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流浪之山頂上的險遇(1 / 2)

當年指南針樂隊給自己樂隊起名字的時候,應該是比較狂妄的。發出的專輯也直擊人心,然而,人心所向,又豈止一條路焉。頭戴帽子,直發披肩的主唱羅琦,不也因為吸毒很快就偃旗息鼓了嗎?當年她唱著《我沒有遠方》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沒有遠方,無處躲藏,世界都一個樣,那麼就在藥物的作用下做精神的麻醉嗎?那終究是意誌薄弱者。身體上的痛可以抗,精神上也更要去自我療傷。

辛曉琪被稱為療傷天後,她的《味道》《領悟》都非常好。隻可惜,馬格聽她歌的時候,還隻是十二三歲的小屁孩兒,並不能領悟到她歌裏的療傷味道。當多年後的馬格受傷時,碰上的療傷歌手是莫文蔚。

一天吃過中午飯後,馬格在廠門口的小攤上隨意瀏覽,不想,卻在一群流行的低俗的磁帶中見到了莫文蔚的專輯。之前聽過她唱的《盛夏的果實》,感覺很有味道。所以,馬格就毫不猶豫的買了她的專輯。

回到宿舍後,爬上床就掏出錄放機把磁帶放進去,耳機塞入耳朵,莫文蔚那有些鬼魅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一首挨一首的聽下去,《看透》《電台情歌》《廣島之戀》《陰天》《單人房雙人床》這些歌曲一遍一遍的在馬格的耳邊回響。那時,她有幸買到一本魯迅全集。她就沒有打擾的投入到魯迅的精神世界中去了。馬格有一個非常好的智力品質,就是專注力極強。思維非常敏銳。所以,要理解魯迅的精神世界對她來講並不是件難事。她有時會精神處於一種將近窒息的狀態。魯迅的心境有時太過冷酷悲涼,馬格也會覺得自己的心凍得如冰。還好,這些都是切合馬格的需要的。馬格也從中感受到堅強倔強與戰鬥精神。這是馬格最好的精神食糧。馬格非常的享受其中,連頭頂玄黃的燈,四周昏黃的燈光,也讓馬格覺得如同家一樣慰籍。有時,看書累了的時候,她也會去車間右邊的小魚塘邊坐一坐。魚塘四周有一些植物,一些石凳。馬格就會坐在石凳上,聽著憂傷的歌。那時,她最癡迷聽的是莫文蔚的《看透》

“是你看透我的卑微,我卻看透你愛的我好累??????”那些歌詞旋律不停的在馬格耳邊纏繞,那些情緒一點點的浸入到馬格的心裏,融到馬格的心境中。馬格任風吹著頭發,淒迷的眼神順著水波看著路燈在水裏的光。她會不斷調整自己的眼睛的焦距,將水中的光點拉長,縮短,變換,有時,眼睛微閉,她也會用心感受眼部的朦朧的紅。她是一個活在精神世界的人,在現實麵前,她是一個多麼笨拙的傻子。她太不懂得如何在現實中生活,現實社會的規則製度條條框框,她都不管,她隻是循著她的心走。

秋天是一個詩意的季節。馬格特別享受晚上在魚塘邊吹風的時光。有時,她甚至拿書去看。她想自修法律專業。她買了一些這方麵的書。她很認真的看書,還會做筆記,一副很努力的樣子。可是,她活的太自我了。其實,她也意識到這樣會招來別人異樣的眼光,可她還是這樣去做了。也是她的這個舉動,讓廠裏男工注意上了。到底是誰,她並不知道。但,馬格的冬天要來了。

馬格一直與她生存的環境格格不入,四周粗魯的話語和舉動都讓她對自己感到非常惋惜和可憐。

事情就是這樣看似毫無征兆實則早有預謀的發生。有一天,廠裏放假,馬格在床上看書。突然,一個女工跑過去,告訴她,廠門口有人找。到底是誰找她呢,她很納悶,可還是去看了。她看到了馮老三。馮老三她也隻是見過。是一個鄉的,聽說他在廠裏幹的時間挺長的,好像挺混的。所以,她也隻是別人看見馮老三的時候,順嘴說的,“這是馮老三。”才知道他的。所以,馬格覺得很莫名其妙,他在那裏幹嘛。馮老三的旁邊還有一個男的。騎個摩托車,看著有二十七八的樣子,高大魁梧。那個男的說話了:“妹子,跟哥出去轉轉吧。”馬格不願意,看出了苗頭,掉頭想回去。可馮老三擋在了前麵。馬格不知道怎麼應對。害怕還是什麼心理,也許是,她想著,不就是出去兜兜風玩玩嘛,如果真要發生關係,她也能接受。應該是這個潛意識心理,她也就坐上了他的摩托車。馬格的底線是什麼呢?關係可以隨便,隻要不是自己主動。是這樣嗎,當時她是這樣的嗎?為什麼會這樣想呢?難道是她對性的饑渴。她是一個活在自己感覺裏的人,外界的社會性的評判對她的約束太小了。她的社會化進程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