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理會我,可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已足足七年了。自我第一次見你,便想著如果有一天,能這般靜靜的看著你天荒地老,雖死不悔。”青準溫柔的說道。
鹿兒卻不期然想到露妃那張哭泣的臉,以及那夜她看到聽到的種種,青準隻讓她覺得惡心。
青準仔仔細細的看著她,到底是不同了,如果說露妃有幾分像幼時的她,可如今,卻是連她一根腳趾頭都不配相像,她是這麼美,即使此刻麵色蒼白仿佛要化去一般,她還是如此令自己心折。
“你的身子要好生養著,以後,我會對你好的。”青準笑道。起身為她放下了床幃。
那床幃不過是紗織,她能清晰的看見青準停駐在外的輪廓,過了許久,她才聽他緩緩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陌生人,隻是此刻你需要照顧。我挑了兩個不多話的丫頭,還望你莫要拒絕。”
見鹿兒仍是不語,他歎了氣,卻是腳步極其輕鬆的離開了。
翌日。青準氣勢洶洶的在椒房殿外踱來踱去。
送去的湯湯水水她一概拒絕,她居然絕食?!可她那個虛弱的樣子,自己竟然半分也不能強迫於她!
當侍女再次將湯飯端了出來一臉為難的跪在地上時,他氣的一腳踹翻了食盒,“沒用的東西!送去浣衣局!”
那侍女一聽嚇得臉都白了,連哭帶喊的叫著皇上饒命,青準麵色鐵青,那侍女被帶走時披頭散發卻看得他心裏煩悶的緊。
“嘴堵上!朕說過,皇後喜靜!”青準怒喝。
那侍女果真瞬間是失了聲,立刻被人拖走了。
已是月上柳梢,想來她已是整整一天未進食了,不但不進食,連湯藥都一並拒絕,一副左落塵已死她絕不獨活的模樣。青準已是無奈,這才不得不再次走到她身邊。
“你如此任性,可有想過那兩個孩子?”青準說道。
鹿兒眼睛倏地睜大,卻又想起那日天塹崖上的一切,她相信阿大!如此境況,她隻能選擇相信阿大。她複又閉上眼,好似什麼都未聽見。
青準捏緊了拳頭,難道她算準了那兩個孩子跑了麼?!
“你若是順了朕的意,朕會當他們是自己的孩子。”青準又說道。
鹿兒及其諷刺的笑了,她的夫因青準而死,她又怎會任自己的孩子認賊作父?!
青準見她仍是不語,怒意上湧,“你何必為了一個已死之人連命都要舍?!我告訴你,非但左落塵,整個左家軍也會在死在我青國的鐵騎下!”
鹿兒不語,卻是笑出了聲,笑話,左家軍治軍嚴謹文明遐邇,又豈是一個小小青國能奈何得了的?
青準狠狠的拽掉了床幃,“你不信?嗬嗬,不出半月,左家軍便會銷聲匿跡,別說是我青國鐵騎,就算沒有旁人攻打,左家軍也會必死無疑!”
鹿兒睜開了眼睛,疑惑的看著青準。
“嗬嗬,敢問左家軍可是近期押來了一批糧草?”青準陰險的笑著。
鹿兒的心咯噔一下,已是怒不可遏的看著青準。
“如若我告訴你,左家軍一事也有陳國的份,你會如何想?左落塵的確有勇有謀,可他錯就錯在愚忠!”青準猙獰的說道。
“他第一次摟著你時,我就發誓要將他碎屍萬段!隻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竟玷汙了你?!可是我不在意,隻要你在,以後你便隻是我一個人的!”青準貼著她的臉說道。
鹿兒隻覺得惡心,慌忙的躲避著。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我要讓整個左家軍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