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行家裏手,見到阿清的紫玄實力,有的羨慕,有的嫉妒乃至於恨意之火瘋狂增長,前者如謝錦衣,後者如謝錦繡。
“停止進攻!”隊長下命令,他改變主意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她還沒反擊,怎能就此輕易結束?
阿清大喝一聲,玄氣凝成的球形屏蔽紫色漸濃、漸強、變得霸氣,直到極致。砰的一聲,炸碎成萬道紫光,急速輻射四方,隨之拋出的還有荷香。
紫光衝力極大極強,圍成圓圈的暗衛被彈開一丈多遠,跌倒在地。謝錦衣、謝錦繡和隊長的身子也被震得晃了一個趔趄。
“阿清姐,好棒……”謝錦衣忘卻憂傷,歡快地跳起來。
謝錦繡橫眉一瞥,謝錦衣當即低頭,不敢言語。
“二小姐,人質已經解救,您看是不是該到此為止了?”隊長的眼裏不再是蔑視、輕狂、冷峻、憤怒,此時更多的是欣賞和畏懼,是對強者的油然敬意。
“怎麼?難道就這樣放了小賤人,你們怕了她一個臭婊子?”謝錦繡唇角輕勾,諷刺道。
隊長恭敬回道:“卑職今天奉命守衛將軍府的安寧,如果有人無禮闖府,卑職定當誓死捍衛將軍府。”言外之意便是‘暗衛團不是你的私人保鏢,有事沒事幫你打架出氣,自己惹的事情自己處理。’
俏生生的阿清麵帶微笑,感歎:“唉!這位將軍說的在理。”丟給謝錦繡一個白眼,“還大家閨秀呢?一張破嘴比屁股還臭,隨時隨地大便,完事了難道讓別人替你擦屁股?可笑。”
“你……”謝錦繡麵色由白變紫,再由紫變綠,隱隱籠罩上一層戾氣,難看極了。想要發怒,又顧忌自己的體麵,一跺腳,幹脆扭頭憤然而去。
阿清瞧著她的背影,蹦跳著喊道:“什麼時候皮肉發癢了,我很樂意幫你治一治!免費的哦。”自罵自演、手足舞蹈地嚷嚷了一會兒,口幹舌燥,才停下來。
謝錦衣走了過來,有些好笑,道:“阿清姐,你來找我什麼事?”
阿清捏了捏喉嚨,“不行,嗓子冒煙了!到茶樓邊喝茶邊談!”攜起謝錦衣的手往附近的茶樓走去。
至於那些暗衛什麼時候不見了的,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在意。
佳節之期,華燈初上,街道兩旁掛滿了各色彩燈,行人如過江之鯽。茶樓裏人來人往,嘈嘈雜雜,正是生意興隆時,兩人好容易才在三樓找到一個位子坐下,小二過來招呼,阿清要了一壺茶,一碟花生米,謝錦衣卻堅持說要一壇白酒。
上茶樓要酒喝,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小二認定他是故意找茬生事,一招手,立刻有四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出現,‘請’謝錦衣出去。
謝錦衣心裏窩火,正沒地方發泄,這會有人送上門,少不得舒展舒展筋骨。結果過不了三招,四個龐然大物全躺在了地上,吐血的吐血,找牙的找牙,一個個鼻青臉腫,實在不中用。
掌櫃的趕上來收場,一眼認出是謝將軍三公子,滿臉堆笑地賠不是,又免了他們的茶水錢,並派人到遠處的酒家買來一壇好酒。
阿清喝了三大碗茶稍解口渴,道:“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出手那麼重。”
謝錦衣悶不吭聲,斟酒、舉碗、仰脖,一碗一碗地烈酒灌入肚腸。
“喂,我和你說話呢!怎麼回事?”阿清奪下他手中的碗,緊緊盯著他,“說話!”
“一醉方解千愁,讓我喝!”謝錦衣捧起酒壇子喝了一口,阿清右手一拍,酒壇受力,登時破碎,酒水淋了一地。這麼一來,引來許多對眼睛的注視。
“看什麼看?”阿清騰地站起,鷹隼般淩厲的目光巡視一周,那些人識趣地繼續埋頭自己該做的事。
謝錦衣趴在桌上,抽抽噎噎,“她看不起我,我在她眼裏就是一股空氣,過不留痕。”拳頭砰砰砰地擊向桌麵,一拳重似一拳。
阿清無語地搖了搖頭,‘四百四十病,單相思最苦’,直覺告訴她,以謝錦衣目前的狀況,他是被羞辱了,羞辱他的很可能是他的夢中情人。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被至愛羞辱都是莫大的殘忍,無論今古,不論他成功與否,也不論他胸襟寬廣或是狹隘……
而在她阿清的意識裏,是真男人的都會把這些傷痛深深埋藏,奮發有為,因為她一個女子都能做到‘忘情棄愛’,將前世的花心大蘿卜從她腦海像丟垃圾般丟掉,盡管遺忘會有必要的痛。所以,阿清不打算去安慰謝錦衣,如果他走不出這一步,那是她看錯了他,況且不經過女人折磨洗禮的男人終究是停留在兒童階段,讓他成長也是件好事。
“哭吧!哭完再慢慢地、好好地聊一聊。”阿清愜意地欣賞著窗外的夜景,花燈首尾相接,遠遠望去,彙成了一片波濤翻滾的燈海,天上的星月反倒失了顏色。
謝錦衣哭了小半個時辰,腦中思緒萬千,如怒潮般湧動,徒增煩惱,漸漸收了眼淚,悶聲問:“怎麼也不安慰安慰我?我心裏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