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裏,他一直陪伴著申屠柏儒在山中修煉,對方說比賽開始之前暫時不對下山了。

在山中練習的確成效顯著,看著他的劍術一天比一天進步,苗雪卿也深感安慰。

他正想著,這邊的申屠柏儒忽然停下了動作,痛哼著捂著胸口。

“師父!”苗雪卿大吃一驚,忙跑過去。申屠柏儒緊緊按住剛剛傷愈的右胸,臉色越發青白,站也站不穩。

“師父!你怎麼了?”苗雪卿驚慌地扶著他。

“我…傷口好痛…”申屠柏儒說完這句話,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師父師父!”無論苗雪卿如何呼喊,他就是醒不過來。苗雪卿捉起他的手腕探了探,申屠柏儒的脈象紊亂而細弱,顯然是毒發的症狀。

“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解毒了嗎…怎麼還對暈倒…”苗雪卿慌得六神無主。現下也沒時間讓他探究了,他趕緊將申屠柏儒扛到肩膀上,奔到他們暫卜的山洞外,騎上馬兒往下山的路直奔而去。

苗雪卿火速將申屠柏儒送回安府,幸好安長均沒有出門,他聽到仆人的通知後,飛快趕到房間裏。

苗雪卿上氣不接下氣地站在一旁,看著安長均給申屠柏儒把脈。

“這怎麼會…”安釀均放下申屠柏儒的手,也是滿臉驚愕。

“師公,師父是不是又毒發了?”苗雪卿著急地問。

“的確是屍毒發作了…”安夷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上次明明已經解毒了…”

“難道解藥是假的?”苗雪卿咬牙問道。

“不…應該不是,如果解藥有假,柏儒這幾天不會像沒事人一般…”安長均端詳著申屠柏儒的臉色。

“就算解藥是真的,也一定是夏候勳做了手腳…”蒥雪卿氣憤地說。

“恩…恐怕確實如此。”安長均低歎。

苗雪卿沉聲道:“師公,我再去找他一次。”

“還是先別…等你二師伯回來了,讓他陪你一起去吧…”安長均勸道。

“二師伯出外修煉,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恐怕師父熬不到那個時候了。”

這是事實,安長均也為之語塞。苗雪卿堅決地說:“師公,讓我去吧,我上次能成功,這次一樣可以。”

“雪卿,要不然,師公跟你一塊去吧…”安長均不放心地說。

苗雪卿指頭。“師公,你現在還是盟主,不適宜插手這件事,而且,你還要留下來照顧師父,這事我一個人去辦就行了。”

安長均見他說得句句在理,也隻能放手讓他去了,他不忘叮嚀道:“你上回雖然成功了,但人不會一輩子都走運。如果你實在取不到解藥,也要平安回來…要是你有什麼閃失,你師父就算傷愈了,也不會安心的…”

“謝謝師公,我明白了。”苗雪卿向安長均沉深鞠躬,道“師公,我走了,師父就拜托你了。”

“恩,萬事小心。”

夜風宛如調皮的孩童,從窗戶的小縫隙中鑽進來。

風吹得桌麵上的紙張也飛起啦,夏候勳擱下筆,走到窗台前,正要關上窗戶。就在此時,一抹敏捷的身影落在窗前的大樹上。

夏候勳盯對方眼裏的怒火,他形狀好看的唇勾起嘲弄的笑,淡淡地說:“剛好七天,你還真準時。”

苗雪卿雙眼恍然地瞪大,他縱身一躍,夏候勳配合地後退,讓他從窗子跳進來。

“你在解藥裏做了什麼手腳?”苗雪卿的問話從牙縫中迸出。

“把窗戶關上吧,這風吹得我怪不舒服的。”夏候勳答非所問。

苗雪卿知道不能跟他正麵衝突,他咬咬牙,反手將窗戶關上。

夏候勳收拾著桌上的紙張,徑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還在別館裏?”

“從靳州離開之後你就跟著我,然後一直待在這裏吧?”苗雪卿找了情報販子,好不容易得知夏候勳原來一直在範州城內,於是得出以上推斷。

“是啊。”夏候對他綻開人畜無傷的笑容,吊兒郎當地說:“我還以為你對我的事都不關心呢,想不到你這麼記掛我。”

苗雪卿幾乎能看穿他的圖謀了,他冷聲問:“你在等待解藥失效?等待我來找你?”

“說對了一半。”夏候勳往太師椅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我還沒有閑到隻顧等你,啥都不幹,我留在這兒是為了順便處理別的事情。”

苗雪卿可沒有忽略他說話的時候眼裏閃爍著的光芒,他說的“別的事情”必定跟自已脫不了關係。

“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他沉聲問。

“是在打一些主意,不過我不打算告訴你。”夏候勳耍賴一笑。

再拌嘴下去也無濟於事,先不管他有什麼別的陰謀,眼前最重要的事--苗雪卿怒道:“把解藥給我!”

原本以為夏候勳又要刁難他一番,想不他爽快的走到身後的櫃子前,拿出一個小瓶子。“喏,解藥在這裏。”

苗雪卿沒有傻到立即接過,他提防地問:“這次的解藥跟上回是一樣的?”

“是啊。”

“也就是說,幾天後就會失效了?”

“恩…”夏候勳長吟一聲,嗬嗬笑道:“正確來說,七天後就會失效。”

苗雪卿怒火上揚,低吼:“把永遠也不會失效的解藥給我!”

“小寶貝,你要求太多了吧?”夏候勳遏弄地說。

“是你太卑鄙了!”

“是嗎?倒不如說是你太天真了,跟我做一次就想打發我?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苗雪卿一咬牙,看來

完全解救申屠柏儒,唯一的辦法就是回去夏候勳身邊。可是…他絕對不能就此妥協,一定還有別的解決辦法的!

“你隻是要玩弄我吧?那請你明說

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把解藥給我?”苗雪卿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口吻。

“你說呢?”夏候勳不答反問。

苗雪卿抬起頭,目光如炬。夏候勳與之對望,苗雪卿的眼睛

裏隻有一片赤/裸的坦蕩,沒有絲毫偽裝與欺瞞。

夏候勳低笑著,輕道:“過來…”

苗雪卿依言走過去,夏候勳從容不迫地解開自已的腰帶,雙腿大開。苗雪卿低頭看著,知道他要自已做什麼,他的眼神沒有變化,毫不猶豫地跪下去,拉開對方的褲子。

“動手吧…”夏候勳催眠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