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文曉泉又看向天後:“再說說我聽到的……我一直很好奇,帶走你倆隻是舉手之勞,為什麼他不把你也一起帶走……當然,你拒絕了他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他當時是和掌門帶著門派裏的道徒在那島上修煉,他知道即使他走了後腳也會有人來救你們,他欣賞你願意為勾陣犧牲,所以才帶走了勾陣,你想起來了嗎?”
“她說的確很巧,那道士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大批人。”小白熱心地當起了天後的傳話筒。
“就是這麼一回事,”文曉泉的視線又落在勾陣身上,“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你們之間有誤會,你願意的話就和她好好聊聊吧。”
話畢,文曉泉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代表騰蛇的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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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蛇房裏的第一個場景也是一個洞穴,不過要比勾陣的那一個更陰暗、更潮濕。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騰蛇就呆在這個陰暗潮濕的洞穴中修煉,肚子餓了便出去覓食,有時候會吃青蛙,有時候會吃鳥蛋,日子過得非常簡單。
直到有一天,有個白衣道士埋了他的洞穴。
他變回原形,從洞穴口的石縫中鑽出,還未分清東南西北,就差點兒讓一柄劍刺中了七寸。他很快幻化為人身,正好與那白衣道士麵對麵。
“為何毀我住處?”騰蛇咬牙切齒地問道。
白衣道士笑了笑:“因為我徒兒需要個陪練。”
“……”這算是什麼狗屁理由?
“來,乖徒兒,今天你就跟他打。”
白衣道士回身招了招手,一個少年不情不願地挪動著,他的身旁還有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男人在陪著他慢慢走。
“磨蹭的話加倍補回來。”
白衣道士話音剛落,少年便唰一下狂奔至他身旁。
騰蛇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個年輕男人給吸引了:“天空?”
天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騰蛇隨即呼呼呼地笑了起來:“怎麼?手下敗將還要來送死?”
天空看了一眼白衣道士的背影,好心勸了騰蛇一句:“你還是別說話了。”
騰蛇卻以為天空在同白衣道士說話,露出了個陰惻惻的笑:“你可知我是誰?竟敢毀我住處,真是不知死活……罷了,這洞穴我住了千年,也住膩了,你替我去尋一處新的住處,我便原諒你。”
“你還是住這裏吧。”
白衣道士說著,一掌將騰蛇打飛。
騰蛇撞破了厚厚的石堆,落在洞穴之中。
“……”
這時騰蛇才意識到白衣道士的厲害——他竟來不及躲避對方的攻擊。
“也罷,諒你也打不過這隻老妖精,為師今日便給你做個示範,”白衣道士抽出佩劍,“對付會使用幻術的對手應使用落雪劍法,不論你是否能辨出對方的真身,也能確確實實地擊中對方。”