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絕世天劫(中)(2 / 2)

木心禺好奇地問道:“你要做鳥販子還是想去馬戲團呀?”

老館長瞪了他一眼說道:“我這把年紀的糟老頭販鳥既爬不動樹要沒有那份多餘的力氣,馬戲團也不會養一個吃白食的。”

“那你想幹什麼?”木心禺弄不明白了,莫不是老家夥得了老年癡呆症了!

“你想啊,你小子變著法罵我這個糟老頭,我至少知道你小子的狗嘴裏吐出的是什麼豬牙象牙的,我整治不了你,她陶紅英好歹還是尊老的不是?可是這鳥要是隔著籠子在裏麵笑話我或者罵我這個糟老頭兒,我還樂嗬嗬地給他捉蟲子吃,那不是天大的笑柄嗎?你願意被這畜生欺負呀?”老館長看著徹底無語的木心禺特得意十足。

木心禺可不想再和他扯鳥的事兒了,他需要把話題拉回來,這可是他今天來找老館長的原因,“老館長,我有個問題一直都很困惑,半年來一直不解,論理,西方的宗教派別為爭正統鬥爭了上千年,各宗教典籍教義教旨都隻為自己的宗教信仰服務,可是我近期閱讀館藏宗教典籍,卻發覺有一件事情記載都是一致的,發生在幾百個世紀前的一次大懲罰。”

老館長並沒有表現出對木心禺發現的驚喜,他淡然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木心禺頓了頓說道:“我查閱了曆史記錄檔案,各教派所提到的那次大懲罰確有其事,《敦煌遺書》裏也有詳細的記錄,那次災難是全球性的,世界範圍內的大地震、大海嘯、大風暴伴隨火山一起爆發,人類幾乎滅絕。當然每個教派都說是自己的神懲罰了不潔的世界而又寬宥了他們。但我認為這與自然天象有關。至於是如何引發的那次全球性災難和它爆發的規律,就是一直困擾我的了,《敦煌遺書》關於這個記載的圖殘缺了百分之七十,即使殘存的內容,許多似文字又似符號的字符一直無法破譯!”

老館長靜靜聽著木心禺的分析,他從他異常沉靜焦慮的目光中感覺到了他這個不是弟子卻勝於弟子的焦躁和不安,如果說木心禺一時無法破譯的符號讓他去看,他也不會比木心禺強多少,本來他就不是研究古文字學的,況且木心禺跟了他2年,他會的,木心禺也基本都掌握的差不多了,他之所以可以輕鬆遛鳥,木心禺的功勞也是大大的,基本有單位讓他去鑒定一下古籍或認個字什麼的,他都讓木心禺代勞,一是為了讓木心禺多實踐,二來呢也是知道他這個關門弟子應該還是可以勝任的。

老館長知道安慰是不可能解決任何問題的,尤其當這個問題在木心禺心頭壓抑了半年之久,就像火山積聚了足夠大的力量已經到了不噴發不可平息的地步,現在需要的是疏導,有時一葉障目不見泰山是很正常的,而往往被一片小小的樹葉遮擋住視線的都是很睿智的人。所以聰明人就更需要被人點化。

“你有沒有想過在世界範圍內尋找答案?”老館長提醒木心禺。

“有想過,可是後來我又否決了。”木心禺說道。

“為什麼?”

“各宗教所提及的那次大災難,各國科學家似乎都無處著手,沒有更詳細的記錄,甚至有人認為那隻是一個宗教傳說而已。”

老館長看了一眼木心禺,又把目光移向了湖麵,許久才轉身對木心禺說道:“那你不妨就從《敦煌遺書》著手,世界範圍內許多博物館和圖書館都有《敦煌遺書》的存在,有些還是孤本,也許那裏有你想要的內容。”

木心禺顯然對老館長的提議不抱太大的希望,“我查過各國館藏的《敦煌遺書》目錄了,基本不會有記載那次災難的遺書存在,我們這裏的是孤本。”

老館長笑了笑,拍著木心禺的肩膀說道:“小禺啊,既然我們有他們沒有,不妨把我們的內容發到網站上,供世界各地的科學家、曆史學家共同去研究,也許會柳暗花明呢!”

木心禺眼角終於顯現出了一絲雨後初霽的光芒,如釋重負般地拉著老館長的手說道:“老館長,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呀!”

老館長伸手輕輕點了點木心禺的鼻尖笑著說了句“一葉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