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眼神在陳壟下看來卻變了味。隻見那老道擠眉弄眼、眼神怪異,又象是在極力忍著什麼。陳壟下心道自己騙老道法寶在前,用詭計讓他吃苦在後,今日恐難善了。若跑不掉,隻怕要被那老道整的想死都難。就在自己身上包裏亂摸,希望能找到個有用點的家夥把這老道打暈了。可是自己平時太過貪錢,騙得的法器寶貝能賣的都賣掉了,哪還有什麼好用的物事?何況那眾多物事自己大都不能使用。把身上兜裏找了個遍,隻找到個玉符。這玉符便是他騙那茅山弟子秘籍時順手所得,隻知道這符是用來打鬼用的。由於當時問的甚詳,自己也知道用法。陳壟蝦也記不的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偷偷把仙戒發動了,然後把玉符一扳成了兩半,就朝那老道頭上甩了過去。其實陳壟下卻沒想到,這拖帕老道性格甚是怪異。陳小子越是滑溜就越是對了胃口。加上千年來未曾有一徒,若說起初是為了找回老臉,現在卻真是起了收徒心思。別人收徒大多看資質,老道卻隻要對了胃口,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
那老道剛才才吃了大虧,現在已有防備。但是自己還得拉著這小子。隔的如此近,見又有東西衝自己的腦袋打來,猜想那小子又在用什麼毒藥詭計?忙偏過頭讓開,卻感到腦袋一陣發麻,頭發因為帶電還在劈啪作響,然後一陣悶響從天空川來。老道氣苦,自己修為如何高深?今天居然屢遭這混球暗算!早知道自己就把真元布滿全身,那打鬼用的陰雷,又如何電的到自己?這一晚的折騰,也夠受了。此時竟然因為那混球給自己太多震撼,隻顧著生氣而忘記了真元壓製藥力,那癢粉便已劇烈發作。
壟下小子見那雷符打過,老道頭發胡子俱都根根倒立了起來。嘴裏鼻孔裏直冒著煙,滿臉焦黑,先前臉上的藥粉也尋不見了。隻是奇怪電為什麼沒有從老道拉著自己的手上傳過來電上自己?哪知道老道被電,真氣立刻啟動,僅僅是臉上頭上表皮被電了。雖然賣像難看,卻沒有受到什麼實值傷害。卻見那老道似被電的發傻,忍不住一腳踹去,哪知自己腳剛近他身,卻見那老道啊的一聲,主動掉將下去了。整個動作居然像事先排練過許多遍一般。壟下小子也呆住了,心到這老道搞什麼鬼?還沒回過神來,地麵已傳來一陣巨響。陳壟下借著晨光看去,那煙塵飛揚處,隱約可見老道砸出了的大坑。陳壟下一時間忘記跑路,忙飛下察看,出了人命可就慘了。飛到坑邊,卻見數米下的坑底似有一人形物體,隻是被浮土掩蓋了大半。陳壟下站在坑邊,心裏矛盾之極。隻得向下方喊道:老牛鼻子,你死了沒有啊?沒死就吭一聲。要是再不吭聲,小爺我隻好就近把你給埋了。
良久,還是沒的回答。陳壟下向坑裏繼續罵道:老牛鼻子,你追小爺這般緊了,原是你自己早料到了後事必須求人啊?免的自己死後還被野狗叼了去!你自己有力挖坑,卻沒力氣把自己埋了……
那老道掉在了地上,神識卻還鎖定了陳壟下。這修煉有成的人,神識比眼睛還要管用,反應更快且更真切清楚。見那小子也不急著跑了,還來看自己是否死了。那表情還有幾分關心,便想這混球心地不壞,還知道尊老愛幼。便幹脆裝死、一動不動,心道自己把這該死的毒逼出去了,再找你慢慢細算。怎知這混球雖不下到坑裏來,卻在坑外大聲叫罵,一聲堪比一聲難聽。到後來實在忍不住要站起來回罵,哪記得自己還在運功逼毒?剛一站起,深吸一口氣便要回罵,渾不覺把這許多塵土給吸進了肺裏,忍不住一陣狂咳,真元也似要走岔亂竄。
那陳壟下正自擔心老道被自己給害死了,便要下去察看搶救。卻見那老道猛的站將起來,然後一陣狂咳,把坑壁的泥土也震的直抖,洞內煙塵更是彌散了開來。哪還有半分要死的樣子?隻怕那老頭身體此時比自己還好上幾分!陳壟下大叫一聲媽呀,便架起戒指慌忙逃竄。待逃的遠了,也沒見那老道追來,這才分了方向。卻不敢直接回成都,一路逃到紋川,也不停留,望盧定而去。一路上擔驚受怕又累又餓。累時藏如草叢灌木休息,餓時卻豪無辦法,也不敢停下來買了東西吃。實在難忍了,路上小孩的棒棒糖都搶了兩個來吃。待到了康定,累餓實在難忍了,也沒見到那老怪前來追趕,便找了家店大吃一頓、住了一晚。哪知道餓的久了,一時吃太多,第二天居然肚子疼的厲害。沒有辦法,強忍住了疼買了袋犛牛肉,也不管它是生是熟,便片刻不呆的逃離。
由於不敢從都江堰飛過,他隻好繞了個大圈到了隆昌,已離成都也不遠了,人很多,不適合飛行,便在其附近的一個山頭樹叢裏休息。才吭了幾口犛牛肉,便疲倦襲來,沉沉睡去。醒來時已是第二天黎明了,他駕起戒指正要下山便遇上了那智障老和尚。一翻劇罵,拿走了老和尚的佛珠,高興時卻也忘記這不該飛行。一路飛到了成都郊外才降下,打了個車,自是輕鬆快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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