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都可以忍,唯獨這個不能忍!
腳步轉移,阿清搶到謝錦繡的跟前,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說夠了沒有?死三八,毒舌婦!他是你弟弟耶,一家人,你會不會說人話?你老公喜歡尋花問柳,采摘路邊野花,別人就都好那一口嗎?”
“好大膽子,撒潑的刁婦,耍橫到了將軍府門前!”謝錦繡反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力道不弱,看得出是有功夫在身的。
阿清急退幾步,她的手便隻觸碰到阿清的衣服。
阿清伸手輕輕拂了拂她手摸過的那一塊,微微笑道:“可惜了,上好的衣衫竟讓一隻貓爪子玷汙了,明天恐怕要換身新的了。”
“你太放肆了!臭婊子。”
“你太放肆了!臭妓女。”
謝錦繡身邊的兩名丫鬟荷葉、荷香同時喊出,同時衝出,同時殺到。
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是一般無二的嘴賤、囂張跋扈、欠收拾。
剛按下的怒氣再次被激起,阿清冷然的目光掠過兩名丫鬟,笑道:“欠扁!”
阿清沒有給她們走上一個會合的機會,淩空飛起,左腳狠命踹飛荷葉,右手一圈,扣住了荷香的咽喉。
“你想怎樣?你敢在將軍府前殺人?”荷香出氣斷斷續續,到底有些害怕。
“你說我放肆,我就放肆給你看一看嘍!不知道‘放肆’該是什麼樣子,我試一下,讓姐姐你點評點評嘍。”阿清笑意盈盈,無害,卻讓人不寒而栗,伸手在那丫鬟白淨的臉上一摸,“嘖嘖,如花的人兒,要是多些如漂亮花朵的紋飾,那一定美得不得了。”
“你……敢!來人!”謝錦繡鎮定自若,一副胸中有丘壑之態。
眨眼間,一大隊衛兵魚貫而出,不知從哪裏冒出的?他們迅速圍成圓形,執盾持矛,彎弓搭箭,把阿清、荷香以及謝錦衣死死鎖定。
“暗衛?”謝錦衣不由眉頭一皺,暗衛不是……?
“請問謝二小姐,有什麼吩咐?”帶隊的頭領向謝錦繡請示。
謝錦繡手指向阿清,厲聲道:“那女子在將軍府前出手打人,挾持了人質,更加出言無狀,辱罵於我。交給你處置了。”
“是”隊長領命。
“慢著!”謝錦衣回複了一個禁衛軍首領該有的神采,昂首闊步走上前去。
“你是什麼人?待在原地別動。”隊長目光一沉,警告他。
謝錦衣止步,向他抱拳施禮,道:“末將京畿禁衛軍右武衛都尉謝錦衣。”
“可有憑證?”隊長不信,如電的目光射向謝錦衣。
摸了摸懷裏,又掏了掏衣袖,謝錦衣訕然道:“憑證印章放在營房了,不好意思。”
暗衛組織嚴密,不同於一般性質的軍隊,他們認特製的符印而不認人,直接聽命於東幽國皇帝一人,受其掌控,對皇室是絕對的忠誠。
十年前曾有刺客趁元宵節皇宮守衛鬆懈,成功闖入皇帝寢宮,刺殺雖然失敗,皇帝卻成了驚弓之鳥,從那以後,每逢佳節,就調遣暗衛守護皇宮及重臣府邸。
“沒有符印便是假的。冒充朝廷命官,就地正法。”隊長眸色冷峻。
“我……我真是都尉。”謝錦衣想要努力解釋,望著謝錦繡,道:“不信你問我二姐,我真的是謝將軍的三兒子。”
那隊長看著謝錦繡,意示求證真偽。隔了好一會,謝錦繡才點點頭。
隊長算是相信了,又把視線移回到阿清身上,“放人,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這位是末將的結義姐姐,她是好人,這中間是有點誤會……”謝錦衣趕緊替阿清辯解。
可當他對上謝錦繡那雙盛滿陰鷙的眼睛時,立即不自覺地住口了。
阿清微微甩頭,冷冷地笑道:“就你們這些廢物點心,來一個切一個,來倆剁一雙,想要人多欺負人少嗎?我倒要看看你憑毛作惡?”
“就憑這個!”隊長亮了亮手中的短劍,長不逾一尺,最引人注目的是劍鞘上鑲嵌的一顆寶石。
“切!不就是一把生鏽的殺豬刀嗎?顯擺什麼?”阿清無所謂的譏諷,“一錠銀子不知買多少把?”
隊長怒聲道:“此乃皇帝欽賜信物,你竟敢出言不遜,藐視聖物,對皇上大不敬。簡直是罪大惡極,格殺勿論。”
短劍出鞘,直指南天,“放箭!”
霎時間,暗衛特有的魔電箭破空而出,嗖嗖聲不絕,一束束,越過阿清身前的擋箭牌荷香,拖著藍色電光射向圓圈中央的阿清。
幾乎同時,玄氣外泄,阿清撐起一個紫色的球形光暈屏蔽,護住周身。魔電箭撞得球形屏蔽啵啵直響,卻是傷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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