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半天門,戰蘭穿著家居服,披著濕漉漉的頭發打開了門,臉上帶著微笑,話裏顯然對於我的到來頗感意外:“疼疼,你怎麼來了,事先不打個招呼,我剛從秀兒姐那兒回來。”
我進屋換下拖鞋,嘴裏耍著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我一回來,就能趕上你洗澡。”
“去你的,就知道耍貧,本想給打電話,怕你老人家心情不好,沒敢打。”戰蘭嬌叱道。
“咳,別提了,本來心不順,看見你心情好多了,吃飯沒?我買的熟食,咱們共進晚餐吧。晚上我住這兒,不回去了。”我把菜遞給戰蘭。
“真的?”戰蘭半憂半喜看著我:“怎麼了,和玉倩吵架了,過日子哪有鍋勺兒不碰鍋沿兒的,解釋解釋就好了。住這兒沒問題,這本來就是你的家麼,玉倩那邊。。。。。”
“沒事,玉倩這幾天身子不舒服,去她媽媽那邊住幾天,還站著幹麼?不想做飯是吧,您歇著,今天我給你露兩手。”我裝模作樣的擼起袖子。
“算了吧,哪敢勞駕您,你看會兒電視,我再去炒兩個菜,唉,疼疼,該理發了。”戰蘭的微笑總是那麼溫馨。
乘戰蘭進廚房忙活晚餐的空,我來到以前和戰剛居住的小屋,屋裏的擺設原封未動,看來戰蘭經常進來打掃,裏麵幹幹靜靜的。我脫下外罩,從衣櫥裏拿出我以前的睡衣。
“蘭蘭,我也洗個澡,別偷看,也別偷吃啊,豬蹄子雞爪子我可做上記號了,等著我。”我站在衛生間門口開著玩笑。
戰蘭在廚房咯咯的笑著:“快洗澡去吧,再說我把你也鹵了。”
戰蘭的家雖沒有我在美濱花園的房子大,可是裏麵收拾的幹淨利索,簡約而不簡單,皮玉倩在家從不收拾房子,又特別好買東西,買了也不大用,看不順眼的,皮玉倩直接扔掉。父親來的時候幫忙收拾了一大堆垃圾出去,沒過幾天,家裏扔的又到處都是。以前都是我回來簡單的收拾一下,自我們倆冷戰以來,我搬到小臥室去住,家裏又是滿滿當當的。
洗完澡出來,戰蘭已經把晚飯收拾妥當,看著電視,吃著爽口的飯菜,嘮著家常閑話,我心中所有的不快一掃而光。
吃完飯,戰蘭去廚房洗刷的時候,我收到皮玉倩的短信,問我在哪兒?晚上還回去麼?我本不想回,想想還是回了,說我在職工宿舍和葛達在一起,晚上不回去了,發完短信,我把手機直接關了。
戰蘭在廚房忙活完,我倆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說話,和戰蘭在一起,不用藏著掖著,可以天馬行空隨心所欲的聊,戰蘭大多都是懷裏抱著個抱枕,文文靜靜的坐在一邊,麵帶微笑的聽我閑侃,偶爾插上幾句。
戰蘭本來提議,等到天黑,華燈初上的時候,我們出去溜溜彎,再去影院看場電影。我不願出去見人,生怕別人認出我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事情還沒有完全定論,還有閑心在外麵閑逛,再引起一些負麵的輿論,不大好。戰蘭想想也是。
不知不覺到了八點多,我倆說的正得勁,咚咚咚,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我和戰蘭相視一愣,這個時候誰會來?
戰蘭看看我,我點點頭,示意她去開門:“沒事,說不準是物業收電費的,要不就是俺們蘭蘭的某個追求者,前來送花來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戰蘭嗔笑道:“盡胡說,我去開門。”戰蘭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往外看,接著慌慌張張的走回來。
我疑惑的看著她:“怎麼了,有鬼麼?”
戰蘭緊張的看著我:“疼疼,是。。。。是玉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