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睿年輕的麵龐躍躍欲試,又沉吟道:“練武多年,終於有機會上戰場了。周國狼子野心,總想不勞而獲,是時候在戰場上一較高下。”
卻見南宮濯扯出一抹悲喜難測的微笑,搖搖頭道:“你不懂。”卻並沒有向他解釋。
南宮濯吩咐他先下去休息,還有些事自己要好好籌謀一下。
南宮睿抑住激動心情,告辭下去。難得有幾天休息時間,他便去了書房尋了兵書來看。
惜柔瞅準時間,泡了壺好茶,準備了一些糕點,送到了書房。
她見南宮睿尋了本書坐在書桌前,靜靜地看書。冬日的暖陽撒在他周身,將他淩厲地氣息也漸漸度地柔和。眉目間因著看書,也柔和了不少。
她放下茶盤,一時看的呆了。
南宮睿見她站著不走,想了想,將書本放在桌子上,輕輕問道:“惜柔,你今年多大了?”
惜柔怔怔的,好一會兒才醒來,聽見問年歲,立馬躁紅了臉,低低答:“婢子今年十六了。”
南宮睿點了點頭,鄭重的看著她道:“你雖服侍我多年,我卻時常不在家。這次回來,也是想將你安排好,也免得小五處處為你這個姐姐擔心。”
惜柔心中砰砰直跳,瞬間漲紅了臉,低了頭不肯說話。
誰知南宮睿清晰地道:“我晚些時候就去回了母親,給你尋一門好親事吧,也免得在我院中,耽擱了大好年歲。”
惜柔一下子臉色蒼白,軟軟地扶住桌子邊,隻怕隨時就要跌在地上。
南宮睿輕輕皺了皺眉,到底念她忠心,又是貼身小廝小五的姐姐。從來小心謹慎,照顧的他細致入微。但……他繼續道:“我大概沒幾日就要出帝都,這一次,少則兩三年,多則十年八年的……”
“婢子等你!”惜柔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眼淚撲朔朔掉了下來,“婢子不嫁,婢子哪兒也不去。當年侯爺買下我們姐弟,就是不論生死都是小侯爺的人……”
南宮睿歎了口氣,不再多說。
想起惜柔來自己院子的時候,才幾歲的小姑娘。那時自己已經去了軍營,父母期望很高,每次回來,隻會問學到了什麼,而不去關心自己吃的苦。隻有這個小姑娘,會細心地幫自己擦拭傷藥,準備吃食衣物。
後來有了妹妹,生下來身體不好,家裏人更是視她為掌上明珠,越發對自己忽略。自己那時不懂,隻有拚命提高自己,來滿足父母的期望。因為隻有那時候,自己才是他們驕傲的兒子。
南宮睿打住思路,示意惜柔起來。他淡淡地道:“你出去吧,讓我再想想。”
惜柔無法,含著淚退下。
沒兩日,邊關便有八百裏加急,邊關戰亂。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物資。
內地一家商隊運送了一批糧食,藥材等常用生活物資,特地請了鏢局押運。到了邊境後,白雲逸為以防萬一,特地派了一支小分隊前去接應。誰知路上就遭了搶劫。
小分隊一見來人來勢洶洶,整齊劃一,手法熟練,就知道背後有石鐸亨的影子。
當下沒有白雲逸約束,又見好幾名隨行商人被殺,激憤上來,不顧一切與那劫匪廝殺。那群劫匪抵抗不支,居然引哨叫來幫凶。那些幫凶見對手穿著軍甲,絲毫無所畏懼,甚至扯掉自己身上的掩飾,也露出周國的軍甲,相互廝殺起來。
這一下,性質徹底變了。
此一戰,貨物雖保了下來,但雙方幾乎全部陣亡。
還不等白都督將奏折送出去,周國便誣陷白都督縱容下屬,亂殺周國邊境商人。石鐸亨隨後擺陣邊關,要與白都督一戰高下,報仇血恨。
白都督有心出兵迎戰,奈何年前送出去的奏報均石沉大海,不知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是退是守,一句話也沒。
退他自然不肯退,窩囊了一整個冬天,自己也折損了好幾員兵將,一口悶氣憋在心中。如今可好,人家直接欺負道門口來了。
他派了心腹快馬上帝都,務必要確保奏折能被皇帝看見。那心腹拿著蓋了火漆的告急文書,竟也無人敢攔他。他並沒有走正常渠道,卻是拐彎抹角尋了各種關係,將奏折遞到了專給皇帝負責采買新奇之物的太監,趙春林手中。
趙春林見邊關大事都有人找著自己,得意非凡,倒絲毫不耽擱,即刻送到了皇帝手邊。
皇帝果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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