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家書(1 / 2)

時間流過,四季流轉。夏季帶著它特有的一種古怪悶熱在黃昏中漫步人間,半黑不黑的顏色渲染的人昏昏欲睡,但對於某些地方而言,蘇醒才剛剛到來。

鳴人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從小巷裏七拐八拐,鑽來竄去間到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門前。

嗒嗒,嗒嗒嗒。

鳴人的指骨與門相接,敲出規律的響動。

不多時,一個麵部皮膚老的如同核桃的老人為他開了門。老人的身形彎曲的如同蝦米,眼神卻依稀能看出的那股狠勁,他看了鳴人一眼,便不再理他,自顧自的消失在了牆邊。

鳴人聳聳肩,順手帶上門。經過幾個很是簡陋的房子,一座外表裝潢甚是精美的建築便出現在了不遠處。

大煙味濃鬱。

鳴人嫌棄地伸出手在鼻子前端扇了兩扇,但這個動作也沒能持續多久,因為那棟建築裏到處都是這個味道,扇也沒用。不過好在那人不喜這種味道。

那人確實不喜煙味。

但是她喜好酒味。

鳴人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那人的處所,但是卻隻能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無語仰天。有這麼想要避開他?連爐子上煮湯的火都沒熄就跑了,仔細嗅嗅屋子裏殘留的酒香,鳴人翻了個白眼,至於嗎?,他又不是洪水猛獸,不過好在他早有準備。

“綱手姐姐?綱手姐姐?”鳴人先是左顧顧右盼盼,想用甜言蜜語引某人出來,但發現無效後便幹脆扯開喉嚨,放開顧忌,邊說邊把之前一直提在手上的某物托在手掌上,扯開了上麵的瓶塞。

“綱手婆婆!別躲了我知道你在!我帶了好酒哦!不喝嗎?”鳴人挑挑眉,看看依舊毫無動靜的屋子,惋惜道:“婆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把酒孝敬給大地母親了哦!”

“你敢!”

“嘭!”小酒壇與地麵親密接觸,粉身碎骨,而那種奇特的酒香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迅速擴散開來。綱手瞪著眼看著地上那灘殘留的液體,狠狠地看向罪魁禍首,譴責之意滿滿

“你小子至於嗎?我不就是處理了個玩意兒回來的慢了點,你就把這壇‘猴兒酒’給摔了?”

“這沒辦法,手滑嘛。”鳴人滿臉無辜,但不知為何看上去就是那麼欠揍。

“鳴人,你屬核桃的嗎?”

鳴人一愣,什麼意思?十二生肖裏有核桃?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欠敲啊!

鳴人摸著頭上的大包,齜牙咧嘴的揉著被綱手敲過的地方,肯定青了。這老太婆的脾氣幾年不見,愈發暴躁了,估計除了他家那位也沒誰受得了她。不過他也不想想,在這樣一位極品酒徒麵前摔了幾乎一出就會被搶光的“猴兒酒”,被打都是輕的了,哎,有句話說的好,不做死就不會死。

“有事起奏,無事快滾!”綱手臉色臭臭的,鳴人咽了一口口水,湊近小聲道。

“........”

“你小子早死是不是?是嫌現在的水不夠渾嗎?什麼都放我這兒,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把你當奶奶啊~”鳴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錦盒,塞到了綱手的手裏。擠眉弄眼道:“拜托你的說!”

瞧瞧!節操算個屁,鳴人為了達到目的連撒嬌這一招都用上了。綱手一臉受不了他的模樣,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單手上的錦盒卻被收入懷中。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一定一定!”你看那邊有棵地瓜樹誒!

“得了吧,我看你小子壓根就說得出做不到。”

“怎麼可能!”鳴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隻差沒有把胸膛拍得“砰砰”作響。“這次事關重大,不然我也不會找上婆婆啊!”

“哎?我怎麼記得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怎麼連個字都不改?”綱手毫不客氣的拆了某人的台,鳴人間歇性失聰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