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壟下那時還正自得意,哪料那老道也能飛來?以前騙人東西,隻要自己一飛,別人就望空興歎。更有甚者的是被騙人見他一飛,便自己主動朝反方向跑,似比他還要急著離開。料想那人定以為蝦哥修為高深,害怕他繼續留難。那蝦哥正樂著,也不管晚風灌著嘴巴難受,唧唧歪歪的哼著歌。突然聽見背後不遠一陣公鴨似的大笑傳來,愕然回過頭去看時,不是那拖帕老道是誰?吃一嚇,也不管後麵大叫,鼓足了吃奶的力氣便向前逃去。料那老道必然飛不過自己的仙戒,便回頭反罵道:老牛鼻子,就是你今天叫我爺爺,你爺爺我也不會停下。我若停了下來,我傻了麼我?
拖帕老道開懷大笑,早在交換八卦鏡前就知道這小子修為低下,想是能飛,必是仗著好寶貝。拖帕老道也不解釋,急急上前便將其抓住,動用真力一探,果然這小子無甚修為。便單手將其夾在腋下,就往回飛。拖帕道長為了顯示本領,好讓那小子心口皆服的拜他為師,便飛的時高時低。高時穿雲而過,隻怕飛出了大氣層了,但陳壟蝦居然沒有難於呼吸的感覺,他哪知道修為高深後的手段?自己也飛過,卻從來沒高過雲層,嚇的陳壟下大氣都不敢出,若是這老道就此將自己丟下,自己不就成了人造衛星般死在了天上?那老道低飛之時更是恐怖,幾乎貼著地麵而過。如是幾次,陳壟下已口吐白沫。開始還能罵上那老道幾句,這時哪有心情再罵?隻希望自己早早昏去,免的如此受苦。
拖帕老道見目的達到,也不再為難自己以後的徒弟,一時間開心異常,忍不住仰天大笑,此時哪有半點前輩高人的風範?壟下見此時有機可趁,便偷偷摸了包九幽癢粉。這什物也是蝦哥行騙得來,便留著救命之用而未賣出。這東西本無甚大用處,隻是中後其癢難忍,甚是歹毒。原是某前輩高人惡做劇時所配。但是要讓一個修真中這東西,那修真之人定是燒掉大腦,因為這東西必須入口吃下才能起作用,但是這東西雖無氣味卻奇苦無比,誰會吃去?所以此物一直保留至今。但是陳壟下並不知道如何使用,還以為隻要別人一沾上便會中招。便將滿滿一包藥粉朝那老道撒去。那老道此時笑的甚是開心,哪料這混球敢如此暗算於他?那滿滿一包藥粉撒了他一臉滿嘴,還有少許順著鼻孔嗆進了肺裏。拖帕道長一時呆了,還不明白是何事那藥粉便已發作。活該拖帕道長此時倒黴,剛才玩的隻顧快活,一個勁的高飛低掠,運動實為過度,此時還抱著個人,哪還有餘暇將其逼出?隻好忍著,眼見就要回山,待到了山門將其讓門下弟子看管後再行逼毒。哪知道這東西不光奇苦難耐,半響後居然全身劇癢,忍的一時,便再也受不了,哇哈哈一聲大笑,雙手在全身胡亂的抓著,渾然忘記還抱了個人?
再說陳壟下撒出藥粉,半響不見藥力發作,心道要糟。此時還在想著辦法怎麼逃脫,那知道那老道突然一聲怪笑,便將其拋下。陳壟下吃了一驚,大叫一聲便朝地上落去。他剛才被那老道驚嚇,早已忘了運轉五行青光戒,現在哪有時間祭起它來?隻怕片刻自己便要血肉為泥?正閉了眼等死,卻見自己手臂被人拉住了。轉眼看去,卻見那人口水鼻涕流了滿臉、道笄也歪在了一邊,胡子眉毛上還有點點藥粉,不是那拖帕老道是誰?那拖帕老道此時一手抓住了徒弟,一手胡亂在身上後背抓著。雖然自己現在奇癢難忍,但還是顧著了自己捉住之人。眼睛向陳壟下投來關切之意,生怕將他腦袋給嚇傻了,以後會弱了自己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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