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跟蹤(2 / 3)

我打了個出租在飛馬轉盤下了車,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該往哪兒去,順著路旁的林蔭小道漫無目的的走著。身後的不遠處,一輛桑塔納不緊不慢的跟著我,本來心裏就煩的要命,我掐滅煙頭,回身向那輛車走去。桑塔納來不及調頭,我上前一把拉開車門,車裏麵坐著兩個便裝的年輕人。我劈頭蓋臉的說道:“有病麼你們,天天跟著我煩不煩,回去告訴呂忠,再這樣跟蹤我,我就是有了什麼消息也不會和他說的,他願意怎麼著怎麼著。”開車的小胡子我見過,和喬蓉一個辦公室,以前追過喬蓉,被我戲稱為賊胡子,賊胡子反瞪著我:“誰有病,你走你的路,我開我的車,這條路是你家的?”我上前就要扯小胡子的脖領子:“你再說一遍,敢說你們不是警察?賊胡子,你們這叫侵犯人權。”小胡子有些惱火,使勁掰著我的手。旁邊的那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趕忙勸架,打著馬虎:“哦,誤會,對不起了,疼疼,別為難我們,劉隊,咱們走吧。”我使勁關上車門,小胡子放下玻璃瞪著我:“橫什麼,誰願意整天跟著你溜達,你最好沒什麼事,有事我照樣辦你。”說完,沒等我回嘴,開著車順著大路走了。

我坐在人行道上的花池子邊上,點上一支煙,將空煙盒捏把捏把,氣呼呼的摔在地上。

“怎麼了,疼疼哥?”南大旗的迷你寶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令我頭疼的冒出來,放下車窗,笑眯眯的看著我。我瞪他一眼:“今天倒了血黴了,你跑來幹什麼,也是跟蹤我?”

南大旗扭著小腰下了車,一手搖著車鑰匙,一手拿著一條煙:“看你這話說得,碰見我就倒黴了?我有那麼衰麼,路過而已,剛才停在那邊,看你氣勢洶洶走過來,還以為你看見我了呢,結果不是找我,嘿嘿,疼疼哥,最近脾氣這麼大啊。”南大旗大咧咧的坐到旁邊,把手裏的煙塞進我手裏,笑嘻嘻的說道:“沒煙了吧,看我來得多及時,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是不是和皮娃娃吵架了?”

我歪她一眼:“什麼皮娃娃,亂給別人起名字,我們吵架,你樂不滋兒的幹什麼,唯恐天下不亂。以後離你這種人還是遠點好,忙你的去吧。”

南大旗故作正經的說道:“哎,就是,我巴不得你們兩個吵翻天才好呢,最好老死不相往來,那樣我就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了,別鬱悶了,我陪你散散心去。”

我站起身,惱怒的看著她:“你怎麼這樣一個人,快忙你的去吧,小毛孩子知道什麼?我還有事,不伺候你了。”

南大旗站起身一把拉住我,衣服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哥,幹嘛這麼大火氣,跟我你就不能好好說句話,我有那麼令你討厭麼?就喜歡你,就喜歡你,這輩子粘定你了,我非等到你喜歡我為止。疼疼哥,咱們去吃海鮮吧,我請你。”

“好了。別鬧了。”我一把甩開南大旗的手:“好好的姑娘家,老粘著我做什麼,你等吧,就在這兒等,別跟著我,你看著馬路上啊,是不是沒女士了?”

南大旗看我真生氣了,鬆開了手,站在我身後,撅著嘴:“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頭也不回的走了,這話還不懂,天下的女人都沒了,我也不會找你。

叫南大旗這一鬧騰,我心裏更煩,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機械小區門口,看到小區的大門,我的心驀地緊了一下,對於發生車禍的那一幕,我仍心有餘悸。我該去哪兒呢,黃湘雲也許正和於夫商量婚宴的事情,初九和冀連海可能在策劃以後的日子。家,我不想回,想想還是去戰蘭那兒吧,我繞過大門,從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熟食,從南牆小門進去,來到戰蘭家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