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初怔了怔捂嘴笑道說:“我方以為你會問我沈致遠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如何會知道沈致遠與你的事情。難怪他常說你對他無情,可真不是說著鬧著玩的。”
我說道:“這件事我自然要問,不過我更想知道你如何知道我是莫勒特圖·琮琤?哲別告訴你的?”
她收起方才的笑容說道:“不是,我見過你的畫像,當然畫像並不能代表些什麼。但是,或許你不知道我和你一樣。不過是一個靠著寒冰琥珀存活的活死人。寒冰琥珀之間存在著的感應,這樣說懂麽?”
我驚了一會,原不曾想過她也是一個這樣存活在第三世界的人。但她方才所說的感應我當然懂,因為我也是這樣才找到何翩翩身上那片寒冰琥珀。爾後想了想說道:“不可能,你說你對我有感應?為何我對你沒有一絲感覺?”
她又抿了一口茶說:“或許是因為你身上的那塊寒冰琥珀比我身上這塊要大得多,嗬,這世人勢利,沒想到連一塊續人姓名的蠢物也如此勢利。”
我想起何翩翩死前那一瞬間,沒入我體內的那塊寒冰琥珀的確大塊的多。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我一直以為隻要是擁有寒冰琥珀的人,在一定範圍內都會有感應。可想而知這世間的熬緲本不是我這等凡人可知得的。
筱初見不著話,想我問道:“你方才說在你眼裏人命與畜生姓名一樣的不值錢,何解?我可把你想知道的東西告訴你了。你別耍賴,你可是堂堂元朝公主別滅了自己的名聲。”
我啞然失笑,我原以為筱初本是一個成熟睿智的女子,想不到她竟如此幼稚,我何曾在乎過自己的名聲?用這等東西威脅我多少有點不靠譜我說道:“那你可失算了,你既知我是誰便知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可曾聽說過我是一個重情重義,誠實守信之人?外間傳聞我皆說我是一個陰險狡詐,殘忍粗暴的蛇蠍女子麽?”
她聞言後咯咯笑著說道:“別裝啦,你是何人我還不清楚麼?你方真以為沈致遠他什麼也沒和我說過?他說你不適合這朝堂,曾經赤血的樣子不過是在那群昏庸大臣麵前裝裝樣子,雖你殺過人,但沒必要時你都不會親自動手,即使行刑也是算些不見血,又會弄得人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刑法。”
我說:“……”這個沈致遠可真把我給賣了。我轉念想想,哲別似乎和筱初交往的不錯,我懷疑她對我的這個態度。多少也會從哲別身上聽到些什麼出來。我不動聲色問道:“是麼?你就這麼信他?“
她看著我又說道:“姑且不論沈致遠與我說了些什麼,你可知道你的徒兒哲別對我說什麼嗎?”
我抽抽眉間蹙眉看著她,她又說道:“他說:‘你要見我師父,可得小心點,她算是那種吃人不眨眼的人。外人皆說她狠毒,實則不然,她的特點是狡猾,什麼時候給她賣了你還不知道,還要幫著她數錢。不過,她這人是吃軟不吃硬,但更加不吃跪地求饒。若這些都不行,你便一哭二鬧三上吊。保證她什麼都依著你。因為她會嫌煩。’連這兩個在一身邊的男子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對不?”
果然!我冷冷笑道:“哲別他可真了解我嗬?”
她好看的眸子一睜,捂住嘴巴訕訕對我說道:“不小心說漏嘴了,你可別怪哲別,也不知道你回去後會怎麼對待他。他可說過,你現在對他不如往常溫柔了。”
我嗬嗬笑了幾聲說道:“你覺得呢?我有可能這樣做麼?”我抿嘴揚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看著筱初,她搖搖我的手說道:“這樣吧,我和你做個交易!”
我暗想,你方才問我那件關於我為何覺得人命與畜生性命一樣不值錢的事情約莫忘記了,我收起被她抓住的手說道:“什麼交易?要看看這個交易值不值得!”
她撐著頭對我說道:“我把沈致遠的事情告訴你好不?我覺得你會想知道的。”
我的唇張了張,心裏泛出不知道是什麼的感覺,如同煙波上的垂柳,被風吹拂,飄啊飄的,莫不著地良久後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