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兒時的回憶與少年的製服(2 / 3)

鳳使勁拉著宍戶的手臂搖著:“製服,製服,製服!日吉的製服!”

宍戶頭疼的按著帽子:“這小子進展很快啊,連製服都忘了拿,難道是……太不純潔了。”

鳳不解的問:“為什麼忘拿製服就不純潔呢?”

宍戶:“……”

鳳:“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宍戶忍無可忍爆發:“你又不是六角中的樹,為什麼、為什麼的好煩啊!”

我低頭看著地麵,裝作聽不到那些幼稚的話。日吉還真是有趣,永遠隻會說“哦”麼?嗯?他的鞋子鞋帶開了,順勢蹲下幫他係好,再站起身來發現男孩的臉已經紅透,我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對一個剛剛認識的男生來說,太過親密了。身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看樣子親衛隊和三八們快發飆了,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走了。”

“……哦……”

轉身往大門走去,還沒走出去身後傳來一陣腳步,“喂~”回頭望去,日吉若背著網球包追了出來,“請假了,一起走。”男孩嚅嚅的說。相對笑了笑,準確地說,我笑了,他隻是扯了扯嘴角,然後一起走出了網球場大門。

和日吉若並肩走到冰帝校門,我停了下來,一路上兩人都沒什麼話,該分手了。

“我要去打工了。”

“什麼地方?”

“前麵商業街的壽司店。”

“我等你。”

“哦……”

無奈的聳聳肩,怪人一個,中午話還挺多,現在快成啞巴了,我邊想邊走。

“那個……你會功夫?”怪人日吉終於說話了。

“不算會。”看了看疑惑的日吉我接著說道:“為了保護自己,手腳自然比別人快一些,一個人在大城市生活,難免會遇到麻煩,想逃跑也要常練習才能跑得比別人快。”“喂喂,別一臉同情的眼光,小時候我可過著你想像不到的奢華生活呢。”實在討厭看到他一臉同情的目光,仿佛自己正在上演苦兒流浪記。

“你的手腳也很快啊,打球的架勢也怪怪的,練過功夫?”我問道。

“……哦……不過還是被你一腳掃下樹”他有些不好意思“我家是開武館的,古武道,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

“很長的名字。”有些好笑,好像日本大河劇裏麵曾經出現過這名字。

“唉?是……是的,名字很長,曆史也很長。”

“古武道啊,怪不得日吉同學打球的姿勢很怪,原來是古武道的架勢,好像拿著棒手裏劍一樣。”

“若。”他加重了語氣:“叫我若就可以了”

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若?好奇怪,阿若,阿若不錯,可以麼?”看上去他臉色不是很好看,不滿意這個名字?叫上去朗朗上口,怕他反駁連忙又補一句:“直接叫我泉子,嗯?阿泉總可以了吧。”

“嗯……”日吉若有扳回一程的感覺,長出一口氣。

“那個,阿若,周末有時間麼?”我忽然想起神奈川天使姐姐的運動服,原本想第二天送去,結果因為急著來冰帝報道耽誤了,不如周末和阿若一起去神奈川,順便看看自己多年未去的山林和……親人。

“周末?好啊。”他痛快的答應了。忽然間我知道為什麼會如此自然的親近阿若,從正麵望去,阿若的輪廓和少年的光賀十分相似,隻是少了三份陰冷多了幾分人氣……

關於“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

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是日本的古武道,名字很長,汗。香取神道流是戰國時代的武術,由下總國香取郡出身的飯筱長威齋家直創立。香取神道流是綜合古流武術,是包括劍術(太刀、小太刀、二刀流)、居合術、棒術、長刀(薙刀)術、槍術、手裏劍術、柔術、氣合術等等多種類的武術。該流派在現代日本仍有傳人。

因為網王裏麵日吉若的資料很少,隻說他家是開古武道場的,所以擅自選取這個流派。

另外,根據日吉若的持拍姿勢,感覺不是劍、刀、棒、槍之類的長兵刃,當然也不是很短的飛鏢或“十字形”暗器,所以選用“棒手裏劍”。這種兵器是手裏劍的一種,像短刀或短劍一樣。天真正傳香取神道流就有手裏劍的技術。

其實前段時間有個網王資料說,日吉的武器不適棒手裏劍,是什麼我忘了,嗬嗬

第三個碎屑(修改完畢)

第三個碎屑(修改完畢)>第三個碎屑立海大暴力與河村壽司店

我已經忘記了麼?

真的可以忘了麼?

那麼你的身後默默拾取記憶碎屑的那個人

是誰?

毫無預兆的我與阿若成為了朋友,某一角度來看是件好事,至少在冰帝這所學校內,我交到了第一個朋友。課堂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歪著頭看阿若,有時會看著他的臉叫出光賀的名字,最初他很不喜歡,直截了當的敲著我的額頭命令我不許對著他叫另一個男子的名字,有時還會做出憂鬱的表情問我是不是在找替代品。我總是笑著拍著他的背告訴他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你們完全不同的,”我笑的眼淚流出來,然後一本正經的對他說:“光賀比你帥很多。”看著阿若咬牙切齒,我仿佛穿過迷茫的時空看到4年前的自己,表情鮮活,對著另一個少年直白的表達自己,被他捉弄被他取笑,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直到有一天徹底追不上他的腳步,躺在滿地泥濘的成長道路上,看著他深藍色的頭發在迷霧中一點點遠去,慢慢消失……

在我強烈要求下,阿若和我在周五下午逃課了,坐上新幹線目的地神奈川立海大。原本阿若要參加網球部訓練,還有一個月就是都大賽,他很想成為冰帝網球部正選,可一聽去立海大,立刻請假陪同我一起去。手提袋裏裝著洗好的運動服,標著立海大的字樣,內角上麵繡著天使姐姐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很想再次看到那張溫柔的臉,媽媽的味道一直纏繞在我心頭。

行走在立海大校內的我接受著別人的注視,因為麵孔的傷疤麼。阿若倒是滿臉輕鬆,英俊少年總會有些優越感,兩個穿著冰帝製服的男女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走向網球部社辦。社辦裏空無一人,旁邊的訓練場地上倒是人聲鼎沸。

“阿若”我叫到,身旁的人沒有回答,斜眼望去,他雙手插在褲兜裏逆光而立,一臉嚴肅的看著場內奔跑的網球選手,眉頭緊鎖,渾身散發出興奮的氣味,陽光灑在金發上格外耀眼。網球,他的眼中清楚的寫著對網球的渴望。

“喂,阿若”我再次叫道,“我去找人,一會在這見。”他點點頭,眼睛卻沒有看我。可愛的少年看不到我了,在網球場邊,他的眼裏永遠不會有我存在,嘲弄的笑笑,泉子,你怎麼也開始顧影自憐了,你沒資格啊。

“那個……請問……網球部有沒有叫真田的姐姐?”我跑到另一邊的女子網球場問道。

“沒有,真田是男子網球部的。”對方給我一個白眼,再次感慨自己這張臉沒有阿若的好用。男的?想起天使姐姐身邊高大黝黑的男子,是他的?急忙跑回到男子部這邊卻發現阿若出事了。一邊是桀驁不遜的金發阿若,另一邊是滿臉怒氣的黑色卷發男孩,兩人被一群少年圍住。

“阿若~”我分開人群鑽了進去,黑色卷發少年的眼睛紅紅的,嘴裏一邊咒罵一邊揮拳向阿若打去。不好,論打架阿若不會輸給任何人,武道家的繼承人不是不容小看的。可他……會因為打架被取消網球正選資格。

“阿若!”我高聲叫道,他側身閃躲開對手的攻擊,轉身擺開武道架勢,對手卻還不知深淺抬腿踢來,阿若的腳早已抬起隻等對方上鉤,如果踢到……不容思考,我隻得飛身撲了過去,阿若……會收腳吧……

“痛!!!!!!!”一股強力猛的撞到我後背,不是……阿若就好。他的腿在我撲上來的那一刻已經收不住勢,隻得猛然轉腰回身側踢在身後的木板圍欄上,木板碎了一地,周圍的人目瞪口呆,這股力道如果踢到黑發少年腿上必然會骨折,我安下心,身體卻如被大錘撞擊一般,眼睛一黑,“啊”的叫了出來,原來身後那個家夥力氣也不小。

“阿泉!”金發阿若把我抱在懷裏,“踢到哪裏了?”他的手觸到我後背的傷處,疼的我齜牙咧嘴倒吸幾口冷氣。

“還好不是你,不能打架。”我咳了幾聲:“喂,少年,我們像不像演電視劇?”他苦笑著扶著我站起來,惡狠狠的盯著周圍的人。這一腳還真重啊,走動了一小步,胸口發悶扯動脊柱,險些站不穩。強吸了一口氣,猛的轉身,向肇事者――黑發少年走去。以我的計算,我撲出的地點離他還有一段距離,他完全可以收住腳,這個家夥完全是故意踢我的!

“這麼喜歡暴力?”我冷冷的問。

對方的紅眼睛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帶著故意的詭異的笑:“啊,啊,對不起,收不住啊。”

我低下頭握緊雙拳,走到他麵前笑著看他,“那麼這個,還你!”說完飛起一腳直接命中他的胸口,把他踢倒在地。“對不起,我可不是什麼打網球的,我不怕打架。”隨後又是一腳,正中腹部,拍拍手上的灰塵,看看蜷縮在地上的人,“那一腳是利息。”

周圍的立海大學生顯然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會這樣,愣了一會紛紛圍了上來,我和阿若站在一起,挑著眉看著他們,莫非要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