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百姓性子急,出聲幫腔道,“也是可憐的癡心人,同意他吧。”
“是啊,同意吧......”
“哎,可憐呐......”
樓淵忍住心中的氣,“阿蘿生死不明,我現在沒心情搞這些,你請回吧。”
梁文詒眼底劃過一抹冷意,沒想到樓淵是個難纏的。
但是這事他今日一定要完成,為自己討個好名聲,這樣樓鬆蘿的死會讓他脫掉一些嫌疑。
“好,無論伯父說什麼我都能理解,失去唯一的女兒是件悲痛萬分的事,不過我可以等。”梁文詒緊緊注視著樓淵道,“我會一直跪在樓府的門外,直到樓伯父您答應為止。”
樓淵心中頓時起了怒火,此刻眼前的人令他覺得虛偽至極,簡直令人作嘔,是他有眼無珠選了這樣的人給阿蘿當未來夫婿,害了她。
若不是雪行和剪燭死裏逃生回來告知他一切真相,他恐怕今日必定會被梁文詒此舉感動,答應了他這事。
樓淵怒火衝上來,他眼冒白光,正要開口罵梁文詒,卻氣喘不過來往後倒去,樓管家趕緊扶住他,提醒道:“大人,你先冷靜,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什麼,萬不能打草驚蛇。”
樓淵緩緩呼吸許久,他才緩過來,目光冷冷地直視下麵的梁文詒。
樓淵出聲道:“你先回去,這事之後再議。”
“樓伯父......”梁文詒依舊不退讓。
而此刻人群中一直旁觀的男子走了出來出聲道,“這位公子,如果你對樓大人的千金是真心喜愛,那你應該要體諒樓大人。”
說話的男子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樓淵也看向他,男子麵如冠玉,素衣長袍,一身氣度不凡。
男子走上前去,“樓大人說了,樓姑娘生死不明,你這樣的做法未免不妥,你要是真心求娶可以等樓姑娘找到也未嚐不可,而不是此刻徒增困擾。”
梁文詒側目看向男子,“公子說得在理,可是我一想到阿蘿不見了,此刻她是不是很冷是不是很痛,很餓,我的心便痛得要碎。”
聞言,男子的臉上並無一點情緒,“公子,你要體諒一位剛失去女兒的父親,難道公子的悲痛是悲痛,樓大人的悲痛就不是了嗎?”
這話一出,梁文詒在這一刻不知道如何回應。
周圍的百姓也覺男子這番話有道理。
再次議論起來。
梁文詒的眼底壓下戾氣,直視向了男子。
過了一會兒後,梁文詒聲音平和道,“是侄兒考慮不周,沒有考慮到樓伯父您的感受,還望樓伯父見諒,我也是心切如焚才會這般做。”
樓淵不開口說話。
梁文詒眼眸輕動,他道,“不過我會等,一直等到阿羅出現為止,阿蘿一天不回來我等一天,兩天不回來我等兩天,一個月不回來我等一個月,無論等多久我都會等下去。”
“你......”樓淵被氣到。
場下的男子也蹙了眉,臉色冷得可怕。
他抑製自己此刻想要拖走梁文詒的衝動,抬腳向梁文詒走去。
“鬧夠了嗎?”
一陣突兀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