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再一次舒暢後他幫蕭然蓋了被子,自己走到屋外,撿拾起當時給蕭然滾落在地的酒壇放在鼻間聞了聞,一股不算陌生的香味夾雜在酒香之中。
白曄伸了根指頭撓下巴,這事真真有趣了,酒裏的□是誰放的?
若是蕭然自己……白曄想都沒想就把這念頭給斷了,蕭然是誰他還能不了解?平日裏頭偶爾和他說起他在別處看見的小事,凡是一涉及禮義廉恥的他就會和自己較真,自己要是身上帶了些許脂粉味他的眉間細紋會出現好久。
更何況,這人給自己下□幹嘛?從來都是一個人的,自己昨晚都是突然造訪。
那便是別人下的了……有哪個不長眼的居然看上了這書呆?
白曄撓撓臉,笑得諷刺。
不管怎樣,那人卻是給自己上了一盤大餐。
蕭然是難受醒的。渾身的腰酸背痛連抬根手指似乎都不行,卻又覺得自己滿身的黏糊不舒服。
他嗯了聲,還沒完全清醒,就看見白曄施施然踱到床邊低頭看著他。“醒了?”
蕭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昨晚所有的荒唐記憶一下子湧入他腦海之中,不是做夢,不是他做夢,是真的!
他真的有和這個人翻來覆去得在這張床上做了那極其親密之事,而不是他以為的瓊花……
他臉上的血色一下全都退了,原本便蒼白著的一張臉現在和個活死人般發青。
白曄咳了聲。“昨晚你喝的酒,誰給你的?”
蕭然腦子糊糊塗塗得,還在自愧自己的不知恥,怎麼會酒後亂性居然拖著自己的連襟幹了這種事?聽見白曄問話,茫茫然得抬頭看著他,唇動了動。
翰文……
他以為他說出口了,其實那兩字不過是在嘴裏含著。
白曄知道他受了打擊太大,於是又加了句。“你昨晚的酒裏頭有人下了□,不解就會難受。昨晚的事情不過是解藥,你不用想太多。”
蕭然心裏更是淒涼。他怎麼可能不去想?所謂倫理所謂道德所謂廉恥,他、他……
他蕭然居然像個女人一般在這人的身下尖叫甚至、甚至自己也、也……
“酒……翰文……”他撐著身子慢慢爬起,摟緊身上的薄被,那是他全身上下最後的遮蓋。
他沒注意到白曄看著他這可憐樣子時沉了的眸色。
蕭然隻知道自己腦中一片混亂。他和這個自己的連襟上了床,那麼羞恥的地方被人進出自己卻也享受……而讓自己變得不是自己的那壺酒卻是自己最看重的學生送來的?
於是白曄邊欣賞著蕭然的可憐樣子邊心裏做了判定,這書呆子身邊有個對他虎視眈眈的人,那人名字叫翰文,嗯,他推翻昨晚的定論,這人還是有點眼光。
“好了,別想太多。許多事情你越是在意,就越是解脫不了,你自己都放不開,怎麼讓別人幫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白曄一本正經得勸道,目光流連在蕭然沒有遮掩處的脖頸間。
那兒還留著他種下的印記,配著蕭然潤白的膚色,嗯,給了他一種成就感。
他伸手拍了拍蕭然的肩頭,非常正經得道:“別想了,起來弄幹淨自己,給我做飯去。”
什麼?蕭然瞪大了眼,自己被這樣那樣這人居然如此輕描淡寫?
“瞪我有什麼用處?還不如想想那個什麼翰文的怎麼會給你送來這種東西!”白曄冷笑,書呆子你不杜絕後患,下次誰陪你在床上滾你都不知道。“還有,學堂那邊我已經告訴對麵的商家了,讓他們貼了字條在門上,你今天放心休息吧。”
“……謝謝你。”
白曄哼了聲。
不客氣,昨晚你把大爺我照顧得也很舒服。
“想通了就自己爬起來,我去外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