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3)筱筱見日初(1 / 2)

紗帳被筱初撩起,伴隨在她唇邊的是她不同方才冷淡嘲諷的笑容。朱唇未啟笑先聞,如同一個飄落人間的精靈般。不等同何翩翩的嫻靜淡然,衛冉的柔弱,我的豔麗、她真真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子。

這一個美麗的女子一笑,必是傾城,現在這個傾城的女子牽著我手臂笑顏兮兮對我說道:“還呆在這兒幹嘛?還不快快進來?這瞧著太陽猛烈的,可真真會把你這隻雪狼給熱死了。”語畢,眼眸笑眯眯成了一個好看的月牙形。她牽著我進入了涼亭之內。

我注意她方才的用於,眸光一閃。她說:這等天氣會讓團子難受。她沒有說我會難受,這等天氣連哲別都要靠著我身上的寒冰琥珀取冷,況且是其他人呢?看來是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她興許看見我不語的模樣對我笑道:“想些什麼呢?你這雪狼任由他到院子隨處走走罷,這院子有的仙鶴白鷺,也夠他潤潤嗓子的了。”

仙鶴白鷺約莫不說是尋常的官宦人家養不起,就連皇親貴族也隻能勉強養一兩隻來觀賞。現在她卻隨隨便便打發團子去用這個珍稀動物打打牙祭、真是一個不會省錢的女子,若是被老怪物師父知道她如此糟蹋這些死後能升仙的動物,絕對會拂上他長長的胡子唏噓幾聲,有機會的話,或許會對她教育一番……

團子聽聞她此番話後,縱身一躍跳出了亭子之外。找那些鶴兒鷺兒玩去了。

我看著團子遠走的身子,意味不明地感歎了幾聲:“漱娘子可真富貴,連仙鶴白鷺這等珍稀物也不放在眼裏。”

她聞言捂嘴咯咯笑了幾聲說道:“琮琤公主莫約不是如此?聽聞公主連人命皆不放在眼裏,那又何必在乎這等畜生的姓名?難不成,在你眼裏人命還沒有這虐畜值錢?”

想必她聽過我曾經的事跡,在明眼人麵前我也不好作隱瞞:“曾經或許覺得是。”筱初意味不明輕飄飄說道:“哦?”她拿起石桌上棋盤旁的一個茶杯抿了一口,那棋盤擺著一局黑子將敗的殘局。

我說:“現在,人命和畜生的性命一般。一樣不值些什麼錢。”

人命流逝的迅速,在我的經曆裏約莫是一筆濃厚的色彩。況且,現在上至皇親貴族,下至尋常老百姓的姓名,皆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無時無刻不充滿著算計,又怎麼能比畜生值錢?說殺就殺,皇帝一個聖旨,下麵老百姓不得不從,而惹怒了老百姓那皇帝的姓名也難保。既然兩者之間如同任人殺戮的畜生一般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那又值些什麼錢?不過,這等話,我卻不想對任何人說。因為有這樣的想法,表明我也是一個任人柔捏的人。這樣的感覺讓我生厭。

筱初放在嘴邊的茶杯頓了頓,咽笑了一聲道:“……為什麼這樣說?”我想了想說道:“你想知道?”她眯眯笑著說道:“那是確實的,我還以為公主會想說現在人命會比畜生值些錢。可讓我好奇的很。豬狗不如,我倒聽的多,一如豬狗那到是些新鮮的玩意兒。”

我執起一個黑色棋子放在方才的殘局上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既然你聽說過我,便會知道有我一個一事換一事的原則。”

她的眼眸中興味盎然,執起原本穩拿勝算的白子落愛棋盤上說道:“公主,想在這盤棋反敗為勝?那可真費些不簡單的功夫才行。”

我專注棋局說道:“反敗為勝的幾率幾乎為零,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有的,但是這盤棋黑白平局的把握我還是有些。”

她又下了一子,笑道:“公主還真是追求公平的人兒,難怪沈致遠對你念念不忘。忍受被世人誤解的痛苦也要揮兵把元國滅了,讓你和他遠離凡塵。”

黑子把自己圍死,讓白子吃了一片。眼見著是白子完勝,卻不知隱約地白子露出了龜裂,黑子落在那斯龜裂上。我道:“不過是,不喜歡這種被人摸清楚底細,卻不知道那人是何人的感覺罷了。”

筱初的手頓了頓說道:“平了,灼華公主果然直白,好罷!你想知道些什麼?”

我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元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