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壞了赫連冥燁,又得了便宜的宿芳芳別提多得意了,隻見宿芳芳一手拎著裝有天山雪蓮的黃色錦匣,另一手提著赫連冥燁氣急敗壞下連同錦匣一並摔進她懷裏的純白玉佩,嘴角都快咧到耳後頭去了。
“芳芳姑娘。”隻是宿芳芳未走多遠,就聞身後有人喚她,宿芳芳當下心頭一顫,聽見芳芳二字,還以為是赫連冥燁反應過來追上來了。結果,再聽聞那芳芳的後綴,才不禁長舒口氣。仔細一辨聲音,原來竟是展揚。
“咦?展護衛你怎麼有空回來攝政王府了?”見到展揚,宿芳芳不禁覺得奇怪。要知道展揚自從被赫連冥燁指派去護駕,平日裏幾乎是寸步不離小皇帝的,怎麼突然回攝政王府了,展揚是回來做什麼來了?
宿芳芳邊問邊打量,銳利地目光在展揚平靜無波的臉上飄來蕩去地掠了好幾個來回,倏地驚見展揚在見到她手上甩弄著的純白玉佩後,宛如石雕的臉上竟漾開一抹愕然,沒錯,就是愕然,甚至可以說是驚慌失措的表情。
別人要是這樣的表情,宿芳芳並不會覺得太驚奇,可展揚的臉上竟能浮現出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太稀奇了,若不是宿芳芳今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是眼看著太陽從東方升起,她定會以為今天早上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昂?哦。皇上身邊有連連守著,並不缺我一個,皇上念我已有數日沒回過攝政王府了,****我回府看看。”展揚的話似是真假摻半,一時間宿芳芳也很難辨識。不過說話間,展揚臉上的異樣已然退去,可展揚的視線卻依舊時不時地偷瞄向宿芳芳手中的純白玉佩。
宿芳芳眼光毒辣,又豈會看不出來:“展護衛認得此物?”借著詢問展揚,宿芳芳不禁從展揚口中打探起赫連冥燁話語的虛實來。
“是。”對於宿芳芳的詢問,展揚倒是直言不諱。
“這是?”宿芳芳也不告訴展揚,赫連冥燁是如何予她說的,隻管聽展揚怎麼說,這樣她才好判斷赫連冥燁與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鬼王沒與芳芳姑娘說?”展揚狐疑不已。不過不知出於何種緣由,展揚並沒為此事與宿芳芳刨根問底,而是直言道:“此乃先帝禦賜,用來證明鬼王乃是攝政王身份,調派兵馬用的。”
展揚與赫連冥燁所說幾乎是分毫不差,展揚的話足以證明赫連冥燁所言非虛,隻是此物既是先帝禦賜,又是用來證明身份,且是調派兵馬所用,該是極重要才是,為何赫連冥燁會將這麼重要的玉佩就連何時贈人,贈予何人之手都會不知情呢。莫非,宿芳芳眼睛一亮,不禁想到了一個可能,隻是又覺得這可能實在是太低了些。許是自己想多了。不過——宿芳芳又突地將視線集中在展揚身上,若是展揚接下來再問她些什麼的話,隻怕那個可能就能成真了。宿芳芳不禁為她這一大膽設想,暗暗點了個讚。
“芳芳姑娘?”許是宿芳芳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竟連展揚喚她都沒聽見。最終展揚連喚兩聲,才令宿芳芳回神。
“恩?”
“敢問芳芳姑娘,這玉佩是從何而來?”
“哈?!”宿芳芳當即張大了嘴巴。不是因為她又沒聽見,想讓展揚將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而是因為不可置信,宿芳芳沒料到她想到的可能竟是成了真。
很顯然展揚理解錯了,展揚以為宿芳芳沒聽明白他的話,不辭辛勞的又將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敢問芳芳姑娘你手上的這塊玉佩是從何而來?”
“是赫連剛丟給我的。”宿芳芳惡劣道,故意不告訴展揚玉佩的來曆,就是為了看展揚做何表現。
“您的意思是說這玉佩後又回到鬼王手裏了?”此時,不可置信地神情竟出現在展揚臉上。
“對啊!”宿芳芳又搞怪心裏作祟道,反正她又沒說錯,這玉佩確實是剛剛赫連冥燁甩給她的,也確實是最後的最後,不知兜了多大的圈子,又回到了赫連冥燁的手中,不過,現在卻落到了她的手裏。看來,她想的沒錯,展揚確實與這玉佩有關,那不就是說,展揚極有可能與那北越女王有關。
“這樣。”展揚意味深長地一聲,偷偷打量宿芳芳無懈可擊的臉色,不禁相信了宿芳芳的話。隻是展揚的眉頭卻在相信宿芳芳的瞬間不由地擰緊,他搞不懂,為何這玉佩最後竟會落在鬼王的手裏。難不成是多年前送回來的嗎?可是不該啊,若是多年前此物已被人送回,怕是事情早已鬧得天翻地覆了,哪會相安無事上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