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拜托婆婆了!”鳴人一臉認真,起身告辭。“那邊事多,我的回去了。”
“婆你個頭,是姐姐!”綱手沒好氣,這臭小子好像從開始就叫她婆婆了吧,都說了是姐姐,怎麼就是勸不聽呢?“這次是你的錯,下次來你不再帶一壇好酒,別想見到我。”
“好。”
眼看鳴人準備離開,綱手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出聲叫住了正準備走的某人。
“你等等。”
接著便進了屋,不多時從裏麵出來,手上多了一封厚厚的信。她將信遞到鳴人麵前。
“你父母寄信來了,喏。”
鳴人心裏忽然有種名為思念的東西悄悄閃過,幾年不見,你們在外麵還好嗎?
伸手畢恭畢敬地結果了家書,鳴人衝綱手作了個揖,快步消失,此時天已全黑,正式點燈的節奏。
鳴人回到了自己依舊被視為禁地的書房裏,在燈下拆開了那封家書,細細閱讀。
“吾兒,如信如麵。”
熟悉的字體印入眼眸,隨著那黑色的字體,一行行往下,鳴人麵上逐漸出現了淡淡的笑意。
家書很長,足足有十張紙。
一片寂靜的書房裏,點燈不敢打擾那個正沉靜在信中的男子,於是它隻能默默的將燈光澆在那人的臉上,手上,信紙上,看著那個一隻手持信,一隻手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笑了。疑惑的它,順著燈光,看到了家書上的字。
“有個好消息哦,我跟你父親又有了個兒子,鳴人要做兄長了哦!”
是這個消息使他笑了嗎?燈光發現男人的麵色變了,變得有些為難,眉頭也微微皺緊。
再度順著他的目光已到了家書上,那句是他久久流連的句子出現。
“鳴人,你也老大不小了,在你這個年紀我都有你了,你什麼時候找個賢惠的媳婦,然後帶個孫子或孫女給我們兩個老人家抱抱?”
鳴人看著母親的那個問題,陷入沉思,本來就沒人的屋子更加安靜,似乎連呼吸聲都要聽不見。
鳴人雙手十指交叉,支撐著自己的額頭,燈光被他的雙手所阻斷,投射到眼睛的部分一片陰影。
良久,鳴人長長的呼呼一口氣,將雙手放到頭後麵,身體後仰,伸了個懶腰。
“抱孫子嗎?”鳴人喃喃,鳴人一個鯉魚打挺,拿起桌上的筆,扯過一遝信紙,刷刷刷,行雲流水地寫下了一條條回信。在快結尾時,鳴人略略思索,便寫下了讓雙親看後哭笑不得的話。
“至於傳宗接代,恕兒子不孝,無法擔此大任,我相信弟弟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
鳴人的筆尖在紙上點了點,接著寫了下去。
“一個能為你傳宗接代的媳婦兒不難得,一個願意陪你一起斷子絕孫的媳婦兒就難得了,我不想錯過。”
鳴人雙手合十,閉眼自言自語。
“對不起,爸、媽這次就讓我放肆一回吧。”
【不孝子,漩渦鳴人上。】
匆匆一瞥,信的最後一句消失在信封裏,不久將會漂洋過海,到達雙親的手上。
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呢?鳴人吩咐人將信寄出去,站在窗邊看著遠處的光,心裏隻有愧疚,而沒有不安。他要做的事,他要走的路,沒有人可以改變。
“媳婦兒會跟我去見他們嗎?”
男人低低的笑聲,那句對象不明的疑問,隨風抽散。
抬眼看看滿天的星鬥,他愜意的眯著眼睛,點上了一根煙,滿是期待。
“呐,答應我吧。”
風走過,風帶過,但有些話,風是帶不到的,唯有親口說出,才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你會答應我嗎?
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