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師兄,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不能動!”苗苗連忙拉住臨淵正要下床的身體:“你需要什麼,叫我給你拿過來就是了。”
“不用。”臨淵搖了搖頭:“我就是想去看一看聞人燼,他不是也受傷了麼?”
“……”苗苗拉住臨淵的手一抖,臨淵有所察覺,一回頭便看見苗苗神色難看地慢慢鬆了手。
臨淵心中一緊,皺眉道:“怎麼回事,聞人燼的傷很重嗎?”
“聞人師兄……他們說聞人師兄他打傷道清師叔,叛出玄清門了!”
臨淵捂住自己的眼睛,身體微微一晃。他猛烈地喘息了幾下,而後徐徐地笑了。
“打傷道清師叔,叛出玄清門?”
雙手緩緩攢成拳狀,臨淵輕聲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聞人燼是有多喜歡玄清門。即便經曆不同了,以他的本性也絕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苗苗眼眶通紅:“師兄,我也不願意相信,可這是……這是道清師叔親口說的,而且,聞人師兄眼下下落不明……!”
“所以,我更要去找他。”臨淵語氣冰冷地打斷苗苗,大步邁出居室。
……
“哼,我那寶貝徒弟差點被你那不孝徒兒連累死……還是半個魔修?道清你看看你這眼光,這回啊可算是我贏了。”
道清冷冷地看了白斛老道得意地表情,道:“聞人燼已非玄清門弟子。”
白斛還想再爭辯幾句,卻突然間看見道清臉色一沉,而後轉身看了一眼白斛道:“白斛,到此為止吧。聞人燼的事情我不想再多和旁人解釋。”
白斛拈了拈胡子,露出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容來:“道清啊,其實聞人燼根本沒有打傷你分毫,是也不是?”
道清腳步一頓,而後語氣低沉地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嘿嘿,好歹我觀察你這麼些年,你這點小心機或許瞞得了玉虛子掌門卻瞞不過我,不就是怕掌門回歸之後,發現你沒有處死聞人燼,會立刻行動嘛?我就說聞人燼那小子再怎麼逆天,也不可能摸到你一根寒毛……哎不過道清,你把那小子藏哪了?”
“……”道清卻是十分僵硬得一甩袖,加快腳步離開了。
白斛老道看著死對頭這種表現,突然間瞪大了眼解讀出了對方的意思:“不會吧……老子還以為你丫隻是表麵死板,內心其實非常護短。道清,那可是無垠之境與上清界的永夜深淵,你竟然拿你徒弟的命來瞎折騰?還不如直接搞死他算了!”
說罷,白斛胡子微微一翹,森森地慶幸自己有一個十分聽話的乖徒弟。
即便在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他就開始後悔了。
……
“白斛道長,白斛道長!”苗苗眼淚婆娑地朝著白斛老道撲過來:“你快去勸勸臨淵師兄呀,他說他要去找聞人師兄,然後就禦劍下山了,師兄身法好快!守山的弟子都攔不住他!等掌門回歸要是發現臨淵師兄這樣,他就完了呀!”
“你說啥!”白斛老道一拍桌,登時吹胡子瞪眼得生起氣來。黑掃帚當天一揚,白斛老道禦掃帚而起,頓時飛沙走石,令苗苗睜不開眼睛。
“個不省心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