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跟著我一起去休息一下。”謬黎晨在軒轅子皓的麵前向著南宮傾月攤開手指。
軒轅子皓低頭,麵前的手掌十指分明,隻是看著便知道是何等的觸感。原本那記憶中那因為常年累月彈琴留下的繭子已經消失不見,就如同兩人之間的那段記憶一樣,這個人可以當做從未有過。這樣想著他手中的力道不由的一緊,讓南宮傾月掙紮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王妃?誰是王妃,我才不要做什麼王妃。我可是個男人,隻有軒轅子皓那家夥才會男女不分的要一個男人做王妃。可惡的軒轅子皓······”南宮傾月一邊掙紮著,嘴邊小聲呢喃,近乎囈語的聲音,但是卻足夠讓最靠近他的兩人挺清楚。“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裏,我要回家。”
“王妃,你喝醉了,跟我去休息一下。”謬黎晨的手搭上了南宮傾月的手背,幾乎同時,他的手背上便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觸感。記憶中熟悉的感覺,讓他眉頭不由的微微一皺。
軒轅子皓放下了自己的手,仿若無事一般,“雖說南宮是一個男子,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王妃。琴師這樣做,有些失禮。”
“是我考慮不周了。”謬黎晨唇瓣微微一動,之後放下了自己的手,轉身離開。似乎並不準備繼續規勸,隻是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剛剛還在努力的想要酒杯的南宮傾月掙脫了軒轅子皓的束縛,拉住了謬黎晨的衣袖。
“不要走。”南宮傾月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膚緊緊的抓住了紅色的衣袖,因為過於用力,手指的關節處有些發白。
“跟我來。”謬黎晨繼續向前走,南宮傾月因為醉酒的身軀也跌跌撞撞的在後麵跟著。但是明顯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就算是有些站不穩腳步,依舊不敢靠在前麵的人身上。就好像對待一個美好的幻影一樣,隻要太過靠近,便會如同泡沫一樣消散。
“看來阿晨與王妃倒是投緣,這下王爺可以放心了吧。”軒轅子英嘴唇微微動了動,重複了一下剛剛謬黎晨口中的那個音節。但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同,不過他卻知道讓南宮傾月麵色猛然一變,甚至酒醒了半分的便是那個音節。
謬黎晨知道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而且這個事情足以讓南宮傾月不顧及他這個皇上,不顧及現在有著他丈夫身份的軒轅子皓,就這樣跟著謬黎晨離開。再次重複了一下那個口型,軒轅子英的臉上自始至終的帶著柔和的笑意。
如果軒轅子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英語這種東西,那定然能夠分辨出,那個口型不過是最簡單的——“HELLO”。
“隻要南宮在這皇宮中,那麼皇弟便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尤其還是跟著謬公子,那自然是將我最後一點兒顧慮也打消了。今日,我們就不醉不歸!”軒轅子皓拿起麵前的酒杯,向著坐在最高處的軒轅子英舉杯,兩人一同飲下杯中的酒水。唇邊的笑意分外的一致,甚至連那掩飾在眼底的寒意都格外的相似。
“謬黎晨,你不是謬黎晨對不對??!!你···你是······”南宮傾月在謬黎晨一停下自己的腳步之後便撞了過去。他的手緊緊的抓住謬黎晨的衣襟,因為身高問題不得不仰視他。但是這些他都沒有注意,隻是緊緊的盯著那雙眼眸,想要從中分辨出他想知道的信息。
謬黎晨將手指橫在自己唇前做了一個禁音的口型,“你想要所有的人都知道嗎?這裏可是皇宮。”
“不···”南宮傾月眼角明顯的泛紅,現在距離他穿越來已經十幾年了。他不知道別人他鄉遇故知是怎樣的,他隻知道自己是恨不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謬黎晨。隻能說沒有書中那些經曆的南宮傾月,還隻是一個21世紀被保護的很好,從未踏足世界的少年。而且現在他還是醉酒的狀態,更是看不出謬黎晨並不是他曾經結實的那些善良人群。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現在需要冷靜一下。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說,嗯~”謬黎晨拍了拍南宮傾月的肩膀,將他極為靠近自己的身體推離。不著痕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麵前有些褶皺的衣襟,唇邊的笑容讓人如沐清風。
“初次見麵,自我介紹一下,我名謬黎晨,不過不是宮廷樂師,而是···醫生。”
“初次見麵。那個···你好。我名南鑫,是一個宅男。”南宮傾月仰頭看著謬黎晨,麵頰有些泛紅,不知道是醉酒還是其他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