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 特別篇.特古爾茨(整合刪減版)中(2 / 3)

而且這女人的眼角、額頭竟沒有一絲皺紋,看樣子年紀應該在20到30歲之間。

特古爾茨隻是多看了幾秒,那女子就內斂的轉過了身去,特古爾茨也意識到這樣不禮貌,於是坑坑巴巴的用當地通用的方言道謝說:“謝--謝...”

“不客氣。”語畢,那女人就欲轉身出去,甚至連眼光都不願意和特古爾茨多接觸。

“等等--”特古爾茨猶豫了一下,他好像想問這女人什麼問題,可一時卻想不起來。良久,他才略感尷尬的擠出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小莫。”女人簡化了她的名字,說完後,她就迫不及待地跨出了房門,生怕被人看見她兩邊臉頰微微發紅的樣子。

“可惡...我剛才應該問她這是什麼地方才對,我的腦子到底怎麼了...”特古爾茨惱火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隨即低頭打開箱子,將衣物陳出,用指甲撬開暗層,從中拿出了一本白色的小冊子。

這本小冊子的樣式很古老,在工業時期就已經絕產了,頁麵也被腐蝕得有些皺褶。他拿在手裏,快速地翻看了一下,裏麵記載的幾乎全是歪歪扭扭,如同圖畫一般的文字,而其中有一半的文字,下麵都批有注釋。

敘述之外--

道空拿起了身旁的鐵棍,指了指棍身上鐫刻的符號,問道:“是這樣的嗎?”

老頭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母親當時也沒和我講清楚,不過據我估計,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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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的寶貝完好無損,他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唔...總算沒有遺失!”

等等,他的身上好像有些奇怪的觸感,他忙揭開被褥一看,才發現自己除了內褲之外,竟然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剝了去。這下不禁讓他羞赧得老臉一紅,他用手指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怪不得那女子說把我的衣服都給洗了。”

接著,他挪動身軀坐到了床邊,將冊子闔上,再次放進了皮包中。特古爾茨有些悵惘的望著前方,心想:這次行動應該是絕屬保密的,為什麼當地ZF的人會察覺到了?難道是有人泄露了機密?

他回想起臨跑的時候,曾往後顧盼的一眼,發現人群中似乎有一個人在笑,但具體的相貌以及那個人所處的位置,他已經記不大清楚了。

“不管了,隻要和本溪市的另外七人會合,一切答案自會揭曉。”他一麵這樣想著,一麵從床上站了下來,踉踉蹌蹌的向門外走過去。

特古爾茨的肌肉酸痛得厲害,雙腳也因為狂跑的緣故,掌麵浮腫磨出了水泡。

正當他步履艱難的走到門口之時,那個名叫小莫的女孩又跌跌撞撞推開了門。

特古爾茨被突如其來的門框碰了一下,下盤一個不穩,一屁股摔倒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小莫忙點頭道歉,並把手中的熱湯放在房間中僅有的一塊小方桌上,接著又轉過身把特古爾茨從地上拉了起來。

特古爾茨向她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自己在地上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小莫在他麵前,卻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她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蘑菇湯:“這是湯,可以喝的...喝了,暖暖身子。”伶俐的小莫生怕這個外國人聽不懂她的話,特地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特古爾茨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小莫的臉頰瞬間羞得通紅,才剛說完就轉身向門外躥了出去。

“哎~”特古爾茨有些無所適從,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情急之下隻好拉住了她的手問:“你...這裏是什麼地方?”

小莫轉過頭來,卻還是一直低著。

“...還有你為什麼--不看我?”

小莫神態扭捏地指了指他光著胳膊的上身。

“噢...對...對不起!”特古爾茨一邊吞吞吐吐的說著,一邊忙從皮箱裏拿了兩件衣服胡亂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又迅速走到了門外的水井邊洗了把臉,把頭頂稀少的頭發全部用沾滿水的指尖,一縷一縷的捋到發際線之後,清洗完畢,他才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拉了拉兩邊的領子,用倫敦腔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才像個有頭有臉的英國紳士!”

隨後,特古爾茨又重新回到了木屋中,發現小莫正坐在床榻上。

不過他還是有些匪夷所思,自己明明已經沒有再光著身子了,她為什麼還低著頭不敢看他?

“是我...樣子長的太醜了嗎?”特古爾茨不禁自問。但他並不太明白在中國人理解中“醜”,是一個什麼概念,隻知道這是不太好的意思。

“不是...不是的。”小莫緊張地連連擺手。

“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接觸外人......”

特古爾茨不免有些許訝異,眼前五官端正的女孩應該正處於花季年齡,怎麼會是頭一次與外人接觸呢?這顯然有些匪夷所思了,他不假思索的問:“...第...”

小莫坐在床榻上,羞澀地點了點頭:“嗯,爹爹對我很嚴格。”

“那...是他把我背上來的嗎?”特古爾茨往門口外麵眺了一眼,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座荒蕪的山頭。

“爹爹去年就過世了,是我撿柴火的時候把你救上來的。”

“我很抱歉...那你平時就靠著砍柴生活嗎?”

“是的,還挑些自己種的蔬菜到鎮子上去賣,不過頭上一定得蒙紗巾,這是父親的臨終囑咐...你還是第二個看過我樣子的人...”說著,兩片紅暈又悄然浮上了她的臉頰,頭也埋得更深了。

“噢...”特古爾茨驚訝得睜大了眼睛,雖然他知道中國人都很保守,少數民族的行為更是古怪非常,但卻始終沒有想到會離譜到這地步。

“Your...Fa...爸爸,為什麼要這樣做?不與外人接觸,不會使你生活貧困嗎?”特古爾茨字斟句酌的轉換了中文。

“爹爹跟我說,外麵的都是壞人...而且現在兵荒馬亂的,都是土匪和強盜...十分危險。”

特古爾茨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父親患的是依賴症的一種,其特征就是對親近的人占有欲非常強,甚至會不擇手段地去對付企圖搶走他女兒的人。

“你終歸是要結婚的...人是群居動物...應該多與人群接觸。”

“可...他們不會傷害我嗎?爹爹說他們比鬼還要可怕。”小莫抬起頭,閃爍著大眼睛。

特古爾茨沉吟了一陣,他不知道該怎麼糾正小莫的觀點,因為他也認為,人心實際上比鬼力亂神要可怕得多。

“怎麼了?”小莫見他許久不答,便輕聲問道。

“沒什麼。”特古爾茨向她擺了擺手,他清楚自己現在不能在這裏久留,要盡快與本溪市的其他同伴會合,於是話鋒一轉:“這兒...是什麼地方?”

“古銅鎮啊!”小莫杏目微張,不解的回答道。

“哦,離本溪市還有多遠?”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除了古銅鎮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沒有去過噢。”

“好吧...”特古爾茨呲牙吸了口涼氣,肩膀上的傷口正在髀肉複生,瑟瑟的疼,幸好子彈沒有留在體內,否則就壞事了。

“你現在就要走了麼?”小莫的眉間蹙然,生出少許哀愁。

“恐怕是這樣。”

“可是你的傷還沒好!”

“這...不足掛齒。”特古爾茨引用了一個成語,他有些不明白這女孩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素未謀麵的陌生人那麼關心,幹脆問了一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小莫渾身不自在的在床邊挪了挪位置,身體發燙得厲害:“...其實也不是...因為你長的像我父親。”

特古爾茨爽朗地笑了兩聲,摸了摸自己下巴處雜亂的胡茬子:“他也是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