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看你的臉色怪怪的,難不成,這東西不該在赫連手裏?”宿芳芳奸詐道:“你不是說此乃先帝禦賜之物,是用來證明赫連身份,且讓他用來調派兵馬用的嗎?不在他的手裏,難不成還能落在別人手上,亦或者是讓他一不小心送予了什麼人?”宿芳芳何等聰明光看展揚的臉色便將事情分析得有模有樣,當然宿芳芳心裏有數,事情絕對不會像她口中說的那樣,這玉佩定不是從赫連冥燁手中送出去的,怕是……宿芳芳偷瞄向展揚,是從眼前人手裏送出的,不過,是不是送予的北越女王,哼哼,宿芳芳猜測八成就是北越女王無疑了。北越女王錯把展揚當成了赫連冥燁,卻不巧,許多年來,竟是所愛非人。哦。又一樁愛情烏龍案!何解?!
“不,不是的,此物如此貴重,鬼王豈會送人!”展揚偷瞄宿芳芳,卻發現宿芳芳的臉色甚是平靜,隻是展揚卻不知宿芳芳是故作平靜,實則心裏早已將他算計至少八百遍有餘了。
“那是?”料定展揚必會偷偷打量自己的臉色,所以宿芳芳隻在心中腹誹兼算計,並不表現在臉上,這可害苦了展揚,展揚想都未想,便將多年前的那樁陳年舊事,差點連底都給宿芳芳交代了。
“那是多年前的一樁舊事。恰逢武雲與商丘戰亂時期,記得鬼兵隊有一次出外剿敵,路上偶遇見商丘國的兵將竟企圖玷汙一名弱女子的清白,於是鬼兵隊義無返顧地殲滅了所有敵兵並救下了女子,後來一問方才知,那女子竟是一無名小國的公主,那無名小國遭逢內亂。公主在幾名侍從的護衛下逃離了內亂的本國,卻不幸被商丘國的士兵所擒獲,當公主得知鬼兵隊乃是直屬武雲國陛下的鐵血之師時,便托付鬼兵隊的一名鬼兵與武雲國陛下借兵,並允諾,若能助她平定國內內亂,她必會加以厚報!”
“哦。”宿芳芳長吟一聲,沒想到是展揚看似老實誠懇,還是個關鍵時刻能夠英雄救美的悶騷貨啊!“然後呢?”宿芳芳聽故事,聽得入迷,自是想知道接下來的事了。
“然後?沒有然後了。”展揚倏地一扯唇角,竟露出鮮見的一抹苦笑來。
“那公主就再沒有回來過?甚至連名字都沒告訴過你,們?”宿芳芳知道事主就是展揚,不過卻不敢直接了當的問,為了不讓自己出口的話顯得唐突,被展揚聽出端倪來,宿芳芳在你後又加了個們。
“沒有。她沒說,而……”展揚差點就出口一聲我。“那名鬼兵也傻到連問都沒問,就相信了她。不過……”展揚甚是失望地看向那玉佩:“玉佩既是在鬼王手裏,我……”畢竟當事人是展揚,所以展揚總是很難改口,將第一人稱換成他,為了避免讓聰明的宿芳芳聽出來,展揚生硬更口道:“我想那名鬼兵也能安心了。”
“是啊。”宿芳芳嘴上道。心裏卻罵道:安心你妹夫!鬧了半天,竟是你小子給姐捅得簍子,再加上淩月世子那魂淡給姐不遠萬裏地通風報信,你們兩個煽風點火的事,幹得倒是挺順手嘛,你安心了,姐可安心不了,知道給姐找了多大的麻煩回來嗎?宿芳芳那叫一個惱火啊!看看手裏的純白玉佩,若宿芳芳沒猜錯的話,那北越女王很快便要找來攝政王府了。
屆時,展揚再來個翻臉不認帳,很好,那赫連冥燁哪裏說得清!不行,這種事情,她宿芳芳絕對不允許發生,叔能忍,嬸都不能忍了!展揚你小子要敢不認賬,看姐怎麼禍害你的!連那北越女王都算上!
想到這,宿芳芳可不敢再坐以待斃不下去,馬上就要有娘子軍殺進來了,她必須要趕緊磨刀備戰,免得被對方殺個片甲不留。
“這個,給你哈。”拎起那純白玉佩,宿芳芳幾乎是用砸的,甩給了展揚。
“芳芳姑娘您這是?這是鬼王的。”展揚伸手接下玉佩,捏著玉佩,似捏著個燙手山芋,讓展揚心裏湧起一種甚是微妙的感覺,畢竟這玉佩是從他手裏出去的,如今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他手裏,展揚的感覺不微妙才怪。
宿芳芳才不管這些:“赫連他攝政王的身份三軍將士皆知,拿不拿這東西意義不大,他丟給了我,我還要去給喬姨煎藥,你就先代我收著好了!”宿芳芳甩頭就走,拋下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