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下身後拋在身後的展揚理也不理,宿芳芳一股腦地朝前奔,最終一陣風似地旋進了夥房裏,剛進夥房,正欲點火煎藥,就聽見,隔著幾道院牆外,隱隱傳來男人地呼喝聲。
“宿芳芳!宿芳芳!”赫連冥燁這一聲聲的,就好似招魂般,讓宿芳芳甚是不爽地勾勾手指,挖了挖耳朵:“給本王滾回來!”
“呸!”剛挖好耳朵,把手指掏出來,就聽見赫連冥燁氣急敗壞的一聲吼,宿芳芳不禁拗頭向地上狠啐一口。這男人真當她是皮球啊?讓她滾她就滾!她也有底限的好不!
想到底限,宿芳芳不禁覺得她勢必要給赫連冥燁一個教訓,想著想著宿芳芳將藥倒入鍋中,並把天山雪蓮入藥做引子,攪拌,搗碎後,將藥鍋放在火上,小火慢煎。再將桌案上閑置的菜刀給提了起來,抄起一旁磨刀的青石板,宿芳芳走到夥房外麵,手扶刀按向青石板,嚓嚓地磨了起來。
邊磨刀,宿芳芳邊在心裏叨叨:赫連冥燁啊,你可長點心吧!讓展揚扮成你都把你給賣了還不知情,還得靠姐來給你平事,你要不娶我,不待我再好些,都對不起我!心裏叨叨個不停不說,宿芳芳嘴上也不閑著,一個勁地抱怨:“當姐是皮球嗎?姐可是個有節操,有下限,有職業道德的好刺客,天天踩姐底限,當心姐哪天跺了你的第三條腿!”
宿芳芳本以為當她說出這駭人的唬人的話時,赫連冥燁正剛巧進門,可惜卻是人算不如天算。宿芳芳念叨這聲時,就聽男人的喊話戛然而止,不多時,吵雜的人聲,再度從攝政王府的門口傳來。
“不會吧,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她藥還沒煎好呢!”宿芳芳不禁又涼涼地一句出口,若她沒算錯的話,準是北越女王來了。
果不其然,正如宿芳芳所料,宿芳芳剛磨完刀,正滿意地拎著刀對著太陽光瞄準呢,就聽有人突兀地闖入夥房的院裏,並對她道:
“芳芳姑娘,不好了,那北約女王……嘶!”靳鬆的話才出口一半,就被手拎菜刀的宿芳芳嚇得冷冷一抽涼氣,喬佩這才剛有救,他就上趕著來送死,怎麼這麼背興呢!
“哦。人是在前廳呢吧?”宿芳芳見靳鬆嚇得臉色慘白,當即湧起一抹甚是惡毒的想法,若她真提刀去對戰那位殺進門來,挑釁與她的娘子軍,那位娘子軍會是什麼臉色?她宿芳芳還真想看看。
“是。”靳鬆邊應邊偷瞄宿芳芳手裏拎的菜刀,臉色不禁雪上加霜般。
“你別跟著我去,火上煎著藥呢。”靳鬆似被宿芳芳狠戾的模樣嚇傻了,竟跟在宿芳芳身後,往出走,宿芳芳當即叫住靳鬆,要靳鬆留下看藥鍋,她自己去攝政王府的會前廳就好,靳鬆可不能去,宿芳芳還有別的打算呢,讓靳鬆去了,不等於壞她的事嗎!
“哦,好。”嗅著藥味,靳鬆的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揚,為喬佩的傷有救而欣喜的同時,亦為自己不幸中的萬幸撿回一條小命而感到苦亦有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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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越女王——貝婉秋見過武雲攝政王。多年不見,攝政王別來無恙!”不得不說經過這些年的洗禮,貝婉秋越長越出落得大方得體,且是一身的女王霸氣。早前貝婉秋在小皇帝及武雲國眾位朝臣麵前談古論今,就連小皇帝及眾位朝臣見了都對貝婉秋不由地敬畏三分,且是讚譽有加。
而在赫連冥燁麵前,貝婉秋卻是急急收斂起她的女王霸氣,倒擺出一副甜美的小鳥依人的可人模樣來,甚至不惜屈尊降貴地去迎合赫連冥燁的武雲國攝政王的身份。
“多年不見?”赫連冥燁眉頭緊蹙,貝婉秋一名,他倒是早有耳聞,隻是他與貝婉秋素未平生,何來多年不見一說。
“正是。”貝婉秋光是聽聞赫連冥燁的聲音便覺得醉了,再見赫連冥燁甚是俊逸不凡的容顏,不禁心中更是歡喜不已,果然不愧是多年前她的救命恩公,更是她一見鍾情的男子,這模樣就是這般俊美,不過,若是能有如多年前與她相見初時那般臉上再扣有那張猙獰鬼麵,她怕是會更愛。
“本王與女王似隻有早前才有得一麵之緣,何來多年不見一說,另外……”赫連冥燁正想盤問貝婉秋為何他的純白玉佩會在貝婉秋手裏,卻忽聞廳外似是出了什麼亂子,候在廳外的下人接連不斷地抽氣和低呼聲,竟是連廳裏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