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嗎?不行嗎?誰讓孤受了毒傷,若攝政王有幸也中毒受傷的話,許宿姑娘亦會幫攝政王也如此醫傷。”商仁被赫連冥燁無禮的話語惹惱了,沒錯,他是現在勢單力薄,可不代表就會畏於權勢,他的屬下商跟是求赫連冥燁順路來救他,可不代表他商丘太子就要對眼前的武雲國攝政王言聽計從。
“赫連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宿芳芳有些不解,為何赫連冥燁會如此氣惱,按理說就算赫連冥燁吃醋,也不會不分場合,不分對象的亂發脾氣。且如今形勢又是這般危機,而商仁則亦是敵國太子。
“太子,鬼王肯答應屬下,冒險來此救您已是不易,您就少說兩句吧。”很顯然,商跟直接誤會成赫連冥燁與商仁乃是在為了宿芳芳爭風吃醋。
“孤寧願死在這裏,也不肯他以此般惡毒言語重傷孤,試探孤的心意。”商仁倒能理解赫連冥燁會如此與自己‘爭風吃醋’的理由:“若鬼王覺得孤與那萬子敬合謀,不妨將孤丟在此處,待那萬子敬以宿姑娘所說的炸藥將孤炸得粉身碎骨好了。”商仁一斜身子依靠在牆上,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來。
“靳鬆你與商跟一起護太子出去。”見商仁的模樣,卻不似說謊,赫連冥燁直接頒下命令道。
“是。”靳鬆領命,走向商仁,與商跟一起將商仁從地上搭起。
“芳芳,剛剛太子說得炸藥是何物?難不曾乃是本王剛聽見的那聲悶響?”赫連冥燁與商跟下入通天道不久,就覺得地麵搖晃,通天道土石墜下,赫連冥燁當即便不由地懷疑起商跟的良心,不過,一路尋來,赫連冥燁見商跟一直神色緊張似真在擔心商仁的安危。
赫連冥燁便消除了對商跟的猜忌,不過對於商仁,赫連冥燁卻是不得不妨,畢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商仁做事將商跟也蒙在鼓裏,所以商跟會真擔心商仁,而商仁此般所作所為,極有可能是請他入甕而設的局。顧在遇見商仁時,赫連冥燁才出口以惡言重傷商仁,百般試探,沒想到商仁非但有骨氣,也確未與萬子敬合謀,以死來表誠心。
“那個。說來話長。”宿芳芳聽聞赫連冥燁問起炸藥一事,不禁又想起那墓室的棺槨裏囤放的炸藥,一時間額頭盜出一層縝密的汗水來:“我們還是趕緊先逃離這裏再說,若那萬子敬發瘋引燃炸藥,恐怕,這方圓百裏內,無人可以生還。”
“你說的那炸藥竟能有這般可怕威力。”赫連冥燁眉頭緊擰。其實從剛剛那駭人之聲裏,赫連冥燁便已察覺到那炸藥的威力定是十分驚人。
“恩。”宿芳芳重重頷首表確定。“你追來的事,那萬子敬可是知道?”
“應該尚不知情!”赫連冥燁才到這裏就遇見了商跟及中毒的肖阡陌,經商仁哀求,赫連冥燁這才未去追趕萬子敬,而先下到通天道來尋找宿芳芳與商仁,想來萬子敬還不知他已尋到這裏的一事。
“那就好。我當心他是想引你來此,屆時好來個一網打盡。”宿芳芳道。
就在此時,又是一聲轟然巨響,地麵與墓穴的甬道再跟著一顫。宿芳芳被震得向前一撲,一頭就紮進了赫連冥燁的懷裏。
“怎麼回事?”宿芳芳不禁錯愕不已。
她能理解,早前那一聲巨響,許是萬子敬已知道她跟商仁躲進了通天道,而派人封住了其他的出口,可那一聲距離這裏甚是遙遠,從赫連冥燁等人趕來的時間上推斷,炸毀的洞口,定不是赫連冥燁等人進來的這個。
宿芳芳的推斷,赫連冥燁亦能推測出。可這一聲巨響,與那聲似是差不多,且距離這裏,竟比上次還要遠一些,這個萬子敬究竟發什麼瘋,引爆一次炸藥,炸毀一個出口不就好了,為何會接二連三的引爆炸藥,他這是想要做什麼?!
“商跟,這通天道究竟有幾個出入口?”赫連冥燁竟搶在宿芳芳啟口前,先問商跟道。
“據我所知就一個。”關於通天道,商跟也不甚了解,商跟看向商仁。
商仁接到商跟投來的視線道:“能供人進出的出入口僅一個,不過通風換氣及機關陷阱都算在內的話就多了!”商仁講完這句,又補充道:“萬子敬許是不知情才會無頭腦的狂轟亂炸。”
就在赫連冥燁等人出去的這段時間裏,又發生了近三次的爆炸,皆是距離他們所處的通天道甚遠的地方。直到赫連冥燁等人出了通天道,心都是高高懸起的,因為他們誰也猜不出,萬子敬這般無厘頭的做法究竟是為了什麼,亦或是向商仁說的那般,萬子敬並不知通天道真正的出入口所在,發現蛛絲馬跡便概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