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釘刑(1 / 2)

“姐姐。”閔柔微微笑笑,聲音溫柔而又縹緲,“怎麼了,雲姐姐的身體竟然如此不適,連姐姐的麵也不想見了嗎?”

我隻當沒聽見她說話,轉身對文繡說:“咱們走。”

“姐姐難道就不好奇那個白猿怎麼就忽然發了狂,又是從哪裏翻出那頂綠帽子的嗎?”閔柔閑閑的話傳進我的耳朵裏,讓我止住了腳步。

我轉過頭看向她:“果然是你。”

閔柔搖搖頭,款款走上前來,伸出手絹,替我撣了撣肩膀上的落雪:“姐姐這樣說可就不對了,青天白日的,雖然這裏人不多,可是姐姐也不能這麼空口白牙的,冤枉妹妹吧。妹妹隻說是姐姐難道就不好奇,可是並沒有說是妹妹做的呀。何況妹妹能有多大的本事,居然連進貢的畜生,也調、教的聽我的話呢?”

“哼,你有多大的本事我沒興趣知道,我隻是想告訴你,自作孽,不可活。勸你還是收手,不然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冷冷的說完,轉身便走。

“鹽巴。”閔柔忽然微微笑笑,來了這麼兩個字。

“姐姐應該知道東臨是靠海的吧。這白毛畜生在東臨長大,自然最熟悉的就是東臨那海鹽的味道。東臨到這裏長途跋涉總有走個半年多的,那畜生日夜所思所想的,不就是海鹽的味道嗎?怎麼就那麼巧,禦膳房剛剛進了一批東臨的海鹽,要是有心人在皇上穿的衣服上動動手腳,那畜生鼻子又靈,遠遠地聞見了,可不是要發狂了嗎?那頂帽子上,當然也有這樣的味道,不然這畜生又如何才能分辨的出來呢?也許這畜生也通人性,也知道思鄉呢。隻是就是不知道某些人,不知道禮義廉恥,幹出一些讓人不恥的下作事情來,倒還真真不如一個畜生呢!”閔柔冷冷一笑,將那柄小傘輕輕收了起來,慢慢走到我的身邊,微微行了一個禮。

“姐姐恕罪,妹妹先告辭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下了雪,妹妹卻特別愛在這雪中一個人慢慢走走。也許隻有經曆過寒冬,才能夠珍惜春的溫暖吧。哦,差點忘了,像姐姐這樣高貴的人,也許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所謂的寒冬吧。”閔柔輕輕說完,便扶著風信的手,一搖一擺地走了。

關於葉雲的處罰果然很快下來了。

下午不多時,內務府總管太監楊守成便帶著幾個小太監來到了擷芳殿,說是冬天鼠患猖狂,要檢查一下。

葉雲沒有說什麼,任由他們檢查。沒想到這一檢查,居然翻出了幾雙給男人做的鞋墊子,更有一些繡著鴛鴦的荷包等物。

這鴛鴦荷包倒不是什麼的要緊的事兒,橫豎也是繡給皇上的,沒什麼要緊的。隻是出錯就出錯在那幾雙鞋墊上。

說是那鞋墊跟皇上的尺寸不對,更大一些,所以肯定是繡給其他野男人的。

一時又鬧起來,淩燁皇上都到了,我趕到那裏的時候,隻見妃嬪們烏壓壓地圍了一圈,葉雲在當中跪著,神色淒然卻又隱隱有一種冷傲。

“皇上,興許葉貴嬪隻是拿捏不好皇上的尺寸,一時做大了也是有的。”皇後照樣一臉的賢良樣兒。

淩燁冷冷地看了一眼葉雲,問:“當真如皇後所說,你是拿捏不好朕的尺寸嗎?”

沒想到葉雲冷笑一聲:“皇上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臣妾何必多言呢!”

“好,好。”淩燁不怒反笑,“朕真的沒看錯你,沒看錯你。”

“呀,這鞋墊裏怎麼還有字呢?”閔柔正湊在康順昌的旁邊看那鞋墊,忽然就低呼了一聲。

“什麼字?”淩燁立刻問。

閔柔將那鞋墊的裏子翻出來,遞給淩燁:“皇上請看,這鞋墊的裏子裏,可不是繡了一個‘權’字嗎?”

聽到那熟悉的“權”字,我心裏一冷,迅即朝葉雲看去,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這鞋墊究竟是她繡得還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可是她的臉色早已冷定如鐵,唇邊還噙著一抹滿不在乎的冷笑,就好像眼前這一切都已經是虛幻,而不是真實。

這個權字代表的含義,我不說,大家也都心裏清楚。一時大家便用看好戲的目光看著我跟葉雲,不時還竊竊私語著什麼。

“皇上,這……”皇後一臉為難的樣子,看向葉雲,“葉貴嬪,有什麼的,就趕緊跟皇上說說,或許是有什麼誤會呢。”

“還用得著臣妾說嗎?皇上既然搜到了,那就是了。臣妾說什麼,還有用嗎?”葉雲冷傲地說。

淩燁的臉色早已氣得發青,他一拍桌子,怒聲道:“來人,把殷權給朕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