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花陰(2 / 3)

芮薑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既然木心禺沒事了,她也索性不再問,一個勁地叮囑木心禺小心些,她不能沒有他。

學乖了的木心禺,試著把兩根線頭分別碰到船體上,見沒有餘電產生火花,才緊張兮兮地把電源線接好,找來膠帶封好接口,又仔細檢查了其它電源線,沒再發現新損傷,這才回到了駕駛室。

木心禺既擔憂又滿懷期待地再次啟動船,隻聽船傳來一聲熟悉的發動聲,瞬間,駕駛室和船艙的燈又亮了起來,他按下船的汽笛,整個寧靜的水世界,瞬間便傳來一聲悅耳的天籟之音,木心禺簡直是用崇拜的心情誇自己了,他真是“百尺竿頭掛剪刀——高才(裁)啊!”

同樣開心的還有站在一邊的芮薑,如果說木心禺自戀般的讚自己,是因為他太開心太興奮所致,他需要自我宣泄性的滿足;而芮薑投送給他的那雙充滿情意的目光,而是發自內心的對木心禺的崇拜,在她的眼裏,眼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謎一般的魅力。

船在徐徐行進,芮薑攔腰抱著木心禺,把自己的腦袋貼在木心禺的後背上,她聽著木心禺心髒平穩而有規律地跳動,也許受了他的感染,原本興奮和期待的心情,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她開始靜靜地描繪芮現在的樣子,想象著阿爸因為失去阿媽和自己哪悲傷的眼神。

木心禺感覺到了背部的濕潤,他沒有安慰芮薑,他懂得久別離家的孩子,突然要回到生養自己的故土,要見到生養自己的父母,那是一種多麼強烈的期待和興奮,其極而泣也許就屬於現在的芮薑。

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原本米粒大小的小島,漸漸有籃球那麼大,木心禺把船停了下來,隨著引擎的熄滅,海水慢慢地也在船的四周恢複了平靜了。

木心禺看著眼睛還有點微紅的芮薑,捏了捏她的下巴,笑著對她說道:“你馬上就要回家了,現在這樣子,要是被你阿爸和族人看到,以為是我欺負了你,他們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呀?”

原本一句打趣的玩笑話,反倒提醒了木心禺,他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心忖:“對呀!聽說那些原始部落的人未開化,一看到文明人進入,他們全部落的人拿著刀矛箭棍趕殺,有的被抓住點了天燈,有的被開膛破肚,芮不會也是這樣的部落吧?”

木心禺不無擔心地瞄了一眼芮薑,芮薑此時嘴角帶著壞笑也剛好瞪著他,他禁不住又是一陣心悸。

“難道你能說你沒有輕薄過我?”芮薑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對著木心禺說:“你在船上是怎麼對我的,你難道忘記了嗎?”

木心禺心說:“娘希匹,我是親了你,可也是你自願的呀?”剛要解釋,突然發現粉臉羞紅,滿臉壞笑的芮薑在看他的窘樣,明白原來是在捉弄他,於是他也改變了策略。

“既然這樣,那我可不敢跟你去芮了,等一會兒,快到你們部落的時候,你還是下水遊過去吧。”木心禺裝的一本正經,心說,敢捉弄本少爺。

這下輪到芮薑急了,她拉住木心禺的手,急急說道:“心禺哥哥,剛才人家是在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就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