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個人沒影了,沈曦轉回身來看唐詩,卻見唐詩正輕輕揉著脖子,雪白的肌膚上青痕腫起。
“我去給你拿點藥。”自從唐詩來了以後,沈曦家可就不缺藥了,勤快的唐詩采了許多的藥,配了不少的成藥,分門別類放的很清楚。
沈曦拿來了一瓶消腫化淤的藥水,幫唐詩抹在了脖子上,風纏月用的力道很大,那一圈青色掐痕實在是太深太重了,似乎再差一點,就能把唐詩的脖子掐斷了。
“這個瘋子,也太狠了點,幸虧本我初心反應快。”沈曦直到現在,仍是心有餘悸。
即便是差點死掉了,唐詩仍是那副水平波靜的樣子,不怒不氣的淡淡說道:“他就是不顧我,也得顧肚子裏這個,放心吧,我沒事。”
沈曦倒是覺得本我初心並不是一個太渣的人,最起碼麵對風纏月的糾纏,他沒有立刻就轉身去吃回頭草,反而是時不時的維護著唐詩,每次麵對著風纏月他都會將唐詩護在身後。他心中是有唐詩的,隻不過,他似乎始終也未忘情於風纏月,這種不幹不脆就變得很糟糕了,既給人一種他花心的感覺,也讓人覺得他是個不負責的男人。
可不管那兩人怎樣,在這種三人追逐的愛情遊戲裏,無辜的唐詩不管怎麼樣,都是受到傷害最大的那一個。
沈曦知道這種感情的事,隻有當事人才能決定何去何從,她這個旁觀者隻有安慰的份,於是她勸唐詩道:“哪有這回事,本我初心還是心裏有你的,你看哪次風纏月要傷害你,不是他保護你呀。”
不知道是不相信沈曦這話,還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唐詩卻忽然對沈曦道:“沈姐姐,我再給你診次脈吧。”
從沈曦懷孕後,就一直是唐詩給診脈,沈曦雖然覺得在這節骨眼上診脈有些意外,但仍是順從了唐詩的意思,坐到炕沿上伸出了手。
唐詩把手放到沈曦的脈腕上,認認真真的感覺著沈曦脈間傳來的脈動,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收回手去道:“沈姐姐,孩子長的很好,胎位也很正,也不用吃什麼藥調理了,這樣就很好。”
沈曦很相信唐詩的醫術,她說沒問題,那自己肯定是沒問題了。
唐詩看著沈曦,目光清澈又堅定,她忽然又說道:“沈姐姐,我要走了。”
“什麼?你們要走?”沈曦震驚的看向唐詩,她可沒聽本我初心說過他們要走啊。
唐詩將沈曦放在桌子上的藥瓶蓋好,然後將那藥瓶又放回到原地,又將沈曦撒在桌上的藥水擦幹淨,這才若無其事的回答道:“出來太久了,家裏不能一直沒人。”
“在這兒住著不行嗎?反正你們一家人都在這兒。”沈曦十分喜歡唐詩,這個女子雖然總是一股清冷的樣子,但心地善良,待人真誠,十分的好相處,沈曦很舍不得她走。
唐詩留戀似的看了這裏一眼,然後仍是堅決的說道:“家裏還有不少病人等著我看病呢,你這裏有禦醫,我不在也沒問題的。”
沈曦依依不舍的去牽她的手,留她再住幾天,可唐詩是那種一旦下了決心就不再回頭的人,沈曦怎麼也沒說動她。
沈曦以為唐詩說的離開,是在這一兩天中的事呢,畢竟本我初心還沒回來呢,可沒想到,在唐詩回房後不久,就見她挽了一個包袱,用一床薄被包裹著正在睡覺的本我迎背在後背上,就這樣來向沈曦辭行了。
“不會吧?你現在要走?本我初心還沒回來呢!”沈曦此時才覺出了事態的嚴重,唐詩這種行為,是屬於標準的離家出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