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他有些猶豫,而且他身上還有著傷,不敢任意的動,若不然傷口定然會迸裂開來的。
“靠,我都不介意,你怕個鳥啊,趕緊的,我冷著呢!”陸爾雅大概是把自己現在的身份給忘掉了,出口便成髒,一麵縮著脖子,有些哆嗦。
上官北捷眉心頓時凝結在一處,竟是森寒,但是瞬間又消失不見,取而換之的是一派風輕雲淡。
為何自己竟然不惱她?從來都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來命令他的,便是父親與大哥也是如此。
陸爾雅話畢,但見那男子沉默了片刻,突然隻覺得耳邊一陣清風幽幽,等看清楚自己身處的環境之時,人已經穩穩的落到了地麵,那男子的手卻還摟在她的腰間,有些不滿的冷睨了他一眼,“兄弟,可以放開了吧!”
上官北捷一愣,連忙放開懷中的軟香溫玉,心裏竟然有些不舍。
一待他溫暖無比的大手放開,陸爾雅便欲轉身離開,想是那緇衣太過於寬大了,她又有些不適應,所以便自己踩在了衣角之上,而又還沒來得及轉過身,身子便向上官北捷直接撲倒過去。
上官北捷雖然是習武之人,但是事發突然,加上身上又是有重傷,剛才一動,傷口已經裂開來,所以沒有來得及鎮住身子,順勢便這樣被她壓倒在身下。
陸爾雅渾渾噩噩的,竟然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隻覺得身下溫溫涼涼的,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冰冷石板,睜開眼睛一看,頓時花容失色,立刻彈跳起來,罵道:“奶奶的,你都不知道讓開麼?”她其實並不是責備上官北捷占了她的便宜,而是她這一壓,才發現上官北捷胸前的傷是怎樣的嚴重,那袍子早已經滲滿了鮮血,黏黏稠稠的。
她竟然是在擔心?上官北捷慢慢的起身來,看著她眼裏那抹清晰的擔憂,心中有些疑問,他們有什麼關係麼?值得她如此的擔心?
見他不說話,便以為他的傷真的被自己這麼一壓,嚴重了許多,連忙道:“你先等著,我去去就來。”
上官北捷隻見那一抹淺白色的嬌影如倩女幽魂一般的閃出了院子,不過片刻,便又見那影子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手裏多了些東西。
陸爾雅拿著些紗布於止疼跟消炎的藥粉,毫無顧忌的拉著他坐到了樹下用白雲石所砌成的花壇邊上,不由分說的拉開上官北捷的上衣,開始用那雪白的紗布清理起傷口周邊的血跡,一麵道:“在這裏我身邊就隻有這些藥,我又不可能這個時候去管人要,所以你先將就吧!”
期間上官北捷一直是處於被動狀態,銀色的月華之下,他便如此安靜的看著她,隻見她表情竟然如此的認真,動作如此的細微,心裏不由來一陣暖暖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很是熟悉,忽然有一種久違了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