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纏月笑吟吟的點點頭,親昵的伸出胳膊摟住了安靜萱的肩膀,溫婉可親的說道:“靜萱今年十幾了?”
靜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玩伴了,雖然知道風纏月是武神,但風纏月長相不顯老,讓她覺得好象是個大姐姐一樣,見她如此和顏悅色,不由輕聲回道:“十三了。”
風纏月感歎道:“女人這一輩子,就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最好了,嬌嫩的好象一個小花苞一樣,看著就讓人喜歡。”
被她這樣一誇,靜萱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風纏月把她手中的刺繡拿過來,拈起針道:“我的針法也不太好,不過還勉強過的去,就是這麼多年沒動過針了,不知道繡功還在不在。”說著話呢,那針就在花繃子上紮了下去。
這樣溫柔又女人的風纏月,其實看起來很順眼。特別是她低著頭仔細繡花的時候,那優美的臉部頸部線條,顯得風纏月是那樣的柔美溫柔。沈曦可以想象的到,當年的“衛郎”在看到這樣蛾眉螓首的女子,是怎樣的心動與愛憐。還有本我初心,是不是也看見過她這樣的溫柔,所以這麼多年一直念念不忘呢?
沈曦在這邊胡思亂想,那邊風纏月和安靜萱卻是融洽美好,風纏月含著笑溫存低語,安靜萱認真的看著她刺下去的每一針,偶爾會輕聲問詢。兩個人都很漂亮,靜萱幹淨單純的好象一朵白色的梔子花,而風纏月則象一朵盛放盛開的紅蓮花,兩種不同的風格不同的美,看起來相當的賞心悅目。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風纏月都在教安靜萱刺繡,那溫馨又和諧的氣氛,讓沈曦既羨慕又安慰。
中午的時候,禦廚送來了飯菜,侍女們幫著擺好了桌椅拿好了碗筷就退下了,沈曦特意追到外麵,讓她們給本我初心一家送桌飯菜去,告訴他們不用過來吃飯了,用意當然是不希望唐詩和風纏月碰麵尷尬。
沈曦回到屋裏後,就招呼在炕上刺繡的兩個人:“先別繡了,過來吃飯吧。”
兩人放下手中的花繃子,風纏月向後仰了仰脖子道:“不行了,真是老了,才低了半天頭就覺得脖子疼,想當年一天一天的繡也沒這麼累過。”
沈曦打趣她道:“你看著比我還年輕哪,我都沒喊老,你喊什麼!”
風纏月從炕上下來,在地上蹦了兩下鬆鬆筋骨,自我嘲諷道:“也就是練了內功顯年輕,要不然我這個歲數,都成老太婆了。”
“靜萱趕緊下來吃飯,下午再繡。”沈曦一邊招呼著安靜萱,一邊坐在飯桌前開始吃飯。
剛吃了幾口,窗外忽然傳來本我初心的聲音:“娘子,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
沈曦趕緊抬頭去看風纏月,果然溫柔的笑了一上午的風纏月,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
不是給他們送飯去了嗎,他們怎麼還來了呀?
沈曦剛要開口給本我初心兩口子提個醒,隻見唐詩一掀門簾就進來了,她身後的本我初心正低下頭去拉她的手,嘴裏還嘮叨著:“娘子,我們昨晚真沒事……”唐詩突然停住了腳步,本我初心一頭撞在她的後背上,他剛要說什麼,一抬頭卻看見了臉色鐵青的風纏月,再然後,他看見風纏月出手如閃電,那隻纖白玉手就掐在了唐詩的脖子上!
來不及想什麼,本我初心急忙伸出手去,拂在了風纏月的腕間的穴位上,趁風纏月手一僵的功夫,立刻將唐詩拉出來掩在了身後,然後用左臂架住了風纏月甩過來的鞭子。
“月兒!”本我初心大吼一聲,聲音裏,充滿了憤怒與無奈。
風纏月狠狠的瞪著本我初心,厲聲道:“我說過,再讓我看見她碰你,我定會殺了她!”然後又是一鞭,狠狠向唐詩抽了過去。
本我初心拽過身後背著的長刀,連刀帶鞘就截住了風纏月的長鞭,他大聲喊道:“月兒,你說過不傷害我娘子的。”
“娘子……”風纏月的眼神又有點發飄,然後她又開始喃喃道:“你叫的好親熱,她又碰你,又碰你……”
沈曦一見她這個樣子,立刻大聲喊道:“小心,她要發瘋了。”
話音未落,風纏月猛一抬手,三道紅光就奔唐詩而去。
本我初心一刀拍出,將那三道紅光拍飛,氣憤叫道:“月兒,你再這樣,休怪我無情!”
風纏月又一鞭揮向唐詩。
本我初心再也無法忍讓,長刀出鞘,就與風纏月打在了一起。
怕風纏月揮舞的長鞭傷到孕婦和孩子,本我初心有意的將風纏月引向了門外,兩人打著打著,就躍過牆頭,踩著樹梢,越打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