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奇立即向王良書記作了彙報,王良同意趙奇的意見,說:“到金縣給黃歐東(省委第二書記)打電話。”經王良、黃歐東同意後,趙奇給朝陽地委打電話,製止了殺羊歪風。養羊農民奔走相告:“省裏來電話了,不準殺羊!”救羊的實質,是救了朝陽的農業,救了農民啊!這充分說明他保護農民利益的堅定性。
胡錦濤總書記說:“群眾利益無小事。”我們對趙奇最好的紀念,要像他那樣重視農村、農業、農民工作,維護好農民利益,同一切損害農民利益的現象作不懈的鬥爭,調動農民群眾的積極性,為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而努力奮鬥!
趙奇永遠活在全省農民兄弟心中!
趙奇同誌永垂不朽!
趙奇同誌與《王良紀念文集》
遼寧人民出版社2002年出版的《王良紀念文集》,得到湖北、遼寧兩省許多老領導、老同誌的好評。
在進入21世紀的第一個年頭,出版《王良紀念文集》,有著多方麵的意義。湖北省暨華中抗日根據地曆史研究會會長趙家駒同誌來信說:“這本《王良紀念文集》的出版,既告慰了王良同誌,又了卻了楊明節同誌的一件大心事,同時實現了許多同誌和親朋故友們的久盼的願望,真是一舉多得。”
《王良紀念文集》為什麼能順利出版?這與趙奇副省長的領導和支持是分不開的。
一、楊明節大姐的“心願”
1958年,毛澤東主席指名調湖北省委常委、秘書長王良,到遼寧省委任農業書記,毛主席此舉,說明兩個問題:一是說明毛主席決心加強遼寧省委對農業的領導,盡快地把遼寧農業搞上去,這是對遼寧人民的深切關懷。二是說明毛主席對王良書記的“知人善任”。毛主席早就認識王良,而且印象很好。楊明節大姐說:“1953年,毛主席視察湖北。王良跟隨毛主席七八天……毛主席對王良印象很好,說王良是‘又一條山東大漢’。”毛主席回到北京,在一次政治局會議上說:“我在湖北,認識了一個山東大漢,他的名字叫王良。膽子大,敢講話,很能幹。”
王良書記到遼寧任職後,沒有辜負毛主席對他的殷切期望,為發展遼寧農業做出了重大的曆史性貢獻。正如趙奇副省長題詞所說:“深入基層,走遍遼沈大地;發展農業,功德永垂史冊。”
1968年5月,遼寧省成立“革委會”,王良同誌被“結合”為省“革委會”副主任。但是,“四人幫”及其在遼寧的死黨毛遠新等人,仍把王良同誌當成“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來整,說與王良鬥爭的性質是“新生的紅色政權與舊省委的鬥爭”。他們白天讓王良同誌上班工作,晚上就開會批判他“穿新鞋,走老路”;工作成績,是別人的;工作中出了問題,王良同誌得去檢討,代人受過。甚至不是王良同誌定的所謂盤錦“斷水事件”,也栽贓到他的頭上,並把他下放到盤錦進行檢查和鬥爭。王良同誌受累挨整,還得騎自行車上下班,說這樣才是“革命化”。王良同誌因精神恍恍惚惚,一次騎自行車,竟摔倒在省“革委會”大門前,造成大腿骨折,同時腦震蕩。令人氣憤的是,省“革委會”有的頭頭,竟說這是“逃避鬥爭”,不相信骨折,要看X光照片。而看了X光照片後,隻給治骨折,不給治腦震蕩,結果形成腦積水,臥床15年,楊明節大姐控訴說:“這一‘結合’,受到‘四人幫’極左路線及毛遠新等的迫害,累、氣、整,再加上治療不及時,把這個山東大漢折磨死了!”
王良書記逝世後,楊明節大姐就有一個心願——如何為王良出個文集。楊大姐為什麼想為王良出個文集呢?就是想通過文集向世人揭露“四人幫”及其在遼寧的死黨毛遠新等人,是怎樣把王良“這個山東大漢折磨”死的!並以此教育後生晚輩。楊大姐本來是“文武雙全”的領導幹部,文字功底很深。怎奈病魔纏身,力不從心;想請《遼寧日報》記者幫忙,最終也未能落實。這樣,楊大姐給王良出文集的心願,一拖就是16個年頭。
話說兩頭。遼寧省政協原副主席章岩2001年5月,對河南省進行一次訪問。我請她介紹訪問河南省的觀感,她在河南省駐馬店竹溝革命紀念館,看到了王良同誌的掛像。章岩說:“不是在遼寧省,而是在河南省看到王良同誌的掛像,我很感動,感覺不一樣!”我問:“為什麼掛王良同誌像?”她說:“紀念館的同誌介紹說,凡是在竹溝進行過革命活動,以後是將軍或省、部級幹部的,都有掛像。”聽了章岩同誌的介紹,突然給我一個啟示:王良同誌是我的“救命恩人”,能不能給王良書記出本文集呢?我懷著這樣的心情訪問了楊明節大姐。詢問她王良同誌在竹溝進行過什麼革命活動?最後我向她提出:“我想給王良同誌出本紀念文集,你同意不同意?”我的這一想法和楊明節大姐的心願“碰”到一塊了!她笑著說:“我聽李荒說,你給他作了傳。好啊,你搞吧!”我說:“是不是成立一個編委會?”楊大姐說:“不用。李貞病了,張旗得護理李貞;孫方遠在湖北。你就當主編吧!”
二、趙奇同誌積極支持
我這個“主編”,辦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趙奇副省長打電話,彙報這件事。趙奇副省長在電話中說:“出版紀念王良同誌文集,遼寧農口責無旁貸!”接著說:“遼寧農口,褚鳳岐、張正德、張慶泰、關繼武都走了,老一點的就剩下不幾個了,我也80歲了。小鄭啊!再不抓,熟悉王良同誌的人就沒有了!”
趙奇副省長為了啟動《王良紀念文集》這項工程,2001年8月6日,專程到楊明節大姐家。我向他們二位領導彙報出文集的有關問題,當場聘請趙奇同誌為紀念文集的顧問。他這個“顧問”,可不是掛名的,不是“顧得上就問,顧不上就不問”,而是非常負責的。2001年9月5日,楊大姐看了一些王良同誌的照片,以備選用,心情一激動又“搶救”了。趙奇副省長聞訊後,給我來電話說:“為了減少對楊明節同誌的‘刺激’,今後有什麼事找我!”
趙奇副省長為出版《王良紀念文集》,幫助解決五個關鍵性的問題。
第一,幫助解決60%的出版經費。趙奇副省長對我說:“經費不要發愁。”為解決3萬元出版經費,我以楊大姐名義給趙奇並楊新華副省長寫了請款信,楊大姐簽上名字。這封請款信怎樣能到趙奇副省長手裏呢?他親自坐車到省委大門口取這封信,帶回家看後批道:“新華同誌:這是一件大好事,請新華同誌考慮關照。趙奇。”趙奇副省長還說:“如果經費不夠,我單獨給‘化緣’幾萬,也可以。”
第二,幫助組織紀念稿件。紀念文集,得有紀念文章。趙奇副省長,親自召開原省委農村工作部一些老同誌會議,布置寫紀念文章問題。參加座談會的有:省政府原副秘書長高起雲;省農業廳原廳長滕元春;省海洋漁業廳原廳長馬連勝;省土地管理局原局長蔣凱;省水利廳原督導員何德萬;省政府農村研究中心原正廳級幹部王品潮;省農牧廳機關原黨委書記項秉權。
趙奇副省長在座談會上說:“現在要出《王良紀念文集》,王良業績很好,為人忠厚。同誌們都是農村部的老同誌,都跟王良書記下鄉調查研究過,感受一定很多,望大家寫寫。有些小故事,也可以寫。如朝陽的‘救救羊吧!’,就可以寫一篇嘛!”
趙奇副省長自己帶頭寫紀念文章。本來他有眼疾,寫東西有困難。他說:“我的右眼皮像門簾似的,一弄吧嗒一下就落下了,一落下什麼就看不清了。”為了寫出有分量的領頭的紀念王良同誌的文章,他不顧汗流浹背,扇著扇子,在屋內走走停停地口述,他夫人姚仲瑩同誌代筆。這邊口述,那邊記錄。形成一個問題,再念給他聽;再根據他的意見補充和修正。這樣,經過反反複複修改、推敲才定稿,打印後送滕元春(省農業廳原廳長)、高起雲(省政府原副秘書長)、馬連勝(省海洋漁業廳原廳長)等領導同誌看,然後把他們請到一塊討論定稿,題為“業績永存、功載史冊”(憶王良書記)全文近八千字。字裏行間,洋溢著對王良同誌業績的充分肯定和深厚的革命情誼。
有一天,趙奇副省長給我來電話說:“我在金秋醫院看到呂品了,他說他了解王良的一些情況,你去訪訪他。”根據趙奇同誌的指示,我到金秋醫院找到正在住院的呂品同誌。呂品同誌曾任省農辦副主任。呂品說:“我寫了一部回憶錄——《崢嶸歲月》,最後一章‘緬懷老書記王良同誌’就是寫的王良。”當時,手稿在他家裏,以後派他女兒山鷹送給我,我予以編用了,題目是“緬懷老書記王良同誌”。(呂品同誌已於2003年4月17日逝世,終年82歲)
第三,幫助題字和選送照片。趙奇副省長在送題字的信中說:“小鄭:題字送去兩個,請選用。”題字,一是“深入基層,走遍遼沈大地;發展農業,功德永垂史冊”;二是“業績永存,功載史冊”。他送來兩幅題字,說明他對文集的高度重視,還“選用”啥呢?幹脆全部用上。
趙奇副省長,不但送來兩幅題字,還送來一幅《王良同誌接見金縣階級教育展覽館工作人員》(1965.6.20)照片,在信中說:“我隻一張,用後退我。”
第四,幫助定題。《王良紀念文集》中選用的王良書記的講話和報告,有些篇章不是全部,而是摘錄其中一部分。這樣,就有一個如何定題問題。《發展生豬生產》《領導作風與領導方法》《做好農村工作》文章的標題,都是趙奇副省長親自定題的。
第五,幫助安排孫方夫婦到大連活動。孫方同誌是王良書記的秘書,是《王良紀念文集》的副主編,特意從湖北來沈陽審定稿件。改革開放以來,大連騰飛,中外矚目。孫方同誌希望在編稿之餘到大連看看。到大連,車輛如何解決?哪個單位接待?這樣具體問題,趙奇副省長都過問。他同省海洋漁業廳原廳長馬連勝、大連漁政管理局政委盧江寧(現任省海洋漁業廳副廳長)商量後來電話說:“我和馬連勝、盧江寧商量了,由大連漁政管理局接待。位置在大連傅家莊往右拐一百米左右的南山坡中夏客舍賓館下邊……”正是由於趙奇副省長的親自安排,加上大連市人大常委會原主任卞國勝和大連漁政管理局領導的熱情接待,孫方夫婦在大連的活動很順利。
三、趙奇與王良情深誼厚
趙奇副省長積極領導和支持出版《王良紀念文集》,不是偶然的,因為趙奇與王良情深誼厚。趙奇副省長說:“我有幸在他領導下工作多年,親聆教誨,受益匪淺,終生難忘。”
縱觀趙奇與王良的關係,我認為,可以歸結為“三好”。哪“三好”呢?
一“好”是,趙奇對王良有“好印象”。值得提及的是,趙奇是見到王良的第一個遼寧的領導幹部。
楊明節大姐說:“1958年底,我們一家人從武漢坐火車到達北京,住在中組部翠明莊招待所……一天,遼寧省委農村工作部副部長趙奇來見王良。”
趙奇副省長說:“當時我正在北京參加中央農村工作會議。國家農辦的同誌告訴我,中央給遼寧派去一位農業書記,已來北京報到,現住翠明莊中組部招待所。晚飯後我就去拜見他。”
趙奇副省長首先歡迎王良同誌來遼寧工作,並向他彙報了遼寧農業基本情況。王良說:“遼寧是工業大省,是全國的重工業基地,城市人口多,農業的擔子很重,中央決定我去當農業書記,我感到擔子挺重。”初次見麵,“印象”如何呢?趙奇說:“初次見麵就給我一個好印象。”
二“好”是,趙奇是王良書記的“好高參”。趙奇是遼寧“農村工作問題專家”,情況熟,他積極“輔佐”王良領導農村工作;處理農村某些政策問題,趙奇給王良“出謀劃策”;陪同王良到各地調查研究,指導工作;1964年到1965年,趙奇協助王良領導金縣工作團。總之,趙奇是王良書記得心應手的“好高參”。
三“好”是,王良是趙奇的“好領導”。在工作上,支持、指導趙奇;在使用上,提拔趙奇;在“文革”中,“保護”趙奇。在“文革”中,作為中共錦州地委書記的趙奇,被打成錦州地區“頭號走資派”。錦州地直“造反派”到沈陽找王良,讓王良給“出證”。這個“山東大漢”能給出什麼“證”嗎?顯然是不可能的!王良浩然正氣地吼道:“我是他的直接領導,他做的工作,我都知道,都是我同意的、我決定的。如果有什麼問題,我負全責!”“患難見真情”啊!王良冒著政治風險“保護”趙奇,趙奇怎麼能不銘記在心,“終生難忘”呢?
2002年9月15日,我到金秋醫院七○七病房看望趙奇副省長,向他表示慰問,彙報《王良紀念文集》發行後,湖北、遼寧各方麵的反映,並征求他的意見。他躺在病床上,揮著手,說:“編得挺好,我挺滿意。我從來沒和王良照過相,還從照片中‘抽’出來放到一塊。不過,兩幅題字都放上……”未等他說完,我接過去解釋說:“‘有錢難買名人字’。你那麼重視,我能不放上嗎?再說,胡亦民書記的題字和詩,也都放上了啊!”經我這一解釋,趙奇同誌笑了。但他那種自謙的精神,是多麼的感人啊!
趙奇副省長對王良書記“終生難忘”;我對趙奇副省長對《王良紀念文集》編輯工作的領導、重視和支持,也是銘記在心,“終生難忘”的啊!
我們的好省長趙奇同誌
“文化大革命”前,趙奇同誌任省委農工部副部長時,我在省農業廳、農機廳工作時就接觸不少,1978年又回到省農機局就在趙奇副省長領導下工作。趙奇同誌對工作認真負責、求真務實的精神值得學習。
每次向他彙報時,他都認真聽後並提出具體意見。
趙奇同誌作風民主,沒有架子,和群眾打成一片,與幹部群眾同吃、同住、同勞動。經常深入生產第一線參加勞動,密切聯係群眾,所以群眾有什麼心裏話,都喜歡和他說,有什麼事也喜歡找他辦。
趙奇同誌平易近人。還非常關心幹部、體貼愛護幹部,幹部有困難,向他反映後,他都積極幫助解決。幹部身體不好,他知道後,都親自去看去安慰,並想法幫助治療。
趙奇同誌到下麵搞調研,總是輕車簡從。他下去時,隻帶秘書及少數幹部隨行。不準搞迎接和遠送等勞民傷財的舉動。
趙奇同誌下去搞調研,春播時,常在中途下車,到田間地頭和農民拉家常,看墒情,查疾苦,了解民風社情;秋天常到場院,觀看秸稈堆放量和苞米等堆積情況,準確判斷豐、平、歉收成。
趙奇同誌身著樸素,他任副省長時,到下邊和群眾嘮嗑兒,群眾認為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兒,有些真心話都願意和他嘮。
趙奇同誌掌握大量的第一手材料,所以市、縣幹部彙報時不敢說半句假話。有的地方受災後,想多報災情,向省裏多要錢。趙奇同誌動情地說,你應當為省裏分憂,我謝謝你。但是,你說假話,謊報災情,省裏了解不到真實情況,那不苦了真正的災民嗎?
趙奇同誌對自己要求很嚴,到下邊從不收農副土特產品禮物。在下邊吃飯從不搞特殊,吃飯後按規定付糧票和錢。
我將我的一生寫成——《往事如錦》,向趙奇同誌彙報近兩個小時,他都認真地靜心聽後,並給我寫一按語,我非常感謝。
趙奇同誌,艱苦樸素,一心為黨、為國家、為人民積極工作一生。信仰堅定、執著奉獻,一身正氣,廉潔奉公,是我所敬佩的人民好公仆,是後人的楷模。
趙奇同誌因為較長期的繁重工作,積勞成疾,突然得了重病。在省委、省政府領導的親切關懷下,積極進行搶救和治療。我衷心祝願趙奇同誌早日恢複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