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份是個大問題(2 / 2)

以黎小姝她們這個村子為例,整個村子二百多戶人家,隻有四十來戶分別姓徐、姓黃,其他全部都姓黎。但村裏的甲長是徐家大老爺徐光玉,而能夠決定村裏大事的“元老堂”的元老大人,也是徐、黃兩家各派三個輩分高的人擔任。而正是這個“元老堂”,權力大得無邊,往往開一個會就可以決定村民的生死,連官府都不能過問。

“我靠!這不是舊社會的惡霸地主嗎?”

朱標聽完小姝父母的介紹,憤憤不平地罵道。

小姝她們當然聽不懂他口中的“惡霸地主”是什麼東西,隻是叮囑他:如果確實是姓朱,明天最好去拜訪一下元老堂的幾位大人;如果是開玩笑的,那就千萬別再說自己姓朱,否則極可能引來殺身大禍。

小姝的母親忙著到廚房去給朱標和黎小姝準備飯菜。但是她在廚房找了好久,卻實在是找不出什麼能夠用來招待朱標這個貴客的好菜。

朱標忽然記起剛剛打死的那隻大麂子,便和黎小姝的父親一起返回到那個小山坡上,把麂子扛回來。黎小姝的父親熟練地剝皮剔肉,她的母親揀了一兩塊好肉燉上。不一會兒,屋子裏便飄出一股令人饞涎欲滴的麂子肉香味,勾引得朱標食指大動……

第二天早晨,朱標和小姝一家剛吃過早飯,忽然間一隊身穿號衣的差役模樣的人闖進屋來,有的拿著鐵尺,有的拿著鎖鏈,有的舉著水火棍,一個個凶神惡煞,進來就拿著鐵鎖鏈往屋裏的幾個人脖子上套。

黎小姝的父親把甩到自己脖子邊上的鐵鎖鏈一把扒開,雙目圓睜,怒喝道:“黃大人,我們一家到底犯了什麼大罪?你一來就拿鎖鏈往我們脖子上套,大明國沒有王法了嗎?”

那些人中一個獐頭鼠目的漢子陰陰地一笑,說:“黎大山,你別以為元老堂的大人是好糊弄的!你打死神虎,救出你的女兒,卻給我們西山村招來了無窮的隱患。元老堂決定:鎖拿你們一家人,審出真相後,按祖宗規矩行使家法!我們奉的是元老堂的拘拿令,拒捕者格殺勿論!”

黎小姝的母親上前一步,對那個姓黃的頭目說:“黃大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神虎是我家相公打死的?我的女兒按照花祭的規矩,讓神虎叼走,又從虎口逃出,這是有仙人保佑,又不是我女兒自行從神廟逃回來的。元老堂有什麼理由再來拘拿我們?”

姓黃的好像對她比較忌憚,裝出一幅笑臉說:“徐大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有什麼話你們去跟元老堂的大人們說,我隻管負責帶你們過去。”

說著對後麵那些差役揮揮手,示意他們動手。

朱標大喝一聲:“住手!那隻老虎是我打死的,人也是我從虎口下救出來的,跟他們一家人無關!我跟你們到元老堂去。”

那個姓黃的頭頭眯著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穿著古古怪怪的衣服,梳著奇奇怪怪的發型,講著半通不通的官話,一時弄不清他什麼來曆,便狐疑地問:“你是誰?哪裏來的?來幹什麼?”

朱標昂頭答道:“我姓朱,名標,是黎家的親戚,過來探親的。”

姓黃的嚇了一跳,瞪大眼珠問:“你姓什麼?”

“姓朱。怎麼,你不相信?”

姓黃的上上下下打量他,忽然朝他伸出手,說:“你的身份證呢?我看看!”

朱標忘記了自己所處的是另一個星球,一聽他要看身份證,竟然條件反射般把自己口袋

裏的那個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居民身份證遞了過去。

姓黃的接過他的身份證,仔細看著那上麵的大頭照,越看越驚奇,不知上麵那個和麵前

這個男子一模一樣的肖像是怎麼弄到那張硬硬的紙片上麵去的。而且這張紙片上的那些簡化了的漢字他也不認識,隻是看到在肖像下麵確實有“朱標”兩個字。

朱標見他一臉的茫然,猛然想起這裏不是中國,那個身份證根本就是廢卡一張,自己也覺得好笑起來。

姓黃的搞不清那張身份證是什麼來路,便遞還給他,神色間和緩了很多,拍拍自己腰上懸著的一塊銅牌,問:“你的金牌呢?”

朱標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什麼金牌?”

“金牌你都不知道?金牌就是你的身份證!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顯然是在冒充國姓。小子們,動手!”

那些差役聽到他發話,又“呼啦啦”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