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春風得意 哪知陰溝船翻(1 / 2)

想到上回不費多大力氣便騙的半本保命絕技,蝦哥心急之下,隨便跑了個方向就準備去開工。哪知天不從人願,剛一出門便遇上一盜騙團夥,硬是看中了他像極有錢,把他從成都跟到了上海。最後知他發覺,仗著自己兄弟夥人多又都有槍,想強搶了事。蝦哥慌不擇路,上海一路轉乘飛機跑到了拉薩,其中驚險萬分。由於飛機上不能帶有槍械,屢屢被他逃脫。最後轉飛了數個城市,也不知道在哪將其甩脫。

他心神不寧下,更怕那群天殺的土匪還在成都找他,不敢離開拉薩。拉薩住了幾天,高原反應強烈,還好修行日久,身體過硬,硬是挺了過來,但是臉卻被曬的漆黑。這日,天氣還好,他心情也漸好。聽人說布達拉宮甚是雄偉,自己做混混如此久了,還沒享受過生活,便自起了個大早,望布達拉宮迤儷行去。一路本無心風景,但想起自己做混混做的如此地步,也算是出人頭地了,一時心情大好,遊玩之心便油然而生。單看他衣著光鮮,像個成功人士,倒有幾個遊人前去套近乎。但是近了細看他一雙綠豆賊眼,再配合他那齙牙凸嘴,一見便生恐惡之心,一眾人等哪敢多說?沒多久,隻見這勝夏去布達拉宮階梯上遊人如織,但以蝦哥為中心,方圓數米內竟無一活物。蝦哥見此,心情亦難免變壞。他知道不能怪那眾遊客,他自己的嘴臉,就是半夜自己偶然照鏡子瞧見也難免嚇一大跳,何況別人?一時間怪起父母來,為何造就時偷工減料,將自己生的如此不堪?

蝦哥越想越是不爽,這時走到一無遊人處,便架起仙戒胡亂飛行。也不知道飛了多久,卻見一羊群在前,便知道前有牧民。停下向那帳篷走去細瞧,聽說藏獒很是值錢,看有沒有小的偷他一隻半隻回去。哪知道那藏民見了,甚是高興。嘴裏說著藏語,自己卻半句不懂,隻好胡亂的打著手勢,也覺好玩。那藏民拉他進了帳篷,原是要請他吃飯。蝦哥此時也覺餓了,加上心情鬱悶,卻也不管那酥油餅生羊肉好不好吃,便張開巨口狂塞,吃半天也沒吃出味道來。狂喝了一通用水袋裝著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酒,卻把肺給嗆上了,在那一個勁的咳,嗓子也火辣辣的似要燃燒一般。那藏民見他如此豪放,甚是喜歡,高興的又唱又跳。臨走時送他一巴掌大骨製佛像一個。蝦哥見這什物毫不起眼,也沒放心上,道聲謝便放進了腰包。在那牧民相送下,蝦哥離開了帳篷回到了拉薩賓館。再住半月,心中實在煩了,便回了成都,心到自己小心一點,應該沒事了。

經此一嚇,蝦哥做事小心多了。想到看那佛像或許有點年代,便找來古董商人,誰知很快賣出,卻是天價百萬。蝦哥高興的口水鼻涕橫流,信心劇增,半年來跑遍大江南北,大多門派都有受他荼毒欺騙之人,身價也與日劇增,細細統計,居然過億。又恐國家排查,自己大筆錢財來路不明,就學人開了家公司。他胸中本無點墨,開家公司名叫蝦米搬家,聽名字便是一搬家公司。他本無管理經驗,更不善經營,名聲更差,公司屢屢虧空。好在他賺錢本不在此,還屢做假帳,說是獲利多少,繳了千萬於的稅收,也隻把他騙得的錢漂白不到一半。心疼之餘,還得繼續漂白。看著自己的血汗錢變成稅收,為了填補虧空,行騙更勤了。

一日,蝦哥行騙至青城山下,見一老道仙風道骨卻誠實可欺,便把一滑板硬說成了上天遁地的法器,騙去了他的八卦鏡。見這八卦鏡做工很細,磨損也很嚴重但保管很善,知定能賣不少錢,蝦米甚是心喜。一時間高興暈了頭,本要回成都卻往汶川飛去。那拖帕老道本在青城山上做客,以騙吃喝。見這滑板造型怪異,卻不知這是何用途的法寶?問旁邊那法濟禿驢,他隻是喝酒吃著狗肉,滿臉酒水油汙,卻笑的甚是怪異。想是那賊禿早知道這法寶用途,卻是不說於他聽。可憐老道抱著法寶,從後山走到前山,苦苦思考。所幸被一問路遊人叫破,拖帕老道才知上了惡當。老道本想就此算了,那八卦鏡他也無甚用處。但越想越氣,這混蛋小子好生可惡,居然讓老牛鼻子我……哦呸,老道我丟此巨醜;這法濟老賊禿也甚是氣人,樂嗬嗬的看著老子上當也不提醒,白吃了老道我許多狗肉好酒。想到氣處,大叫一聲便歪歪斜斜的飛上了天。我呸,氣糊塗了麼?飛行也如喝醉酒一般。找準了方向,便向著那賊小子飛的方向追去。

拖帕老道仗著自己修為高深,也不借用任何飛行法器,一路狂飛,那速度哪是陳壟下這半吊子堪比的?老道一路飛來,一直想怎麼才可以找回老臉。暴打這小子一頓,恐怕不但找不回麵子還要落下個大欺小的名頭。越想越是氣,居然自己就算追上了他也拿他沒轍。突然靈光一現,心道老子要是把這小子抓來當自己徒弟,別人也不會笑話老道了。徒弟騙師傅的東西不是天經地義的麼?自己好象剛入門時也幹過這事。他也不想想,別派門規森嚴,徒弟哪敢欺騙師長?他師傅縱容他,不代表他青城便如此縱容門徒。也沒想過那混球是否已有門派。不過一根經的拖帕老道可想不到這些,直以為自己想出了如此好辦法而哈哈大笑。突然望前一看,麵前飛著一人,正在回頭瞧著。看那賊眉鼠眼的樣,不是那混球是誰?便衝前麵不文不白的大叫:小子,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