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章 安魯抑楚救衛邢(1)(2 / 3)

《東周列國誌》上說:“君有命,賜公子死,公子飲此而死,子孫世不失其位,不然,族且滅矣!”

叔牙想抗命,針氏命左右將他擒住,提著他的耳朵將鴆酒灌下去,須臾,七竅流血而死。

這天傍晚,姬同薨。季友奉公子般主喪,諭國人以明年改元。參加喪禮的慶父憎恨季友,緊握雙拳,時時欲將季友與公子般撕為兩爿,苦於公子般守備皆嚴,無從下手。

兩個月後的十月,公子般得悉外公黨大夫去世,便去奔喪。慶父知道後,密召圉人犖挑唆:你還記得鞭背之仇嗎?現在是蛟龍離水,匹夫可製。你隻有這唯一的一次機會!圉人犖跳起來,大叫此仇必報,遂提利刃,乘月黑風高,來到黨大夫家外牆下,已是三更,翻牆而入,伏在戶外。潛伏到天亮,小廝開門取洗臉水的時候,圉人犖閃了進去。

公子般正穿鞋,突然看圉人犖出現,大吃一驚,疾呼:你怎麼在這裏?

圉人犖:來報去年之仇。

公子般急取床頭之劍,照著圉人犖腦袋就是一劍,劈中額頭腦門,鮮血頓時噴泉一樣迸出!圉人犖全然不顧,左手擋劍,右手握利刃,撲身而上,對公子般胸脅腹部一頓亂捅,公子般當場身亡。內侍驚報黨氏,黨氏家眾操兵器一起上,犖因腦破不能戰,被眾人亂斫為泥。

季友聽說公子般的死訊,知道是慶父所為,魯國不能留,便去陳國避難。慶父見圉人犖已死,將一切罪過歸於圉人犖。哀薑此時冠冕堂皇提出慶父登基。慶父搖頭道:還有兩個公子在,不把他們殺絕,此事都不能做。哀薑問:那你準備立申嗎?慶父說:申年長懂事了,難以掌控,不如立啟,啟亦為你妹之子嘛。哀薑讚成。慶父隨即為公子般發喪,假訃告為名,親自到齊國,先納賄豎貂等人,然後見齊桓公說公子般事。齊桓公聽說立公子啟為君,倒也高興,不再細究。

管仲聞後,知道此事不那麼簡單,暗使在魯國的細作,做如此這般安排。

果然,年僅八歲的啟腦子不差,內畏哀薑,外畏慶父,思忖這國君之位朝夕不保,借機會說是看望舅舅,讓人與齊桓公相約在落姑(今山東平陰境內)會麵。兩人一見麵,啟便起身相迎,於過道上,暗牽舅舅衣裳,邊走邊密訴慶父與哀薑內亂之事,說著,淚流不止。齊桓公大驚,低語問:今者魯大夫誰最賢?啟說:季友最賢,今避難於陳國。齊桓公問:何不召而複之?啟說:恐慶父見疑。齊桓公惱道:你就說是我的意思,誰敢違之?

啟以齊桓公之名派人去陳國將季友喊到魯國近郊的郎(今山東兗州西北),自己則在那裏等著。季友一到,啟便邀季友同乘一車回到京城,宣布齊侯舅舅的意思,命季友任相國。慶父恨季友,但也無奈於小白,隻能暗中著急。

管仲一日對齊桓公說:是否派個人去魯國看看啊?齊桓公也正想慶父的事,見管仲問,便問:派誰去合適?管仲說:讓仲孫(複姓,名湫)去吧。

仲孫湫見到啟,啟流涕不能成語。仲孫湫大驚,複去看公子申。公子申與仲孫湫談論魯國國事,申說得很有條理。仲孫湫覺得他可以治國,囑咐季友好好關照他。說到早早除掉慶父這件事,季友伸出一掌半空中擊了一下。仲孫湫明白:孤掌難鳴,僅靠魯國的力量無法辦到。慶父這時帶著重金來看望仲孫湫。仲孫湫當然明白慶父的意思,善言勸慶父,如果公子能忠於社稷,你的國君也能受惠不少,為何僅給我重金呢?堅決推辭不接受。慶父誠惶誠恐地離開了。仲孫湫回國先見了管仲,然後去見齊桓公,並告訴他:不除掉慶父,魯國的內亂就不能平息。

齊桓公說:我一會兒與仲父商量出兵除慶父。仲孫湫覺得不妥,回說:相國曾有話,多行不義,必自斃。臣以為其凶惡未彰,討伐無名。接著又說:相國囑臣細察慶父事,並告訴臣,慶父不安於為下,必複有變。乘其變而誅之,此伯王之業也。

齊桓公點點頭:那就聽仲父的吧。

魯閔公二年(前660)的某天,守門報說:大夫卜齒奇來訪。慶父將他迎進書房,還未坐下,怒氣衝衝的卜齒奇訴說:我有塊田地與太傅慎不害田莊相近,被慎不害強行奪去。我去告訴主公,沒想到主公偏護師傅,反勸我讓著。這種事我能讓嗎?特來投公子,求您在主公麵前說說。慶父屏去身邊人,對他說:主公年幼無知,說了他也不會聽。你如果能行大事,我為你把慎不害殺掉如何?卜齒奇想了想說:季友在,怕不那麼好做。慶父提醒他:主公有童心,常常夜出武闈,遊行街市,找個人潛伏在武闈,候其出來行刺滅之,就說是盜賊。我借以國母之命,代立為君,逐季友如反掌耳。卜齒奇答應,私下找到一勇士秋亞,讓他身懷匕首,暗伏武闈。果然,魯閔公啟夜晚外出,秋亞從暗處躍出,刺死啟。衛士上前擒住秋亞。事先埋伏在一邊的卜齒奇領著家丁搶奪秋亞而去。知道事成的慶父將慎不害一家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