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兒時的回憶與少年的製服(1 / 3)

如何讓我拾起地上那顆破碎的心

在我無保留的奉上之後

在你不在意的踐踏之後

風聲。

清脆的鈴聲。

耳邊傳來大人們的隱隱私語:

“看那孩子,一滴眼淚都沒有流,真是個無情的孩子呢。”

“小點聲,不管如何,那也是清堂集團的繼承人。”

“哼,是不是繼承人還難說呢,7歲的小孩而已,身後可有不少清堂家的大人盯著啊。”

“小聲點小聲點,別讓她聽到……”

冷笑。

清堂家的繼承人?好笑的稱呼,這些人還嫌我死的不夠早麼?身後是光賀哥哥和雨子嬸嬸冰冷的視線,我緩緩轉頭衝光賀哥哥甜甜的微笑,不吝嗇的表達崇拜敬仰之情,你才是清堂家的繼承人,不是麼?

不愧是大伯的兒子,看懂我眼神的光賀略微遲疑,隨後走上前握住了我的手。是的,光賀,你我都該明白,清堂家強者為王,從來就不曾有什麼繼承人,何況你是我親愛的哥哥,你比我更有興趣應付那些煩人的事。女子,在清堂家,隻要完美的活著就好,作為一項最有價值的物品,待嫁而估。

他的手冰冷濕滑像蛇一樣,臉卻仿佛玉雕般的清秀儒雅。他長長的指甲掐入我的手背滴出血來,“痛……”我輕輕的呼了出來。

“泉子,把你驕傲的眼神收起來,我的母親大人正盯著你呢。”他俯下頭在我耳邊輕輕的說,狹長的鳳眼帶著一絲愜意,忍不住的想要聽到我痛苦的叫聲麼?光賀,你真的這般討厭我?那麼為什麼不和你的母親一起來徹底毀滅我,反而在她麵前時刻保護我?

“太美的玩具,我會最後拆碎。”他悄聲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底的憤怒和哀傷交雜著,奶奶,這就是您留給我的寶藏麼?光賀……他會是我的寶藏?奶奶,我不明白啊,“泉子,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寶藏……”您說過的話,怎麼才能實現?

嬸嬸的實現,周圍的雜議,光賀手指施加的疼痛,他們編製成一張不透氣的網讓我喘不過氣來。

奶奶的葬禮過後是律師沒完沒了的宣讀遺囑。嬸嬸如願以償,得意的看著我。遺囑中規定奶奶所擁有的清堂集團40%的股權分為三份,15%轉交給光賀,10%轉移至我名下,另外15%以她本人的名義成立基金,不得轉讓給任何個人,歸光賀和我共同保管。私人財產除不動產之外全部拍賣捐獻慈善機構。不動產有四處,東京主屋和大別墅留給光賀,神奈川小別墅和山林則留給我。

清堂泉子,長孫女,7歲,擁有的財產:神奈川小別墅,100畝山林,清堂集團25%的股權。(20%是我父母的遺產)

清堂光賀,長孫,17歲,擁有的財產:東京主屋和大別墅,清堂集團35%的股權。

兩人共同擁有15%的私人基金股份。

從遺囑來看,無論是財產還是股份,奶奶確實將清堂家托付給了光賀,難怪嬸嬸會那樣的囂張。我扭過頭不願再聽律師嘮叨,這些數字對我來講沒有半點意義。倒是那片山林正和我意……

“可以離開了麼?”我麵無表情的問律師。

“小姐稍等,老夫人還有另一份遺囑。”律師機械的拿出另一份遺囑,公示後打開封印宣讀起來:“吾身體狀況日漸其下,特立下遺囑,為保護幼孫清堂泉子,在其18歲成人之前,所有財產皆由長孫清堂光賀代為保管,如泉子因任何意外亡故,其名下吾之財產均交付瑞士銀行保管,並在100年內逐步分散給國際十大慈善機構,清堂家任何人不得染指……”

斜眼看去,光賀依舊一副莫測高深的表情,嬸嬸的臉變得通紅,眼看就要發作起來。憤怒麼?奶奶看透了你。我忽然覺得好笑起來,很想推波助瀾惹她發怒,便站起身,靜靜的走到光賀麵前。光賀配合的伸出手把我抱進他懷裏,眼睛裏透著笑意。

“光賀哥哥,我隻有你了……”我嚎啕大哭。一幹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兄妹情深的場麵,唏噓不已。然而隻有我在下一刻不寒而栗,清晰的聽到他在我耳邊冷冷的笑:“泉子,你隻有我啊~”

原來會導戲的不止我一個。他的雙手越抱越緊,令我呼吸困難,用力推卻怎麼也推不開,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下,渾身乏力,終於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們說我傷心過度,是害怕,我對自己說。打望四周,白色的屋子裏麵充滿了消毒液的味道,醫院麼?還是活了過來啊,遺憾的笑了笑,那麼繼續活下去吧。孩子氣般的伸手留住空氣中生存的味道,卻被另一雙手緊緊的握住了。

“嘿,你醒了?”

看著那雙手,轉頭向主人看去,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小鬼。一雙細長眼睛和一頭炫目深藍發色,那一瞬間我以為找到了屬於我的寶藏。

“初次見麵,忍足侑士。”

“清堂泉子,請多關照。”

“啊!”自己的尖叫聲把我驚醒過來,伸個懶腰,睡覺是美好的事,沒有鬧鍾吵自然睡醒則是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事……噩夢般的回憶呢……等等,鬧鍾?這是學校麼?人一下子清醒了,看看周圍,還在櫻樹林裏。

我低頭看看手表,已經是3點了,難道下午沒有上課一直在這裏睡覺麼?急忙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件男生的校服上衣,是中午摔跤的男生麼?他……叫什麼?完全沒印象=。=!!,好像說是同班同學,隻能回教室還給他。

收拾好食盒急急忙忙跑回教室,發現教室裏麵已經沒有幾個人在了,顯然下午課已經結束,隻有山口老師帶著幾位家政社團的學生在縫製布偶。見我跑進來,山口老師忙起身說道:“清堂同學,現在是社團活動時間,桌子上有社團申請表,你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選擇喜歡的社團,填好後交給我就可以了。”

“請問,我可不可以不參加社團?”我低聲問道。

“這個……雖然學校沒有強製學生參加社團的規定,但社團是豐富課餘生活最好的地方,如果沒有合理的理由,還是希望你能參加社團活動。”

“明白了。”我頓了頓又問:“請問,山口老師,班裏是不是有個金黃色頭發的男生?他的名字可以告訴我麼?”見山口老師不解忙舉起手裏的衣服說:“他的製服丟在草地上了。”

“金黃色?大概是日吉若吧,他現在應該在網球場參加網球部活動。”

謝過老師我轉身拿著書包出了教室,製服在手裏甩來甩去,日吉若,很好的名字,那一頭金黃發色果真和陽光一樣耀眼。下了樓向路邊一位高年級學長問了網球場的方向,快步走了過去。三月份的陽光還是很足,運動場地上的少年們盡情揮灑青春的汗水。看著那些奔跑的少年,忽然想起兒時跟奶奶一起看光賀哥哥參加校際運動會的場景,光賀跌倒又爬起的樣子實在醜的很,永遠是紳士的光賀也會像常人一般跌倒,想起來就好笑。

走過運動場就是網球部的練習場地了,我站在高高的圍欄邊向裏麵張望,遠處正有一個金黃色在跳躍著,連同手中的球拍一起化作耀眼的光,在場地上奔跑。周圍不斷的歡呼聲和女孩子的尖叫聲讓我有些不適應,狂熱的場麵一向不適合自己,正想著,金黃發色的少年已經下場休息了,現在進去應該不會打擾到他吧,我邊想邊推開了網球場地的大門,向他走了過去。

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坐在地上的家夥,金黃色的頭發上蓋著一塊好大的毛巾,累壞了吧。有那麼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一抹熟悉的深藍,站住定睛望去,卻什麼也看不到。或許場景太過相同,以前那個深藍頭發的男孩打完球也會這樣用毛巾蓋在頭上休息,靜靜的站在日吉背後,我默默的想。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了,所有人都停下來看著這個突然闖入的少女,就連場地上練習的球員也都因為怪異的氣氛而停止運動。

“宍戶學長,居然又有女生進練習場了耶。”乖孩子鳳小聲嘀咕。

“哈,又是個不知死活的,目標是誰?躋部還是忍足?”宍戶用手正了正頭上的帽子。

“咦?奔著日吉去了……是日吉!”

“哦,還是去找保健醫師來吧,她會被球打的很難看吧……說不定會暈掉……”

“好可憐……”鳳想起上學期的慘劇。

“那個不知道憐香惜玉的臭小子!”宍戶憤憤道,為什麼好事從不找自己。(光是看著宍戶大人凶巴巴的樣子,就知道隻有鳳寶寶能受得了他吧……)

日吉憑借敏感的直覺感覺到身後有人走來,伸手把頭上的毛巾拿下回頭望去,身體沒有動,“喲~”的一聲舉起手示意讓我過來。(周圍看戲的人統統大跌眼鏡,這是日-吉-若?冷冰冰拒人千裏的日吉若麼?)事後他問我當時有沒有聽到周圍的議論,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印在腦子裏的隻有陽光下一頭金發少年的滿麵笑容,一下子把我的惡念清除的一幹二淨,太陽之子,他就像太陽神的孩子,即使性子再冷淡,也會散發出暖暖的光。

“製服。”我遞上手中的製服。

“哦。”日吉若接過來隨手扔到網球包上。

“謝謝。”怕我著涼特意留下的吧,好孩子呢。

“哦。”他的臉紅的很厲害,擰開身邊的水瓶大口的喝著。

旁邊三八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