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跟吳興華這種不分你我的友誼,在今天恐怕很難再有。我覺得我父親一直在守護著他,無論生前還是死後。這種情義,吳興華其實早在40年代初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像是宿命,他當時是這樣跟我父親說的:“親愛的朋友,我常想在我一生不多的幸運事件中,我之認識你可以算是最大的。你所有意無意給我的幫助,已不是我一輩子所能還得清。而我現在還正年青,將來事不敢想,隻有希望能永遠保持著你純潔偉大的人格,將來說不定還有別的強似我的人需要你的指導與援引。”
1.Oracle為神諭、哲人之意,莎士比亞《威尼斯商人》中有“I am Sir Oracle,And when I open my lips let no dog bark!”大意是,我的話就是神諭,我說話的時候狗都不許叫。
2.Jean Moréas (1856-1910),象征主義詩人、散文家和藝術批評家,生於希臘,大部分作品用法語寫成。
3.Cyril Connolly (1903-1974),英國作家,曾任文學雜誌《地平線》(Horizon)編輯。年輕時立誌成為小說家,《前程之敵》(Enemies of Promise),是他寫的一部自傳式文藝批評作品,書中反思了自己為什麼沒有成為傑出的小說家。
4.出自蘇軾《和秦太虛梅花》,“江邊萬樹”應作“江頭千樹”,“逐客歸”應作“逐客來”。下麵三句分別出自明代高啟《次韻西園公詠梅二首》、清代張問陶《梅花八章》(其八)和唐代崔道融《梅花》。
5.Murray可能是指英國作家John Middleton Murry,原信拚寫有誤。
6.原詩為:“願為五陵輕薄兒,生在貞觀開元時。鬥雞走犬過一生,天地安危兩不知。”(王安石《鳳凰山》其二)
7.關於吳興華詩歌在港台的發表和影響,可參見倫敦大學Michel Hocks(賀麥曉)的論文《吳興華、新詩詩學與50年代台灣詩壇》。
錢鍾書贈宋淇的《圍城》,扉頁上寫著“悌芬畏友惠存”,錢曾寫過一首名為《答悌芬》的七絕,其中有“年來漸似歐陽九,不畏先生怯後生”。
1980年1月28日,錢鍾書寄給宋淇的手書信。
我外祖父母的結婚照,左起二、三為外祖父母,1908年1月6日攝於廣州Mary Fulton的攝影館。
錢鍾書致宋淇的最後一函,時間為1989年1月15日。
“超級張迷”水晶(右)與錢鍾書的合影,攝於1979年錢鍾書訪美時,水晶把這張照片寄給張愛玲,張又寄給了我父親;下圖為水晶在照片背麵的題字。
1953年,傅雷贈給我父親的照片,下圖是照片背麵的簽名。
傅雷書贈我父母的《約翰·克利斯朵夫》。
傅雷寫給我叔父宋希的信(部分),談及宋家的家事。
宋家、傅家故居,位於上海市長寧區江蘇路284弄安定坊5號。
1982年12月4日張愛玲寫給宋淇的信(部分),信上說到《殷寶灩送花樓會》是以傅雷為原型的。
年輕時的吳興華。
吳興華與妻子謝蔚英的合影。1952年7月,吳興華將這張照片寄給宋淇(奇),下圖是照片背麵的題字。
1942年7月17日,吳興華寄給宋淇的信(部分),信中大談詩文。
1947年,吳興華重讀莎士比亞《暴風雨》,圖為當時的隨感手跡,第一句內容為:“外麵海洋上的狂風暴雨就是他內心的無邊寧靜,永遠是劫奪,卻從來不給與,他因此更了解和愛惜生命。”
1954年,謝蔚英、吳同和吳興華的合影。(吳同提供照片)
宋家藏有的幾本吳興華的筆記,裏麵有他抄錄的大量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