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循著聲音望去。
一名頭戴帷幕的女子從人群中走出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摘下了帷幕。
梁文詒頓時睜大了雙目,她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會出現?
男子正要脫口而出‘阿蘿’二字,他看了看一眼周圍又咽了回去。
雪行和剪燭二人見到是樓鬆蘿,即刻熱淚盈眶向樓鬆蘿跑去,“姑娘、姑娘......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
兩個丫鬟萬分欣喜地跑去抱住了樓鬆蘿。
“真是太好了,姑娘你沒事。”
樓鬆蘿安撫道,“嗯,我沒事,有什麼話一會兒我們再說。”
雪行和剪燭鬆開了樓鬆蘿。
樓鬆蘿和男子對視了一眼,唇角微露笑意,她又和樓淵對視,看見憔悴的人,眼眶忍不住發熱。
幸好她活著回來了。
樓鬆蘿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梁文詒,她剛才就一直躲在人群中看了一場好戲,她往前走幾步,“梁文詒,我現在出現在你麵前對你來說是一個大驚嚇吧。”
梁文詒站起來看著樓鬆蘿向他走過來,在他麵前停下。
他雙手一把握住了樓鬆蘿的雙手,“阿蘿,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以為你真的不在了。”
“梁文詒。”樓鬆蘿眼眸帶著笑意看他,眼底藏著嘲諷,“你不應該當讀書人,你應該去當戲子唱戲,演得實在太精彩了。”
樓鬆蘿掙脫他握著自己的手。
梁文詒錯愕一瞬,不過很快掩飾下去,“阿蘿,你在說什麼?我知道是我沒保護好,讓你遭歹人追殺,你怪我也很正常,但是沒有什麼比你活著回來重要。”
他向樓鬆蘿靠近,深情款款道,“阿蘿,往後我會千倍萬倍地對你好來彌補你。”
樓鬆蘿搖了搖頭,露出了諷刺的笑意,今日她才發現梁文詒是如此地醜陋。
“阿蘿,好不好?”
梁文詒又要握住樓鬆蘿的手。
樓鬆蘿躲避開,抬手往梁文詒的臉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場麵一時錯愕,氛圍詭異。
“別假惺惺的演了,很難看。”
梁文詒的臉色即刻變了,眼中浮現怒意,不過待他轉頭對上樓鬆蘿的雙眼時,他的眼神又變得深情款款。
“我知道你這幾天受苦了,如果打我可以讓你覺得出氣你便盡管打吧。”
樓鬆蘿冷笑一聲,“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這一巴掌嗎?我平日不怎麼出門也不跟任何人結仇,誰會無緣無故地殺我?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之所以被人追殺是你派人做的,在聖德寺那晚我就站在門外親耳聽到你跟那些人說要殺我。”
這話一出,圍觀的百姓驚訝出聲,小聲議論起來。
梁文詒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樓鬆蘿,沒想到竟然被她偷聽到了,但是樓鬆蘿沒有證據證明這事是他做的,奈何不了他。
“阿蘿,你是不是受到驚嚇太大了?”梁文詒伸手去撫摸樓鬆蘿的額角,“你都說胡話了。”
“你是我的未來妻子,我怎麼會找人殺你呢?”
樓鬆蘿打掉梁文詒的手,目光冷淡地看著他,“要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胡話,你接下來看著就是了。”
梁文詒看著樓鬆蘿意味不明的眼神,心中莫名微妙。
樓鬆蘿往身後的人群喊道,“煩請把人帶上來。”
人群中一名灰衣男子押著一名黑衣男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