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初到紐約的時候,一位朋友這樣勸他:“愛因斯坦先生,你似乎有必要添置一件新大衣了。瞧瞧,你身上的這一件太舊了。”“這有什麼關係?反正在這裏誰也不認識我。”愛因斯坦答道。幾年後,他們又偶然相遇,此時,愛因斯坦已成為世界知名的物理學家,他還是穿著那件舊大衣。他的朋友又再次勸他去換件新大衣。“何必呢?”愛因斯坦答道:“反正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認識我了。”
1909年7月7日,瑞士日內瓦大學350周年校慶,愛因斯坦應邀前來,並將接受日內瓦大學頒發給他的榮譽博士學位。那天,剛好下雨,來的貴賓都坐馬車,身穿筆挺燕尾服或中世紀的繡金長袍,頭戴平頂絲帽。這時在雨中走來一個人,穿著一身皺巴巴的衣服,頭上戴著一頂大草帽。看門人不肯放他進去,直到看了請柬(jiǎn),才明白站在麵前的是著名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大家見了他這副模樣,都笑了。從此,愛因斯坦獲得了一個雅號:“戴草帽的博士。”
1933年,愛因斯坦臨時在比利時的海邊小鎮的一棟(dònɡ)別墅(shù)裏,由官方派的兩名刑警,日夜保護著他的安全。
這時的德國,反猶運動正如火如荼(如火如荼(tú):像火那樣紅,像荼(茅草的白花)那樣白。原比喻軍容之盛.現形容旺盛、熱烈或激烈。)。所有猶太人醫生都被禁止開業,猶太人法官和律師也被趕出了法院,猶太領袖和著名人士遭到暗殺。
愛因斯坦也成為納粹黨的眼中釘。他們認為愛因斯坦犯了“知識的判逆罪”。他在卡普多的別墅被搜查,銀行的存款全部被沒收。而且傳來消息,德國政府懸賞1000英鎊收買愛因斯坦的首級。
愛因斯坦到芝加哥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他們夫婦兩人所搭乘的火車到達紐約的時候,地下火車站前有幾萬人等著他。為了避開人群,他們乘電梯到地麵上,然後換乘汽車。
“愛因斯坦離開車站了!”
消息一傳開,許許多多的愛因斯坦迷也都跑出車站,向他的汽車蜂擁而來。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愛因斯坦隻得斷了逃避的念頭,微笑著站在照相機前。
好不容易到達旅館,愛因斯坦已經很累了,但新聞記者們還是不肯放鬆地追著他。他們想問問愛因斯坦對於德國政局的變化有什麼感想。
躲在比利時越來越危險了,許多人都勸愛因斯坦逃離歐洲。
愛因斯坦的摯友法蘭克教授也非常關心愛因斯坦的安全,他決定親自去勸說愛因斯坦。可是,他隻知道愛因斯坦住在比利時海邊的一個小鎮上,卻不知道詳細的地址,隻好一路打聽前來。
果然,爬過一座沙丘,他便看到伊麗莎夫人坐在陽台上。他一走近,看到兩個魁梧大漢好像很緊張地和夫人商量著。
通常愛因斯坦的客人都是些科學家、評論家和藝術家,所以法蘭克對那兩個人在場,感到奇怪,不過他仍然向陽台走去了。
突然,那兩個人回過頭來,撲向法蘭克,緊緊捉住了他的手臂。
夫人臉色發白的站在那裏發抖(dǒu),忽然,她有所領悟似地叫起來:“弄錯了!他是法蘭克教授,是我們的朋友。”那兩個人才放下了手。
“真對不起。他們以為您是來暗殺愛因斯坦的凶手呢。”夫人向他解釋。“哦,真是警戒森嚴啊!”
“是啊。……您怎麼能找到這兒呢?”
這時愛因斯坦也從樓上下來了。當他知道法蘭克博士被誤認為刺客時,大笑不止。
不久以後,愛因斯坦被太太和朋友們說服了,終於決定要離開比利時。
夫婦兩人趁著黑夜,到了倫敦。刑警人員始終守衛在他們的身邊,房子的內外也埋伏許多刑警。
第二天,依然在戒備森嚴之下,愛因斯坦被帶到沿北海地區一個小房子。那是遠離街道,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獨立房屋。這裏還配置有武裝的警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