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北捷向來很少笑,可是眼下他卻有了笑的欲望,原來她竟然是想爬上樹來救他,可是不但爬錯了樹,而且還不敢下去了。俊美的臉龐變得有些抽搐,強隱忍著笑意,聲音猶如玉鳴聲般的溫和潤雅,“原來是在下誤會姑娘的好意了,實在是對不起,不過姑娘家說話,不是都該斯文一點麼?”末了,上官北捷又加上一句,因為這姑娘說話也太像是他們軍中出來的人了。
陸爾雅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姑奶奶每天在那些人的麵前裝孫子已經給嗆了,到了這裏還******給你三跪九叩,自稱奴家麼?去你大爺的!”陸爾雅說完心裏似乎好過了些,加上那男子又沒有在回她的話,整個院子就隻有了那樹枝的簌簌聲。
雖然已經是五月,可是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加上陸爾雅又穿得單薄,一個女兒家的,自然是堅持不了多久便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涼氣。
看著對麵樹上的男子,便問道:“你不能下去了麼?”
“可以!”但是他還不想下去。
“那你傻啊,坐在這上麵吹著涼風,你腦子抽了?”陸爾雅說完這話,不由又有些懊悔,她原意是想讓這人想辦法帶她下去的,可是一開口卻又是罵。
不過上官北捷卻沒有半絲的生氣,卻是越發覺得她有趣,終究還是忍不住一笑,問道:“你想下去?”
“廢話,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樂意躺在著樹上,還時時刻刻擔心會摔下去,何況我出來了這麼久,若是在不回去,那些丫頭們又該說姑奶奶半夜私會男人去了。”陸爾雅隻曉得自己說,卻絲毫沒有發現她此刻卻也正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相處著。
“呃!”上官北捷悠悠一笑,越發覺得她更加的可愛,便又不自覺的問道:“姑娘是到在廟裏來戒斎的麼?”
陸爾雅聞言點頭,突然正視著他,問道:“你知道陸爾雅是誰麼?”
“這,我怎麼知道。”上官北捷有些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她突然會這般問。
“說出來嚇死你,那是東洲陸刺史家的三小姐,當然我主要說的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名聲!”陸爾雅一想到自己的名聲,不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道。
這麼說來,他倒是有點印象,那個東洲專門給年輕男子寫情書的女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便點頭應道:“我知道。”但是她如今是為人婦了,真是難以置信夜狂瀾竟然會娶了她,那樣輕狂的人不是一直都最討厭陸爾雅的麼?
“你怎麼看她?”陸爾雅其實自今都沒有正麵的聽著有人評價過她,一直以來都是含沙射影的被別人說著。
上官北捷想都沒想,便回道:“龍生九子,便有九種,大千世界,總有不同,誰都有過有好,陸家小姐雖然有這麼一弊,便自然有她的一優!”
陸爾雅聞言,怎麼覺得問了等於沒問,回答得這麼官方,便轉過話題道:“喂,我好歹是專程上來救你的,你總不能讓我在這上麵陪你吹一個晚上吧!”她言下之意已經甚是清楚了,但是卻沒有半點求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