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就不能下手稍微輕點。”商仁隻覺得腿上酸麻,嘴裏不禁嚷起疼來,不得不說宿芳芳的血,效力十足,商仁也就吮了幾滴,便不再咳血,胸口也不覺得悶了。
“不能。這光線,你就湊合著點吧,太子爺,我已是仁至義盡了,疼就多忍著點,誰讓你不識好歹非帶我衝進來。在外麵等援兵多好,沒準現在,萬子敬都已被你處死了。”宿芳芳又老生常談,再次念叨起來。
“跟媽是內奸。”
“她是無間道。不是內奸。”宿芳芳糾正商仁道。
“什麼道?!”商仁哪裏聽過這麼現代化的詞。
“就是說跟媽其實是向著你的,可你……哎!”宿芳芳沒脾氣地一歎氣。想到外麵的轟隆聲,宿芳芳隱約已猜出,必是火藥被引燃了少量,可那墓室裏竟還堆疊那般數量龐大的火藥,一旦引燃,後果不堪設想。
“可跟媽她……你早前也說。”商仁想起宿芳芳早前與自己說過,身邊有內奸一事。
“所以我才說跟媽是無間道,跟媽表麵上是向著萬子敬沒錯,可實則應該是在幫你。這便是證據。跟媽給我換的喜服,許早就發現了我會銀針過穴術,所以才有恃無恐用毒匕首刺傷你。屆時,萬子敬定以為你中毒,若我是萬子敬……”因宿芳芳不了解萬子敬,隻得把自己當做萬子敬來假象:“我必然不會放你好過。幹脆將你與我皆丟在那堆炸藥裏,一來炸死一了百了,二來嘛,我想他是想用我來引赫連上鉤,把將赫連與鬼兵隊一並解決掉!赫連去救方芳,萬子敬既是能猜到你會來此地,定是早知道你掠了方芳一事!”宿芳芳將銀針包裹又一次舉到商仁眼前,晃了晃,收回再道:“諾,這便是證據,跟媽是算準了,我會救你。還有若跟媽真想殺你,也不會故意把匕首壓低,直接捅這裏。”宿芳芳直指向商仁的腹部:“簡單明快,一刀斃命。”
“孤怎這麼糊塗……孤,哎!”商仁聽到宿芳芳的分析,不禁才恍然大悟。倏地抬手捶向地麵。捶胸頓足不已。他們在通天道內,隱約聽見了跟媽的奮力呼喊,已知道跟媽怕是已魂歸黃泉了。
“跟媽對你真好。太子爺待你出去,定要厚葬她才是。且跟媽許知道萬子敬的打算,那個萬子敬也不知是從哪裏弄來的這麼多炸藥,那些炸藥都足夠把這裏夷為平地的了。”宿芳芳撫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炸藥?!”商仁已是不止一次從宿芳芳口中聽見這兩字了,可他卻不知何所為炸藥。
“就是剛剛外麵發生的巨響。那就是炸藥爆炸時發出的聲響,不過,我猜那隻是九牛一毛罷了,真正恐怖的是你父皇的那個棺槨裏裝的炸藥,那炸藥若是爆炸的話……”宿芳芳不禁猛打了個寒顫。
試想了下威力,宿芳芳覺得還是不想為妙,因為她已是想不出爆炸後,方圓百裏的慘淡模樣了。萬丈深坑?!好吧,也許就是那樣。
“芳芳?!”甬道裏突然想起了一聲低沉的男聲。若不是宿芳芳認出了男人的聲音,許還會以為自己不小心見鬼了。
“太子!”火把的光芒照出了眼前男女的身影,商跟一下便認出那坐在地上的男人就是他家太子爺商仁。
“你怎會和他一起,且他還?”赫連冥燁見到商仁的長褲半褪在地上,褻褲也基本上是將掛不掛的樣子,鬼麵下的臉寒得仿佛能將周遭的溫度瞬間冷凍到零攝氏度以下。
“他中毒傷了腿,我幫他醫傷來著。”宿芳芳一臉從容,哪知眼前的男人已見別的男人在他的女人麵前寬衣解帶的,已是惱了,吃醋了。
“哦?中毒了!竟是毒發的如此之慢,還不死?!太子真是命大福天啊!”赫連冥燁氣得半死。當即把商仁痛斥一頓。
遭赫連冥燁斥責的商仁宛如具冰冷的屍體呆坐在地上。要不是商跟在一旁死死苦勸,念著赫連冥燁不計前嫌,陪商跟順道救他。商仁早就撲向赫連冥燁,與赫連冥燁拚命了。
“你竟還咬傷手指,替他解毒?”宿芳芳欲與赫連冥燁替商仁說情,誰知一抬手便讓赫連冥燁發現她咬破手指,喂血給商仁解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