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醉花陰(1 / 3)

莫笑農家臘酒渾,豐年留客足雞豚。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簫鼓追隨春社近,衣冠簡樸古風存。

從今若許閑乘月,拄杖無時夜叩門。

人在煩惱的時候,分泌的是尼古丁;人在興奮的時候,分泌的是荷爾蒙。命運也許就是這樣,當你往往在感覺到絕望的時候,冥冥中,就一定會有相應的希望伴你而行。就如同西方教主耶穌還是上帝說的,當一扇門給你關上的時候,必然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門。隻不過,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堅持著看到希望,所以此刻的木心禺和芮薑是興奮的。

可興奮歸興奮,開心歸開心,雖然家園近在遲尺,船出了故障,他們也隻能望洋興歎,這就是所謂的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吧!

木心禺仔細檢查輪機室裏的鍋爐和發電機,這船造的還真叫一個結實,竟然在巨浪滔天的晃動中,發電機和鍋爐,牢牢地固定在船體,絲毫沒有變形和破損。就連駕駛室裏的擋風玻璃,也承受住了巨浪的拍打,一點裂紋都沒有。

可到底哪裏出了問題呢?木心禺想不通,他又試著啟動了幾次船的動力係統,船沒有絲毫反應。

本來對船舶知識就匱乏,作為一個文科生,想這麼容易搞清機械原理,還是那句話,“東嶽廟裏拉二胡,兩個字——鬼扯!”可木心禺心有不甘,既然都柳暗花明了,他怎麼都不會相信自己真的就被趕到了牆根——沒路了。

人常說,堅持就是勝利,可要是老堅持錯誤的方向,估計不但看不到勝利,甚至連小命搭進去也未可知,這不,木心禺就徹底的體驗了一回。

在船頭興奮不能自禁的芮薑,兩眼直直地望著芮,她恨不能自由有一對像海靈一樣的翅膀,迅即飛躍這茫茫大海,回到芮,回到自己的家,撲到自己阿爸的懷裏,感受隻有家和親人才可以體味的那種快樂和幸福。

她焦急地等待著,內心深處如同螞蟻鑽進了褲腿,坐立不寧。她時不時催問一聲木心禺,船可以動了嗎,可一樣急躁的木心禺,總是一句快了,接著就沒有了下文。

就在芮薑又要一句“還要多久”問出口,突然就聽見木心禺從船艙裏傳來一聲尖叫,進而一聲倒地的響聲,把芮薑下了一跳,她急忙跑進船艙,不見木心禺,又下到輪機室,就見木心禺直挺挺地躺在船板上,雙目緊閉,悄無聲息。

芮薑嚇壞了,邊叫邊使勁搖晃木心禺的身體,木心禺就像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樂極生悲的芮薑,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剛剛經曆了生與死的考驗,眼看就要到家了,可木心禺突然就這樣沒有了反應,她能不悲傷嘛?

吧嗒吧嗒的眼淚,一滴不落地全浸在了木心禺的臉上,慢慢地,木心禺竟然麵現出痛苦的表情,接著手也動了動。芮薑趕緊擦一把眼淚,急切地叫著木心禺的名字,木心禺悠悠地睜開了眼,看到這,芮薑舉起粉拳,雨點般就打落在了木心禺的身上,繼而抱住木心禺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明就裏的木心禺傻傻地承受著芮薑的粉拳,雖然拳如雨點,可落到身上,一點都不覺得疼痛,反而讓他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輕輕地拍了拍伏在自己身上哭泣的芮薑,笑著說道:“傻妹子,是不是到家了,你太高興了呀?”

芮薑聽他這樣說,伏著又用一隻粉拳打了幾下木心禺的肩膀,語帶哭音說道:“你都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以為你······”她實在是不敢再說出那個“死”字,太嚇人了。

此時,木心禺也反應了過來,原來他心想,既然一切設備安然無恙,船卻沒有動力,一定是供電係統出了問題,於是他跑到輪機室,試著檢查電源線,果然被他發現,由於船發生劇烈的翻滾,掛在一邊的一件大鐵鉗,砸在了線路上,把發電機輸出電源的電源線砸斷了一根,他想也沒想,隨手就拿起,由於他幾次啟動船的電源,使電源線上帶點,他手剛碰到,就被巨大的電流擊中,整個人電暈了過去,要不是芮薑的淚水把他驚醒,他估計還要昏迷一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