的毒物,通常被用於毒殺老鼠,僅隻一丁點便足以殺死一名身強體壯的成年人。**中毒的典型症狀有嘔吐、腹瀉、毛發脫落和神經係統損傷等,**可以對患者造成永久損害,包括肌肉萎縮、肝腎的永久損傷等,長期接觸**可能導致死亡。**此化合物可以經由毛囊、呼吸道黏膜等部位吸收。無色無味,可殺人於無形,是絕佳的暗殺之物。平庸之輩不知,造詣高遠的內行人卻是定能一眼識破的。而此老者,便是深受**毒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