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使用幻術造出自己幻影的騰蛇正好被雪花般飄落的劍氣打了個正著。
“等你修為再高些,可以看破幻術時,則應使用滄瀾劍法,”白衣道士挽了個劍花,身形飄忽不定,“滄瀾劍法配合著玄夢步法,與幻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的騰蛇狼狽地逃出洞穴。
“看出對方的有逃跑意圖時,則應使用狂瀾劍法,”白衣道士再度挽出劍花時氣勢突變,登時間殺氣四溢,“逃跑時對手定會再使用幻術製造假象,若此時使了落雪劍法對方定能斷尾而逃,而狂瀾劍法則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出招便能重傷對手。”
“……”被白衣道士的劍氣打到吐血的騰蛇終於老實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可看清了?”白衣道士收勢,側頭問道。
少年和中年男人都小雞啄米般點頭。
“今日便先練劍吧,過幾日再讓你們與這老妖精切磋。”
“是!師尊!”
“……”師尊練完手還得讓徒弟練?
騰蛇覺得自己作為靈獸的尊嚴已經被白衣道士砍成了粉末。
……
與這師徒三人相處了幾日後,騰蛇有了一個疑問。
他們為何總在一起?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吃一個人睡,一個人修真一個人玩樂。他無法理解這幾個人為什麼會一直在一起,更無法理解天空為什麼也跟他們紮堆,在他的觀念裏,所有人都該獨自生活。
既然有疑問,就該問。
“你們為什麼總在一起?”
“因為我被收服了。”天空言簡意賅地答道。
“在一起有什麼好的?”
天空瞥了騰蛇一眼:“可以像現在一樣,有個人說說話。”
“你不是不愛說話嗎?”騰蛇仍是不解,“再說了,對誰說不是說,為什麼非要對著人說?”
天空勾起嘴角:“有時候隻看著別人不說話也是種樂趣。”
“這個我知道!我就愛看山腳下那個獵戶,我還跟獵戶家的後代學會了怎麼笑,可是我笑不好……”原本興奮不已的騰蛇忽然霜打茄子般蔫了下去,“你笑得好看,你怎麼學的?為什麼我一笑大家都跑了?”
“你開心了就笑得好看了。”
“要怎麼才能開心?”騰蛇一頭霧水地看著天空,“抓到難抓的食物時我也會開心,可我沒想過要笑,這是開心嗎?”
天空摸了摸騰蛇的腦袋:“找個搭檔吧,會和你拌嘴但不會嫌你拖後腿的搭檔,願意與你共進退的搭檔,那時,你自然會知曉開心是什麼。”
騰蛇若有所思地看著洞穴外練劍的三人。
“是啊,就找我這樣的。”
文曉泉不要臉的台詞讓騰蛇茫然地四下張望,卻找不到聲源。
顯然,這句話隻是戳中了騰蛇的軟肋,卻沒有一擊必殺。
文曉泉也沒指望這樣就能救出騰蛇,很快又拋出了下一句。
“小三兒,我兒子還等你養呢,還回不回家吃兔子肉了?”
這一回,騰蛇找準了人。
“正宮娘娘回來了麼?”
文曉泉故作無比可惜的模樣:“回來了。”
“嘿嘿,那可還真得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